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輕輕搖頭,可眼角眉梢明明寫著“想笑”。
陳佳怡心裡嗷嗷咬牙,這人真是……
周景澄好像就特愛看她這點小生氣的樣子,因為是他自己惹出來的?
這份獨家的“惹毛權”,大概就是男人那點見鬼的占有欲。
也可能,隻是因為平時的陳醫生,實在太少笑了。
停好車,陳佳怡熟門熟路把他拽到火鍋店門口。
店外人擠人,周景澄顯然是頭回見這種場麵。
她看著取號單上的數字,唉了一聲:“還得等四十多桌。”
“等多久?”周景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
“起碼一個鐘頭吧。”
“預計兩小時左右。”旁邊服務員精準地補了一刀。
周景澄的眉頭瞬間能夾死蚊子。
他的人生信條裡,“吃飯”就等於“到點,吃飯,完事”,從來不包括“乾耗兩鐘頭傻等”。
這在他受的教育和邏輯體係裡,純屬腦子有泡,是徹頭徹尾的浪費時間。
堂堂紀委副主任,西裝筆挺地混在鬨哄哄的人堆裡,就為等一口辣鍋?
這畫麵太美,他不敢想。
“不換?”他還是沒忍住問。
“不換。”陳佳怡一口回絕,把號碼單塞進口袋,拉著他就在門口長椅坐下,
“來都來了,等著。”
她低頭刷著手機,腳丫子無意識地晃著,像個逃課出來的女大學生。
周景澄卻坐得筆直,兩手放膝蓋上,背挺得跟在開會做報告一樣。
不一樣的是,開會他是主場,現在他渾身上下都寫著不自在。
“坐如針氈”這詞,此刻在他身上活了。
陳佳怡偷偷瞥了他一眼。
硬捱了十分鐘,周景澄終於受不了了,低聲說:
“乾坐著太磨人,去商場裡轉轉,等叫號。”
陳佳怡也覺著無聊,點頭:
“行。”
兩人起身往商場裡走。
一到人多的地方,周景澄就特彆自然地、下意識地伸出手,精準地握住了她的。
他手掌又寬又熱,乾燥得很,幾乎把她整個手都包住了。
陳佳怡下意識想抽回來,指尖剛一動,就被他更用力、不由分說地攥緊。
她忽然想起剛結婚那會兒,每次他牽她,手心都汗涔涔的。
她一向嫌棄男人手汗,尤其地鐵上黏了吧唧的觸感。
可偏偏對這男人的手汗討厭不起來,甚至……
周景澄走在她旁邊,襯衫西褲,一如既往的規矩。
隻是襯衫領口解開了一顆扣子,少了點嚴肅,多了絲不易察覺的隨意。
冷峻裡透著一股成熟的穩。
倆人並肩走著,陳佳怡168的個子,跟他身高差剛好。
襯衫西褲的他走在t恤短褲的她身邊,
鋥亮的皮鞋和閃瞎眼的涼鞋一起往前,
風格差出十萬八千裡,卻踏馬的異常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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