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自選購了心儀的麵巾,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老兵之憩”旅店。驚蟄與璃月自然也回到了他們三樓的房間。
邊塞的夜晚,風透過窗隙發出嗚嗚的聲響,更襯得屋內油燈的光芒溫暖而靜謐。
“這麵巾倒是彆致。”璃月拿著那條驚蟄為她挑選的淺紫色、繡著暗紋的麵巾,在燈下細細打量,越看越喜歡,不僅因它附加的敏捷與刺術屬性,更因這是驚蟄的心意。
驚蟄也已戴上了自己那條看似樸拙的土黃色麵巾,笑道:“蠻荒之地,風沙礪人,有它遮擋也好。月兒,你戴上讓我瞧瞧?”
璃月嫣然一笑,依言將麵巾戴上,仔細係好,隻露出一雙流光溢彩、顧盼生輝的紫眸。那麵巾的顏色與她衣衫相配,更是襯得她露出的部分眉眼精致無比,平添了幾分神秘與颯爽的風情。
“好看嗎?”她眨著眼睛問,眼波流轉間,自帶萬種風情。
驚蟄看得心頭一熱,忍不住上前一步,就想將她攬入懷中,好好親吻那雙迷人的眼睛:“我的月兒,怎樣都好看……”
說著,他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
然而,就在璃月也含笑抬手,準備如同往常一樣依偎進他懷抱,指尖即將觸碰到他胸膛的刹那——
“嗡……”
一聲極其輕微、卻清晰可聞的能量顫動聲響起!
隻見驚蟄胸前那土黃色的麵巾上,那道毫不起眼的符咒印記極其短暫地微光一閃!
下一秒,璃月“哎呦”一聲,隻覺得一股柔和卻無法抗拒的推力從驚蟄胸前傳來,仿佛碰觸到了一麵無形的、充滿彈性的牆壁,她的手竟被輕輕地、但確鑿無疑地彈開了!
“嗯?”兩人同時一愣。
璃月訝異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驚蟄完好無損的衣襟和麵巾,不明所以:“夫君?你…你運功了?”她還以為是驚蟄下意識的內力反震。
驚蟄更是莫名其妙,他完全放鬆著,根本沒有調動任何力量:“沒有啊?月兒,是你…”他以為是璃月在跟他開玩笑。
“我沒有。”璃月搖頭,眼中滿是困惑。她再次嘗試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靠近。
這一次,兩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
璃月的指尖又一次在即將觸碰到驚蟄胸膛時,被那麵巾上瞬間產生的無形力場輕輕彈開,甚至發出了一聲更清晰的“啪”的輕響,像是拍在了一個充滿氣的皮球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璃月徹底糊塗了,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麵巾,又看看驚蟄的,“難道這麵巾…還會拒人千裡之外不成?”她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
驚蟄也皺起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他低頭扯了扯自己臉上的麵巾,觸感普通,並無異常。“奇怪,剛才在店裡試戴時並無這種感覺。”
忽然,璃月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剛才被彈開時那瞬間瞥見的微光:“夫君,你摘下麵巾試試?”
驚蟄依言,解開了腦後的係帶,將那條土黃色麵巾取了下來。
幾乎在麵巾離開他臉龐的同時,璃月再次伸出手指,輕輕點向他的胸口。
這一次,毫無阻礙。她的指尖準確地觸到了他溫熱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平穩的心跳。
“咦?真的沒事了!”璃月驚訝道,“問題就出在這麵巾上!”
兩人麵麵相覷,都覺得這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條附加區區11全麵防禦的麵巾,怎麼會主動彈開觸碰?而且似乎隻彈開璃月?剛才在店裡,老板和夥計觸碰時並無異常。
驚蟄重新拿起那條麵巾,翻來覆去地仔細察看。布料粗糙,做工也談不上精細,除了那11的全麵防禦屬性,實在看不出有何特彆之處。
“夫君,你看這裡。”還是璃月心細,她指著麵巾最下角一個極其不起眼的、隻有小指甲蓋一半大小的複雜圖案,“這個印記,剛才好像亮了一下。”
驚蟄凝神看去,那圖案極其古老晦澀,似符非符,似紋非紋,若不仔細看,幾乎會以為是布料本身的織紋或一點汙漬。
“這是……”驚蟄心中一動,隱隱感覺到這圖案似乎蘊含著某種極其古老而隱晦的規則力量。
他不再猶豫,心念微動,一絲極其精純的雷霆本源之力彙聚於雙眸。
刹那間,他的眼中有細微的紫色電弧一閃而逝,視野中的世界變得截然不同。
手中的麵巾在他“眼中”仿佛化為了由無數細微能量絲線編織而成的結構,而那不起眼的符咒印記,此刻正散發著一種沉穩、內斂、卻無比堅韌的土黃色光芒!
他“看”清了那隱藏至深的屬性!
“反射傷害…百分之十二?!”驚蟄低呼出聲,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什麼?”璃月也驚呆了。
反射傷害!
這可是極其罕見且珍貴的屬性!
通常隻會出現在一些傳說中的神兵鎧甲上,而且百分比如此之高!
怪不得店裡老板將其與那些23屬性的麵巾放在一起,恐怕連老板自己都不知道這條看似平平無奇的麵巾,竟隱藏著如此逆天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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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附加的11全麵防禦恐怕隻是個幌子,這12的反射傷害才是其真正的價值所在!
驚蟄撤去神力,眼神複雜地看著手中的麵巾,又看看璃月,忽然間,他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猛地爆發出一陣忍俊不禁的大笑:
“哈哈哈!我明白了!月兒,我明白為什麼獨獨彈開你了!”
璃月還在震驚於那隱藏屬性,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嬌嗔道:“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它乾嘛老是彈開我?”
驚蟄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一把將她摟進懷裡這次沒了麵巾,順利抱住),指著那麵巾,又點點她的鼻尖,眼中滿是促狹和溺愛:
“我的傻月兒!這麵巾的屬性是‘反射傷害’啊!它感知到的是‘意圖’或者說‘能量’!你剛才伸手碰我,心裡滿是毫無保留的愛意和親近的念頭,這情感對你而言是百分百的‘真心’,但對麵巾的反射規則來說,或許任何一種強烈指向佩戴者的‘能量’或‘意圖’,無論好壞,隻要足夠強烈,它都會本能地觸發反射!”
他忍著笑,繼續解釋:“你想想,你若是對我含有殺意或者攻擊意圖,它反射開是保護我。可你剛才那一下,滿腔的愛意湧過來,濃度太高,力道太足璃月習慣性的動作可能帶上了些許刺客的精準和力道而不自知),它…它把這濃烈無比的‘愛’也當成了一種需要‘反射’的‘傷害’了!哈哈哈!所以才會把你彈開!因為它覺得這‘愛’太‘凶猛’了!”
聽完驚蟄這番既合理又荒謬的解釋,璃月先是愕然,隨即反應過來,想象一下那麵巾“傻乎乎”地把她滿腔的愛意當成“攻擊”給反射掉的場景,再結合驚蟄那誇張的笑聲……
“噗嗤——”她也徹底繃不住了,倒在驚蟄懷裡,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快出來了,“哎呦…哈哈哈…這…這什麼傻麵巾啊!連…連人家的愛都分不清嗎?哈哈哈…反射傷害…反射…反射愛…哈哈哈…”
她笑得渾身發軟,方才那點小小的驚嚇和困惑早已煙消雲散,隻剩下滿心的好笑和無奈。
驚蟄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模樣,心中愛極,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兩人鼻尖相蹭,笑聲漸漸平息,隻剩下彼此溫熱的呼吸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