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嘯正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見有人送上門來,眼神一厲,也不廢話,霹雷劍一振!
“連月劍法!”
劍光如電,身影飄忽,那戰士還沒看清怎麼回事,隻覺得手腕劇痛,斬馬刀脫手飛出,胸口被劍柄重重一撞,整個人就倒飛出去,摔下了擂台!
“下一個!”風天嘯持劍而立,小臉上滿是煞氣。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接連又有七八個不信邪的挑戰者上台,有道士,有法師,有戰士。
可風天嘯將一腔鬱悶和怒火全都傾瀉在了劍上,把家傳的連月劍法施展得淋漓儘致!
但見擂台上劍光如月華傾瀉,連綿不絕,往往三五招之間,對手便兵器脫手、或中劍受傷,狼狽落敗!
他下手極有分寸,未傷人性命,但皮肉之苦和戰敗的恥辱是免不了的。
遠處用神識觀戰的驚蟄,看得是又好笑又著急,忍不住傳音道:“天嘯!你個傻小子!你不願意娶,你故意輸一場不就完了?!何必這麼拚命?!”
風天嘯正將一個施展火符的道士逼到角落,聞言一愣,手上動作慢了半拍,差點被一道靈魂火符擊中。
他猛地驚醒:“對啊!我可以輸啊!”
可這個念頭剛起,他看著對麵那個因為久攻不下而有些氣急敗壞的對手,又看了看台下那些之前囂張、現在卻鴉雀無聲的眾人,以及主位上白家老太爺那越來越亮、甚至帶著幾分讚許的眼神……
他骨子裡那份屬於劍聖風歌的驕傲和好勝心,又被點燃了!
“不行!我風天嘯劍聖!可以不要這莫名其妙的媳婦,但不能被人小瞧了!更不能給父親和母親丟臉!要輸,也得是堂堂正正打輸了,絕不能是故意放水!”
小屁孩心一橫,眼神再次變得銳利。
“三級連月劍法!”
劍勢陡然變得更加淩厲霸道,如同九天月華轟然墜落,直接將那名道士連人帶符轟飛了出去!
接下來上台的幾人,更是連他一招都接不住,幾乎是上台的瞬間就被那神出鬼沒、威力驚人的連月劍法給“送”了下去。
當最後一名挑戰者捂著流血的胳膊,麵色慘白地自己跳下擂台認輸後,整個攬月台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
再無人敢上台!
“來啊。你們倒是上來啊!”風天嘯持劍站在擂台中央,雖然氣息微喘,但身姿挺拔,目光掃過台下,竟隱隱有了一絲迫人的氣勢。
他憑一己之力,連敗十幾名挑戰者,其中不乏好手,這等實力,已然震懾全場!
白家老太爺看著這一幕,先是愕然,隨即撫掌大笑,眼中最後一絲猶豫也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滿意和欣慰:
“好!好!好!天賦異稟,心性堅韌,實力超群!此非天意,何為天意?!此非良配,何為良配?!哈哈哈!看來老夫抱曾孫,雖然要等些年,但值得!值得啊!”
他站起身來,聲音洪亮,一錘定音:
“既無人再挑戰,那麼,風天嘯與白淺淺之婚約,就此定下!擇吉日,行定親之禮!”
風天嘯站在台上,聽著老太爺的話,以及台下那位即將成為他“未婚妻”、眼神複雜望著他的白淺淺,整個人都懵了。
“我……我好像……把我自己給坑進去了?而且還坑得挺結實?”
“我……我……”他張了張嘴,最終化作一聲無力的哀嚎,頹然坐倒在地。
這下,真是不娶都不行了!
“天意啊!這該死的天意!”
驚蟄在遠處,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事兒,看來是板上釘釘了。
尋找鳳棲神泉的路上,莫名其妙多了個“弟妹”,這趟狸仙島之行,還真是……驚喜不斷。
沙巴克城堡。
恩琪帶著五哥銀靈,心中焦急萬分,隻想立刻趕到淩美身邊。
兩人使用傳送符先抵達了沙巴克城,甚至來不及去城主府與二哥離歌打個招呼,便想直接策馬衝出城門,奔赴蠻荒平原。
還是銀靈心思更為縝密冷靜,他拉住心急火燎的恩琪,提醒道:“丫頭,你忘了你手裡的傳送戒指了?從此地直接傳送到蠻荒平原的烈焰城,豈不比騎馬快上百倍?”
恩琪一拍額頭,真是急糊塗了!“對對對!五哥,我們快走!”
銀靈卻微微一笑,從容地從他那看似普通的儲物袋裡掏出一大疊閃耀著空間波動的符咒:
“不急,你且先用戒指過去與太子他們彙合。五哥我這裡有更好的玩意兒——”
他晃了晃手中的符咒,“這是仿製父親的手法,特製的隨機傳送卷!雖不及傳送戒指可定點遠距離傳送,但如果在這蠻荒平原區域內,隨機傳送的效率極高,多試幾次,總能快速抵達烈焰城附近。我們便在烈焰城彙合!”
恩琪聞言大喜,不再猶豫,立刻催動傳送戒指,空間之力包裹全身,瞬間從沙巴克城消失,下一刻,已出現在蠻荒平原重鎮——烈焰城的廣場之上。
早已在此等候焦灼的太子和雷瑩,見到恩琪獨自出現,先是一驚,聽聞銀靈真人隨後便到,這才稍稍安心,三人一同在約定地點,翹首以盼銀靈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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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仙島,白家府邸,張燈結彩,賓客盈門。
風天嘯被打扮得紅彤彤,像個小福娃,一臉生無可戀地站在喜堂上。
驚蟄終究是不放心,硬著頭皮現身,結果被風天嘯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大喊“大哥!救我!”
驚蟄順理成章地被白家人當成了男方的“家長”。
看著眼前這位氣度不凡、周身隱有雷光流轉的“大哥”,白淺淺的父親,一位看起來頗為年輕、溫文爾雅的男子狸仙島不受瑪法大愛之道影響,故有正常衰老),也不敢怠慢。
雙方“家長”見麵,見證了這場極其特殊的定親儀式。
風天嘯機械地跟著禮儀官的唱喏行事,當輪到給“大哥”驚蟄敬茶時,他幾乎是含著淚,委委屈屈地喊了一聲“大哥,請用茶”,那模樣彆提多可憐了。
驚蟄心中好笑又無奈,隻能板著臉,裝模作樣地接過茶喝下,算是認下了這個“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