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三刻,晨鐘未響。王城主負手立於城樓,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冷聲道:時辰已到,點卯。身旁親衛展開名冊,朗聲唱名:陳統領——無人應答。劉統領——依舊沉默......一連七位統領,竟無一人到場!王城主眸中寒光一閃,緩緩吐出兩個字:拿人。砰——陳府朱漆大門被玄鐵重盾轟然撞開!黑甲精銳如潮水般湧入,弓弩上弦的錚鳴聲驚破黎明。鐵靴踏碎青石板,刀劍寒光映著晨曦,瞬間將整座府邸圍得水泄不通。內院寢房,陳統領正摟著美妾酣睡,突然被院中喧嘩驚醒。哪個不長眼的...他罵罵咧咧地披衣起身,剛推開雕花木門,三支弩箭便地釘入門框,箭尾猶自震顫!放肆!陳統領驚怒交加,赤足衝到院中,卻見數十名黑甲軍已列陣以待。他目眥欲裂:反了你們!敢闖老子的府邸?為首的校尉冷笑抱拳:奉城主令,緝拿違抗軍令者。放屁!陳統領一腳踹翻石凳,老子是正五品...話音未落,玄鐵鎖鏈已纏上他的脖頸。兩名力士猛然收緊鎖鏈,這位往日不可一世的統領頓時漲紅了臉,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動。你...們...敢...他掙紮著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卻見校尉掏出軍令在他眼前展開——朱紅大印如血刺目。陳大人。校尉湊近他耳邊輕聲道,您昨日不是說,要讓新城主知道誰才是科斯城的話事人麼?鐵鏈又緊三分,現在...城主請您去校場說話。
同一時刻,六座府邸接連響起破門聲。有統領醉臥酒肆被拖出被褥,有正在小妾房中更衣被長槍逼出...當七人被鐵鏈串著拖過街市時,早起販貨的百姓驚得扁擔落地。賣豆腐的老漢揉了揉眼睛——那些往日騎著高頭大馬耀武揚威的大人們,此刻竟像待宰的豬羊般被鐵鏈鎖著,赤足走過晨露未乾的青石板。城樓上的王城主收回目光,轉身走向校場。晨風吹動他猩紅的披風,像一麵獵獵戰旗。放屁!陳統領怒吼,老子是莫迪大人的人!你們敢動我?回應他的,是冰冷的鐵鏈和毫不留情的擒拿。幾人掙紮怒罵,卻被黑甲軍如拖死狗般押出府邸,一路拖行至校場。
此刻,校場之上,八千黑甲軍肅立如林,殺氣衝天。王城主立於高台,目光冷峻,俯視著台下幾人。陳統領。王城主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危險,你似乎忘了,現在——我才是城主。陳統領咬牙冷笑:王振興,你彆得意!我們手下近萬人馬,你真敢動我們?王城主嘴角微揚,眼中寒光一閃:試試?他猛然抬手,厲聲喝道:眾將士!在!八千精銳齊聲怒吼,聲震雲霄。有人要造反,當如何?殺!殺!殺!三聲暴喝如雷霆炸響,震得校場地動山搖。王城主地拔出玄鐵佩刀,刀鋒映著晨光,寒芒刺目。他緩步走下高台,刀尖抵住陳統領咽喉:昨日三令五申,點卯遲到者——斬!你……你敢!陳統領聲音發顫,卻仍強撐硬氣,我們是莫迪大人的人!你殺我們,莫家不會放過你!噗!刀光閃過,頭顱飛起!鮮血噴濺三尺,染紅高台。幾乎同時,校場四周傳來整齊的斬首聲——點卯遲到的二百多名官兵、長官,在同一瞬間身首異處!王城主甩落刀上血珠,冷眼掃過台下噤若寒蟬的城防軍,聲音如鐵:從今日起,科斯城——我說了算!校場之上,唯有寒風呼嘯,再無一人敢言!王城主甩落刀上血珠,望著滿地滾動的頭顱,聲音冷硬如鐵:莫迪的時代,結束了。他心中暗道:這些蛀蟲倒是識趣,自己送上門來,正好給新城立威,給自己兄弟騰地。
校場上一片死寂,唯有血滴落地的聲。那些原本還心存僥幸的城防軍,此刻全都抖如篩糠。一個年輕士兵突然跪地乾嘔,卻被身旁黑甲軍冰冷的眼神嚇得硬生生咽了回去。王城主轉身麵向眾軍,染血的長刀直指蒼穹:即日起,軍餉足額發放,戰死者撫恤加倍。他刀鋒一轉,指向那排無頭屍體,但吃空餉、欺壓百姓者——斬。全軍聽了,殺下城西軍營,校場的五千多城防軍哆嗦跟在八千精銳後麵。領頭騎兵營,長毛上刺著二百多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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