次日清晨的霧還沒散,銀河、木木牽著小美的手,辰閣主背著竹簍走在最前,向陽穀的星砂草在晨露裡泛著淡藍微光。剛彎下腰采第一株,木木兜裡的手機突然震了——是母親發來的語音,聲音裡帶著點猶豫:“木木啊,昨天你爸說你寄的星露膏好用,隔壁王嬸也想要,我想著……能不能再寄兩瓶?”
木木愣了愣,轉頭跟銀河對視一眼,眼裡藏著笑意。辰閣主聽見了,直起身說:“這就是大美說的‘暖’,從滇巷傳到你們家,再到街坊,橋不就這麼連起來了嘛。”小美晃著木木的手:“媽媽,我們多采點,給外婆和外公熬最好的凝露!”
銀河摸了摸小美的頭,掏出手機給嶽母回消息:“阿姨,我們正在向陽穀采星砂草,熬好凝露先給您寄十瓶,您分給王嬸和需要的街坊,不用跟我們客氣。”消息發出去沒兩分鐘,母親的語音又來,帶著點不好意思的雀躍:“哎哎好!你爸剛才還說,你們做的事是積德,讓我彆總跟你要東西……”
采到日頭偏西時,竹簍已經滿了。往回走的路上,辰閣主突然指著遠處的山坳:“看,那是老陳的草藥田,前陣子他說星砂草不夠,咱們分他一半。”剛到田邊,就見老陳蹲在地裡歎氣——他老伴的腿犯了風濕,想熬藥卻沒力氣。木木立刻放下竹簍:“陳叔,我幫您熬藥,銀河哥幫您采剩下的草藥,正好我們帶了星露膏,您給阿姨抹上試試。”
小美蹲在田埂上,拿著石子畫橋,嘴裡念叨:“外婆說爸爸是好人,陳爺爺說媽媽是好人,那我們都是搭橋的人!”老陳聽了笑出皺紋:“可不是嘛!以前總覺得各家過各家的,現在才知道,幫彆人就是幫自己。”
傍晚回到星暖小鋪,櫃台上放著個陌生的包裹,拆開是封手寫的信,字跡娟秀:“我是城裡的護士,上次買星露膏給住院的老人用,他們說比藥膏舒服。聽說你們采草辛苦,我寄了些防曬的藥膏,還有城裡孩子畫的星星,希望能幫到你們。”信封裡還夾著張畫,畫著星暖小鋪的銅鈴,鈴下掛著串星星,每顆星星上都寫著“謝謝”。
銀河把畫貼在櫃台後的牆上,和小美上次畫的“暖橋”並排。木木正給母親發向陽穀的照片,母親秒回:“這草真好看!你爸說等秋收了,要去滇巷幫你們采草。”銀河湊過來看,笑著說:“等叔叔阿姨來,咱們帶他們去向陽穀,讓他們看看這橋,是怎麼從一株草、一瓶凝露,連到心裡的。”
鋪外的銅鈴又響了,這次是個背著背包的年輕人,手裡拿著那張城裡護士寄的畫:“我是看到畫來的,想跟你們學熬星露膏,回我的小鎮開個小鋪,把暖傳下去。”辰閣主遞過一杯熱湯:“歡迎啊,這橋,多一個人走,就多一分亮。”
夜色再降時,油燈下的竹簍還剩半簍星砂草,櫃台上擺著要寄給母親的凝露,牆上的兩張畫在燈光裡泛著暖光。小美趴在桌上寫日記,畫了一座長長的橋,橋的這頭是星暖小鋪,那頭是外婆家、老陳的藥田,還有城裡的醫院,橋上滿是提著凝露、笑著趕路的人。
銀河看著日記,突然對木木說:“明天咱們把熬凝露的方子寫下來,印成小冊子裡,誰要都給——大美要的橋,從來不是隻有咱們在走。”木木點頭,眼裡映著燈光:“我媽要是看到方子,肯定會教街坊們熬,到時候,咱們的橋就從滇巷,連到更遠的地方了。”
窗外的風掠過屋簷,帶著向陽穀的星砂草香,也帶著遠方的期待。油燈下的幾個人,手裡握著草,心裡裝著愛,等著明天的太陽升起時,把這藥香裡的暖,再往更遠的地方送——送過山川,送到爸媽的身邊,也送到每一個等著被溫暖的人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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