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巷的晨霧還沒散透,藥膏坊新搭的木窗裡,已經透出了暖黃的光。銀河握著石臼木槌的手剛落下,門外就傳來春桃的聲音,她挎著竹籃站在露水地裡,掀開布巾露出兩個還熱乎的麥餅:“剛從阿婆灶上拿的,你盯著石臼搗了半宿,先墊墊肚子。”
木槌頓在半空,銀河指尖還殘留著昨夜調試“星砂提純法”的微麻感——那是他用外星體質悄悄優化藥膏配方時留下的,此刻隻能不動聲色地接過麥餅,指尖擦過竹籃邊緣時,下意識避開了沾著露水的竹篾。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熬膏的銅鍋突然“嗡”地顫了一下,鍋裡融化的蜂蠟泛起細密的漣漪,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下。
“怎麼回事?”春桃剛要伸手去扶鍋沿,遠處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接著是木頭斷裂的脆響。兩人同時轉頭,就見昨天送蜂蠟的貨車正歪歪扭扭衝過來,車輪碾過路邊的星砂草,車鬥裡的陶甕晃得快要摔下來。“小心!”春桃驚呼著要躲,卻見銀河已經衝了過去,他雙手按在車頭上,指縫裡閃過一絲極淡的銀芒——那是他用外星電流穩住失控的刹車,可在春桃眼裡,隻看到他肩膀繃得很緊,像是單憑力氣就攔住了貨車。
貨車終於停下,司機臉色煞白地跳下來,繞著車底看了一圈,突然指著刹車油管叫起來:“斷了!這油管是被人用刀割的!”銀河蹲下身,指尖碰到油管斷口時,銀芒又閃了一下——他能清晰感知到斷口處殘留的金屬碎屑,是市麵上少見的合金刀留下的。正想著,口袋裡的通訊器突然輕輕震動,他下意識按住口袋,指尖傳來熟悉的震動頻率,那是母星專屬的預警信號。
“銀河哥,你沒事吧?”春桃跑過來拉他,見他指節泛白,還以為是用力過度,忙遞過帕子,“快擦擦汗,這肯定是有人故意的,昨天李二走的時候,看工坊的眼神就不對。”銀河接過帕子,趁機把通訊器按回口袋,屏幕上的小字還在閃:“目標已察覺,啟動二級試探。”他抬頭看向滇巷口,晨霧裡隱約有個黑影閃過,再定睛時,隻剩下搖曳的星砂草。
“先把陶甕搬下來。”銀河壓下心頭的念頭,伸手去扶車鬥裡的陶甕,卻在觸到陶甕的瞬間頓住——甕身上有個極淺的印記,是神秘組織特有的“三角星紋”,和他之前在母星資料裡見過的標記一模一樣。他不動聲色地把陶甕遞給春桃,剛要開口,就見辰閣主抱著“傳家膏記”跑過來,冊子上還夾著張紙條:“剛才去曬穀場,發現石臼旁有這個。”
紙條上畫著個簡單的三角星紋,和陶甕上的印記分毫不差。銀河捏著紙條,指腹的銀芒又淡了些——他突然想起昨夜調試配方時,通訊器曾閃過一次微弱的信號,當時還以為是乾擾,現在才明白,那是有人在暗中窺探。“辰叔,讓村民先彆來工坊。”他壓低聲音,指尖在紙條上輕輕劃了下,星紋瞬間淡了些,“這標記不一般,咱們得先查清楚是誰放的。”
春桃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小美抱著暖橋圖跑過來,舉著畫紙喊:“爹!我剛才在巷口看見個穿黑衣服的人,他盯著工坊看,我一畫他就跑了!”畫紙上除了藥膏坊的草圖,還多了個模糊的黑影,旁邊歪歪扭扭寫著“壞人”兩個字。銀河接過畫紙,突然覺得口袋裡的通訊器又震了一下,這次的震動更急,像是在催促他儘快行動。
晨霧漸漸散了,陽光照在工坊的木架上,星砂草的清香裡,突然多了絲若有若無的金屬味。銀河看著春桃收拾散落的星砂草,又看了看小美手裡的畫紙,指尖的銀芒慢慢收了回去——他知道,神秘組織的試探已經開始,而他不能再隻藏著外星能力,得在保護家人和完成任務之間,找個能平衡的辦法。
“辰叔,你去把張爺爺他們叫來,就說工坊要加固。”銀河把紙條折好放進懷裡,又看了眼貨車的刹車油管,“順便讓阿力去山外看看,有沒有人最近在打聽咱們的藥膏。”辰閣主點頭應著,剛要走,就見銀河突然按住他的胳膊:“彆跟村民說油管被割的事,先穩住大家。”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尤其是絹布和方子,得再找個地方藏好。”
辰閣主走後,春桃看著銀河緊繃的側臉,輕聲問:“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銀河轉頭看她,指尖的銀芒徹底收了回去,隻露出溫和的笑:“沒事,就是怕有人再搞破壞,咱們先把工坊的門加固下。”他伸手揉了揉小美的頭,目光卻越過滇巷,望向了遠處的星空——那裡,母星的信號還在閃爍,而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得走得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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