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聚義堂前的空地上黑壓壓擠滿了人,連四周的屋頂、樹杈上都爬滿了圍觀者。除了必須鎮守寨門的士兵,所有人都被召集到了這裡。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連蟬鳴都止息了。午時三刻,龍玄天踏上行刑台的聲音像驚雷般炸響。他每念一條罪狀,台下就掀起一陣憤怒的聲浪。王二狗,奸淫民女三人,虐殺無辜村民二人,罪無可赦,斬,!李二熊,殺人取樂殺死行商十一人,罪無可赦,斬!趙黑心,下山劫掠,見色起意,殺害無辜村民吳氏一家,罪無可赦,斬!每一聲宣判都伴隨著鬼頭刀落下的寒光。鮮血漸漸浸透了刑台,順著木板的縫隙滴落,在黃土上彙成一道道暗紅的小溪。受害者的哭聲撕心裂肺。一個瘦弱的婦人突然衝出人群,死死踩著顆血淋淋的頭顱嚎啕大哭。幾個被玷汙的女子相互攙扶著,眼淚混著胭脂在臉上衝出溝壑。有個白發老翁跪在地上,對著天空連連叩首:兒啊,你看見了嗎...當最後一顆頭顱滾落時,夕陽已將刑台染得血紅。龍玄天的鎧甲上濺滿血漬,鬼頭刀的刃口已經翻卷。他環視鴉雀無聲的人群,突然將刀插進台麵:從今日起,落鷹穀的規矩就一條——作惡者,猶如此獠!震天的歡呼聲突然爆發,奴隸們把帽子拋向天空,婦人們抱頭痛哭,連最木訥的老農都紅了眼眶。這一刻,所有人心中的枷鎖,隨著那一百顆人頭的落地,終於碎了。
血色朝陽下,刑場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一百多顆頭顱整齊排列在木樁上,凝固的表情還保持著最後一刻的驚恐。血水滲入黃土,將整個刑場染成暗紅色。穀民們和奴隸們死死捂住孩童的眼睛,自己卻移不開視線。幾個老農的雙腿不住顫抖,在泥地上蹭出淩亂的痕跡。那些投降的山賊更是麵如死灰,有人已經癱軟在地,褲襠間滲出腥臊的液體。看清楚!龍玄天的暴喝驚飛了樹梢的烏鴉。他手中的鬼頭刀還在滴血,刀尖劃過之處,山賊們齊刷刷後退半步。清脆的金屬聲驚得幾個山賊一哆嗦:都聽好了!在落鷹穀,安分守己的,自有活路。鬼頭刀突然指向血泊,作奸犯科的,這就是榜樣!二叔緩步走上刑台,靴底沾滿粘稠的血漿。每一步都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從今日起,落鷹穀隻有一條規矩——二叔抬手示意,親衛們立刻抬出嶄新的黑鷹旗,守法者生,亂法者死。旗幟在晨風中獵獵作響,恰好遮住後方血淋淋的屍堆。圍觀的將士們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仿佛那刀刃的寒意已經貼上了皮膚。龍玄天按著刀柄,目光如電掃過列隊的士兵:都看清楚了?這也是以後違抗軍令的下場!他的聲音像鐵錘般砸在每個士兵心頭,在黑鷹衛,軍法麵前——刀光一閃,斬斷飄落的樹葉,沒有情麵可講!場地上一片死寂,隻有血滴落地的聲。新兵們臉色發白,幾個膽小的已經雙腿打顫。就連久經沙場的老兵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鎧甲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我站在點將台上,看著台下將士們緊繃的麵容,緩緩開口:記住今日所見。在黑鷹衛,立功者重賞,違紀者——目光掃過那一百多顆仍在滴血的首級,這就是榜樣。
二叔負手立於聚義堂高階之上,玄色大氅在暮風中獵獵作響。他微微頷首,對身側的秦逸道:威已立,該施恩了。去,請趙總管開始放糧。秦逸抱拳領命,幾個起落便穿過人群。他在趙爺爺耳邊低語幾句,老總管的笑容在暮色中格外醒目:小夥子們,擺開陣勢!龍詩涵帶來的五十名書生立刻在廣場排開書案,研墨鋪竹卷的動作整齊劃一。他們身後,士兵們已經支起幾十個架黃銅秤,雪白的麻布袋在秤盤上堆成小山。趙爺爺見大家準備好了,敲起銅鑼,鐺鐺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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