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率領的車隊緩緩駛近科斯城高大的城門時,城樓上的守衛遠遠就認出了這支熟悉的商隊。喲!劉校尉今兒個當值啊!二叔笑嗬嗬地從馬車上探出身,隨手拋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守城的劉三校尉眼疾手快地接住錢袋,在掌心掂了掂分量,臉上頓時堆滿笑容:龍掌櫃這趟藥材收得可還順利?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身後的士兵揮手,都給龍掌櫃讓條道!托您的福。二叔拱手回禮,玄色衣袖在風中輕擺,這趟運氣不錯,收了些上好的黃芪和當歸。守衛們七手八腳地挪開路障,有個新兵好奇地打量著車隊,被劉三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幫龍掌櫃的車隊開道!二叔微笑著朝眾人拱手:多謝諸位兄弟行方便。車隊緩緩駛入城門時,他又特意回頭對劉三說了句:改日得空,請劉校尉到醉仙樓喝一杯。劉三樂得合不攏嘴,連連擺手:龍掌櫃太客氣了!他摸著懷裡的錢袋,心裡盤算著這筆意外之財夠兄弟們瀟灑好一陣子了。車隊順利入城後,二叔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他掀開車簾一角,對身旁的親信低聲道:去告訴老周,讓他交待藥鋪那邊,館裡最好的大夫最近幾天不要出去外診,並準備上好補氣補血藥材等著。
二叔早已將王家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他回到科斯城立刻派手下盯著王統領的宅院——那不過是一間稍大的磚瓦房,院牆斑駁,與統領身份極不相稱。據手下回報,王統領時常自掏腰包補貼陣亡將士家屬,以致家中清貧如洗。次日清晨,手下來報,王明遠又往興悅茶樓去了。二叔立即放下手中賬本,整了整衣冠便出門。他在科斯城經營二十餘年,三教九流皆有交情。剛到茶樓門口,蘇掌櫃就滿臉堆笑地迎上來:龍掌櫃可是稀客啊!樓上雅間給您留著呢!
二叔抬手止住蘇掌櫃的客套,低聲道:老蘇,找個僻靜處說話。蘇掌櫃會意,親自將二叔引至茶樓後一處幽靜小院,揮手屏退左右。院中梧桐樹下,石桌上已備好香茗。蘇掌櫃斟了一杯雨前龍井遞來:老友,咱們十幾年的交情了,有話但說無妨。二叔接過茶盞,青瓷碗沿在指尖轉了半圈:老蘇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他抬眼望向院外,隱約可見前廳裡王明遠正癡望著撫琴的蘇姑娘,令愛已到及笄之年,我想保個媒。蘇掌櫃執壺的手微微一顫,茶水在杯口蕩起漣漪。他放下茶壺,意味深長地笑道:能讓龍掌櫃親自做媒的,想必不是尋常人家?王家公子如何?二叔單刀直入,就是那位日日來聽令愛彈琴的王明遠。蘇掌櫃輕輕放下茶壺,指節在桌麵上無意識地敲擊著:王家門風清正,明遠那孩子也是個踏實上進的。隻是...他歎了口氣,眉宇間浮起一絲無奈,如今王統領被革職在家,家中除了那點微薄俸祿,再無進項。窗外傳來隱約的琴聲,蘇掌櫃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聲音來處:前些日子,明遠這孩子紅著臉來探我口風。其實小女也意的...他搖搖頭,嘴角卻泛起一絲笑意,隻是我這當爹的,總得為閨女打算。他提起茶壺給二叔續了一杯,茶水在杯中打著旋:我開口要了千枚金幣的聘禮,不是貪財。手指摩挲著杯沿,聲音低了幾分,小女從小嬌生慣養,連針線都沒拿過。若是嫁過去...
二叔注意到蘇掌櫃說這話時,眼睛一直望著窗外。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恰好能看見王明遠站在廊下,正癡癡地望著廳內撫琴的蘇姑娘。年輕人眼中的情意,連瞎子都看得分明。老蘇啊,二叔忽然從懷中取出一袋金幣,輕輕放在石桌上,這一千金幣,我替王家出了。蘇掌櫃猛地抬頭,卻見二叔擺擺手:彆急,聽我說完。這錢不是白給——他壓低聲音,就當是借給王家的。等日後王統領官複原職...琴聲戛然而止,院外傳來少女清脆的笑聲。蘇掌櫃望著那袋金幣了許久,眉頭微蹙問到:老友,你與王統領有交情?我與王統領素不相識。二叔輕撫茶盞。那...蘇掌櫃傾身向前,眼中滿是困惑,那老友,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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