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毫無疑問,是教廷最核心、最上層權貴的嫡係子弟!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他們的到來,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那兩萬多正在排隊的學員,無論是畏畏縮縮的平民,還是心懷僥幸的富商子弟,亦或是自帶優越感的教廷本土學員,此刻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眼中流露出羨慕、敬畏,甚至是自卑的光芒。就連那群原本趾高氣揚的“寶石展覽架”權貴子弟,此刻也收斂了不少,眼神複雜地看著這群真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同齡人。
高台之上,那位之前還聲色俱厲、視眾生如螻蟻的紅衣主教,此刻臉上的冰冷瞬間融化,換上了一副近乎諂媚的笑容。他甚至微微向前傾了傾身子,語氣溫和得與剛才判若兩人,隻是輕輕說了一句:“來了?那就先去辦理入學吧。”沒有一句責怪,沒有半分不滿,仿佛他們遲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得到主教的默許,這數十名天之驕子更是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他們徑直朝著登記台走去,對於前方排著的長長隊伍,視若無睹。“讓開!”“滾一邊去!”“彆擋道!”冰冷而傲慢的嗬斥聲從他們口中吐出,沒有絲毫客氣。擋在他們前方的人,無論是誰,都被他們毫不留情地一把推開,或者直接用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鬥氣或魔力撥開到一邊。一個來自小富商家庭的少年,因為躲閃不及,被一名華服少年隨手一推,踉蹌著摔倒在地,手中的身份文書也掉在了地上。
那華服少年看都沒看他一眼,仿佛隻是拂去了一粒塵埃,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甚至還嫌棄地皺了皺眉,仿佛沾染了什麼不潔的東西。倒在地上的少年又羞又怒,臉漲得通紅,卻不敢發作,隻能默默地爬起來,撿起文書,忍氣吞聲地退到一邊。另一個平民出身的灰衣學員,更是被一名身材高挑、麵容冷豔的少女用一股無形的風係魔力直接推開數步,差點撞到後麵的人。那少女甚至懶得開口,隻是用那雙漂亮的、卻毫無溫度的眼睛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輕蔑,比任何言語都更傷人。
這群權貴子弟,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地插到了隊伍的最前麵,開始辦理入學手續。負責登記的執事們更是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笑容,辦理速度比對待其他人快了數倍不止。“我靠!這也太囂張了吧!”秦逸在我身邊低聲罵道,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遲到就算了,還插隊?插隊還這麼理直氣壯?!”冷涵的眼神也冷了下來,如同冰刃。趙傑則默默記下了那幾個出手推搡他人的權貴子弟的樣貌和特征。我心中亦是冷笑。這就是教廷宣揚的“在聖光麵前,眾生平等”?真是天大的笑話!在這裡,平等隻存在於同一階層內部。對於底層,他們可以隨意打罵驅趕;對於真正的頂層,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得賠著笑臉。那位紅衣主教,此刻正笑眯眯地看著那群權貴子弟辦理入學,與剛才那副冷麵判官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見沒,”我對著秦逸他們,用隻有我們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就是聖星的規矩。實力、背景,就是這裡的通行證。什麼狗屁虔誠,在真正的權力麵前,不堪一擊。”
秦逸啐了一口:“呸!什麼玩意兒!”我們的對話聲音極輕,但卻被旁邊一個同樣穿著灰衣、身材瘦小、眼神卻異常靈動的少年聽了去。他偷偷瞄了我們一眼,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似乎想笑,但又忍住了,隨即又恢複了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就在這時,那群權貴子弟中,一個被眾人隱隱簇擁著的、身穿金色鑲邊華服、氣質最為矜貴的少年,似乎辦理完了手續。他漫不經心地轉過身,目光隨意地掃過後方那漫長而擁擠的隊伍,最終,落在了我們這片區域。他的目光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如同神靈在俯瞰自己的牧場。當他的視線掃過那些麵帶憤懣卻又不敢言的學員時,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充滿優越感的弧度。然而,當他的目光無意中掠過我所站的位置時,似乎微微停頓了那麼一瞬。我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細微但精準的精神力從我身上掃過,似乎在探查我的底細。探查個毛線呀!老子修煉的道法,就是教皇來了,也探查不出我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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