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筆翁撐著胳膊想爬起來,手腕卻軟得像沒了骨頭,他看向鹿杖客,聲音發虛:
“師...師兄,這小子...吸了我們五成功力,卻沒趕儘殺絕...”
鹿杖客眼神閃爍,偷偷瞥了眼張無忌,見對方正垂著眼調息,突然壓低聲音:
“蠢貨!他是沒力氣趕儘殺絕了!你看他臉色!”
鶴筆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見張無忌的青衫下,胸口微微起伏,臉色也比剛才蒼白了幾分,連呼吸都比之前粗重。
“他...他內力亂了?”
鶴筆翁眼睛一亮,瞬間來了精神。
鹿杖客咬著牙,用手肘撐著地麵往後挪:
“肯定是吸收的內力太雜,玄冥真氣和他的底子相衝,他壓不住了!快!趁現在跑!”
兩人對視一眼,拚儘剩下的力氣,手腳並用地往院牆爬。
張無忌猛地睜開眼,體內真氣像亂麻般竄動,胸口一陣發悶,他咬著牙低喝:“休想走!”
可剛要抬手,丹田處就傳來一陣刺痛,竟連抬手的力氣都卸了大半。
殷素素急忙扶住他,聲音急切:“無忌!彆硬撐!你體內內力太亂,先穩住!”
張翠山提著劍就要追,卻被張無忌拉住:“爹...彆追了...他們跑不遠...我...我得先調息...”
就在這時,庭院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十名天鷹教弟子舉著火把衝進來,為首的正是天鷹教分壇主,他見著地上的黑衣手下,朗聲道:
“奉殷堂主之命,拿下這群反賊!一個都彆放跑!”
那些黑衣手下本就被張無忌的氣勢嚇破了膽,見天鷹教弟子人多勢眾,有的想躲,有的直接癱在地上。
“彆打了彆打了!我投降!”
一個瘦高個手下抱著頭喊,“是成昆逼我們來的!”
另一個手下還想反抗,被天鷹教弟子一腳踹在膝蓋上,“噗通”跪倒在地:
“還敢反抗?押下去!”
沒一會兒,十幾個黑衣手下就被捆得結結實實,押著站在一旁。
張翠山走回來,看著張無忌蒼白的臉色,眉頭緊鎖:
“方才你吸收了玄冥二老和即將動手的成昆內力,是不是太急了?”
張無忌靠在殷素素懷裡,調息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成昆的內力陰邪得很,和玄冥真氣完全是兩種路子...我本想靠乾坤大挪移梳理,可沒想到...兩種內力在丹田撞在了一起...”
殷素素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額頭,眼眶微紅:
“都怪娘,沒早提醒你,異種內力最是凶險。”
張無忌搖了搖頭,看向地上的成昆。
方才混亂中,成昆想趁亂爬走,卻被天鷹教弟子一腳踩住後背,此刻正趴在地上,氣息微弱,像條喪家之犬。
成昆聽到動靜,艱難地抬起頭,眼神怨毒地盯著張無忌:
“張無忌...你...你不得好死...我的仇...我還沒報...謝遜...也沒...”
“閉嘴!”
張無忌冷聲打斷他,
“陽教主是被你用計害死的,我義父一家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你還有臉提報仇?”
成昆咳出一口血,嘴角掛著冷笑:
“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們...一起墊背...明教...天鷹教...都彆想好過...”
張翠山走上前,用劍鞘指著成昆:“你作惡多端,今日落到這般田地,都是咎由自取。”
天鷹教分壇主走過來,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