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璃月分彆的第三天,盟重城中。
關於“神秘少年法師與將軍夫人牽手門”的謠言已經發酵到了極致,衍生出無數香豔離奇的版本。
首先是前幾天傳言的少年法師強吻並擄走這位傳奇刺客宗師的緋聞,已經有人結合這次牽手聯想到一起。
其二是兩人牽手來到盟重後,璃月羞紅臉的躲避與少年法師的冷靜麵對。
其三是這位傳奇刺客宗師回到客棧後,被家人馬上帶回比奇的事件。
驚蟄的外號也從不屑的“瘋子”變成了充滿曖昧和被眾多瘋狂嫉妒者叫的“登徒子”。
甚至有對璃月本人崇拜的狂熱憤青公開表示要與這位少年法師決鬥。
有些則是起哄的心態,在盟重的公開場合,對璃月美貌的調侃和褻瀆,而且一天中各種版本發酵,並湧入了比奇皇城。
而今天,這位“登徒子”卻渾然不覺,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在眾多好奇者互相通知見到他的情況下,他居然是大模大樣地找到了,璃月弟子下榻的客棧,徑直走向刺客職業租住的院落,點名要見璃月。
這下好了,這一舉動如同捅了馬蜂窩!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和疑慮的影閣弟子們瞬間炸了鍋!
十幾名年輕氣盛的刺客“噌”地拔出匕首,眼神不善地將他團團圍住!
“小子!你還敢來?找了兩天了!”
“就是你害了我們大長老!敗壞她的清譽!剛才就有官兵來尋你!”
“把他拿下!捆了送去將軍府請罪!”
一時間寒光閃閃,殺氣彌漫。
剛又下了一次桃園幻境的驚蟄被圍在中間,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是去再次確認下璃月是不是他的月兒,他五天時間幻境沒有時間)不眠不休的回到了幻境小院,又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骷髏,他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滾開,我要見璃月。”他的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情緒。
“呸!大長老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兄弟們,上!”一名領頭弟子怒喝一聲,率先撲上!
驚蟄眼中厲色一閃,甚至沒有動用龍牙法杖,隻是周身法力微微一震!
“抗拒火環!”
“嗡——轟!!!”
一股無形卻磅礴巨力以他為中心猛然爆發!
圍上來的十幾名刺客如同被高速奔跑的神獸撞上,驚呼慘叫著被狠狠推向四麵八方,撞塌了院牆,摔得七葷八素,半天爬不起來!
一個個眼中充滿了駭然!這實力差距太大了!
“我再問一遍,璃月在哪?”驚蟄踏步上前,紫眸中已有雷霆隱現。
一名摔得鼻青臉腫的弟子掙紮著喊道:“你……你找不到她了!她前天就被將軍府的人押回比奇了!今天……今天就要在將軍府三堂會審!聽說……聽說搜出了什麼私通信件!很嚴重……可能要……要浸豬籠!”
“浸豬籠?!”驚蟄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滔天殺意瞬間衝垮了他所有的冷靜!
“私通信件?是那張紙!!你們找死!!!”他瞬間明白,那張月兒的絕筆信,被沙風當成了“罪證”!
又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弟子想趁機撲上來綁他,嘴裡還喊著:“抓住他!他就是奸夫!一起送過去!”
“滾——!!!”
驚蟄徹底怒了!一聲怒吼如同九天驚雷炸響!比剛才強大十倍的抗拒火環轟然爆發!
這一次不再是推開,而是帶著狂暴的雷霆之力!
“嘭嘭嘭!”那幾個弟子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狠狠炸飛出去,渾身焦黑,生死不知!
驚蟄不再看他們一眼,身影化作一道紅色閃電,直接撞破客棧屋頂,朝著盟重城的傳送點狂飆而去!
一路上,無數聽到動靜或本就看他不順眼的人跳出來阻攔、起哄、甚至試圖攻擊。
“抓住那個登徒子!”
“就是他勾引了將軍夫人!”
“彆讓他跑了!”
“早就想揍他丫的了!”
妒火、看熱鬨的心態、正義感自以為的)混雜在一起,竟有數百人擁堵在街道和傳送點附近!
驚蟄麵沉如水,眼中隻有比奇的方向!他根本不做停留,周身環繞著無比狂暴的雷霆之力,如同一個移動的雷暴!
“抗拒火環!”“抗拒火環!”“抗拒火環!”
他一路怒吼,一路狂推!
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無論是看熱鬨的平民、還是有點實力的練級者,甚至是守城的衛兵,無一例外,全都被那無可抗拒的磅礴巨力和閃爍的雷光狠狠推開,摔得滿地打滾,慘叫連連!
根本無人能近他身周三丈之內!
他就像一頭發狂的洪荒雷獸,蠻橫地衝開了所有阻礙,瞬間衝入傳送點,白光一閃,消失不見!
沙巴克城,城主府大殿。
宏偉粗獷的巨石大殿內,氣氛原本莊重而肅穆。
沙巴克城主離歌身披天魔神甲、氣勢雄渾,正與比奇皇城的兵馬大元帥巴相宇相對而坐。
巴相宇雖年歲較長,但瑪法世界靈氣充沛,他看起來依舊如三十許人,眉宇間帶著久經沙場的威嚴與沉穩,一身元帥戎裝更添英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他與離歌的師尊、已故的比奇戰神烈九乃是結拜兄弟,他行二,烈九為長,而如今身陷風波核心的沙風,則是三弟。
離歌作為烈九的嫡傳弟子,自然尊稱巴相宇一聲“二叔”。
兩人此刻商討的,正是關乎盟重省安危的魔龍城邊境布防以及沙巴克城日益增長的巨額稅收分配問題。話語間皆是軍國機要,氣氛凝重。
突然,大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侍女驚慌的勸阻聲。
“夫人!夫人!城主和元帥正在議事……”
話音未落,殿門已被猛地推開。一位身著華貴宮裝、容顏絕美、卻此刻淚眼婆娑、神色倉皇的女子闖了進來。她發間隱約可見一對小巧玲瓏的龍角,正是巴相宇的夫人,龍族公主——巧智。
“相宇!相宇!”巧智看到丈夫,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湧出,聲音帶著哭腔,“不好了!璃月姐姐……璃月她出大事了!”
巴相宇眉頭瞬間緊鎖,站起身扶住妻子:“智兒,慢點說,璃月怎麼了?”他與璃月不僅是舊友,更是曾兩次在神魔大戰中並肩血戰、生死相托的戰友,情誼非同一般。他的兒媳,銀爍狼女,更是璃月視若親女的關門弟子。
巧智泣不成聲,斷斷續續道:“比奇……比奇傳來消息!說璃月姐姐在盟重與一少年……舉止親密,被當場撞破!現在已被沙風那混蛋押回比奇,下了大獄!聽說……聽說搜出了私通的情信,判了……判了浸豬籠之刑!今天就要行刑了!”
“什麼?!!”巴相宇勃然大怒,一掌狠狠拍在身旁的精鋼案幾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沙風這個混賬東西!大哥烈九)才走了多久?他就敢如此欺辱璃月!真當我等死了不成?!”
他氣得渾身發抖:“璃月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她性子最是冷清高傲,豈會做出如此之事?其中必有蹊蹺!沙風這是想逼死她!”他對離歌快速一拱手:“離歌賢侄,軍務容後再議!我必須立刻趕回比奇!絕不能讓沙風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