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興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在城西大營上空:將士們!睜開眼看看!他猛地扯開自己的戰袍,露出胸膛上交錯的傷疤:我與你們一樣,都是刀頭舔血的軍人!每一道疤痕都在夕陽下泛著猙獰的光,可那些蛀蟲呢?長矛一挑,七顆統領的頭顱高高揚起,血珠在空中劃出刺目的弧線。他們喝著你們的血!吃著你們的肉!連戰死兄弟的賣命錢都敢貪!王振興的聲音嘶啞如刀刮鐵石,這樣的將軍,值得你們賣命嗎?!城西大營的士兵們呼吸粗重起來。有人握緊了拳頭,有人死死咬住嘴唇。幾個老兵低頭看著自己破舊的靴子——那還是三年前發的,鞋底早就磨穿了。現在!王振興長劍指天,願意跟著我王振興乾的,放下武器站到左邊!我以性命擔保,從今日起——軍餉足額發放!戰死者撫恤翻倍!至於這些蛀蟲的頭目......他劍鋒一轉,直指宋元等人,拿下他們!既往不咎!
刹那間,軍營炸開了鍋。乾他娘的!一個滿臉刀疤的老兵突然掄起長槍,老子兄弟死在北牆,撫恤金就被宋元這雜種吞了一半!抓住他們!更多士兵紅著眼睛撲向自己的長官。宋元驚恐地發現,方才還對他唯唯諾諾的士兵,此刻眼中燃燒著嗜血的怒火。幾個副統領轉身想逃,卻被潮水般的士兵淹沒。有人被扯掉了頭盔,有人被扒了鎧甲,宋元的慘叫聲格外刺耳:反了!你們都反了!啊——王振興靜靜看著這場複仇的盛宴。八千黑甲軍默契地讓開一條路,讓那些憤怒的士兵把昔日欺壓他們的長官拖到城西軍營校場中央。
當最後一聲哀嚎消失時,夕陽正好沉到旗杆頂端。王振興踩著血泊走到校場中央,這是這個月的軍餉箱地砸開,金幣的光芒照亮了每一張激動的麵孔。從今往後——他的聲音回蕩在軍營每個角落,我王振興的兵,站著領餉,躺著領恤!震天的歡呼聲中,肅靜!王振興一聲厲喝,待聲浪平息後,他解下腰間佩劍,地插在地上:今日起,敢貪墨的軍餉,殺無赦!他猛地指向那排血淋淋的首級。
明天全軍準時城中校場,集合,遲到著,殺無赦。很快一場兵變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城主府議事廳內,燭火通明。王振興舉杯痛飲,豪邁的笑聲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痛快!這七個蛀蟲的人頭,早該掛在城門上了!他重重拍案,眼中精光四射,科斯城的天,總算要亮了!二叔龍宇軒輕撫長須,含笑點頭:今日我們鐵腕肅清,確實大快人心。不過...他指尖蘸著酒水,在案幾上畫了個圈,軍中老虎雖除,但軍中還是有些蛇鼠之徒未除,市井裡那些依附他們的地痞幫派,也該一並清理。說得對!王振興眼中殺機再現,明日我再殺一批——
不可。我放下茶盞,清脆的碰撞聲讓兩人同時轉頭,殺人如割草,根除不儘。如今首惡已誅,當以懷柔安民心,再殺下去人心慌慌,不利於發展。燭光下,我展開連夜擬好的章程:其一,軍中老弱病殘,發放三倍倍遣散費,另按人頭分十畝薄田,願留者編入屯田衛;手指移到第二項,其二,普通士卒立擔保書,十人聯保,既往不咎,但再犯者新賬舊賬一起算;指尖最終停在最後一條,墨色最濃處:其三,首惡之徒,三日後在城南市場口公審,讓全城百姓見證其罪狀,明正典刑,也達到殺雞敬候的效果,又可收獲民心。二叔眼中精光暴漲,拍案叫絕:好一個剛柔並濟!既顯朝廷法度,又安黎民之心。他撚須輕笑,那些得了田畝的老卒,也會更擁護我們。王振興撫掌大笑:妙極!公審時老子親自監刑,讓那些藏在暗處的老鼠看看,什麼叫做天理昭昭!
二叔說到:蛀蟲已除,老弱已安,剩下的皆是可塑之才。目光轉向王振興,繼續道:接下來,該是整軍經武的時候了。現在的城防軍,衣衫襤褸,走在街上與乞丐無異,哪還有半分軍人的樣子?我搖頭歎息,不過明日一早,新的軍備就會運抵城門口。王振興聞言,眼中精光一閃:也是矮人打造的盔甲?不是,哪有那麼多矮人打造的盔甲。我笑著說,都是人族打造的盔甲,雖比不上你那三千精銳的矮人製式鎧甲,但也是上好的精鐵鍛造,輕便堅固,足夠讓城防軍煥然一新。王振興拍案大笑,聲震屋瓦:好!有人族盔甲已是意外之喜!他虎目灼灼,豪氣乾雲,彆的不敢誇口,但練兵一事,我王振興若不能給科斯城帶出一支鐵軍,便提頭來見!二叔笑著補充:有了精良裝備,再加上王兄的練兵手段,不出三月,科斯城的城防軍必能脫胎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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