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話恰好給了陳默分身)掩飾的理由,他順著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與陳默平日裡如出一轍的淺笑。隻是沒人看到,那笑容背後,他的內心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欲望像瘋長的藤蔓,在他心底瘋狂滋生——對財富的貪婪陳默視若無睹的黃金珠寶,在他眼裡是最直接的誘惑)、對女人的渴望陳默潔身自愛,至今還是處男,他偏要徹底放縱)、對那些陳默刻意壓抑的情緒的放縱陳默對趙思雨的克製,對軒轅飛的提防,在他這裡都成了想肆意宣泄的衝動)。這些扭曲的念頭在他腦海裡盤旋,幾乎要衝破理智的束縛,讓他立刻撕碎這“陳默”的偽裝,露出自己真實的模樣。
但他不能。
他太清楚了,一旦暴露,就會失去眼前擁有的一切——陳默的身份、人際關係,還有他積累的所有。他必須扮演好“陳默”,扮演得毫無破綻,才能順理成章地取代那個穿越到兩千多年前的本體。
陳默分身)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所有扭曲的欲望壓回心底最深處,臉上重新換上陳默慣有的平靜與淡漠,仿佛剛才那些瘋狂的念頭從未出現過。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軒轅飛神色慌張地快步走進來。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平日裡梳理得整齊的頭發有些淩亂,臉上滿是焦急,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你總算醒了!你們在羅布泊失蹤了整整一個禮拜,我派出去好幾支隊伍尋找無果,幸好被探險者發現了你。”
陳默分身)靠在床頭,聲音沙啞,卻刻意模仿著陳默平日裡沉穩的語調,像是在訴說彆人的故事:“我們找到古墓主墓室,遇到了機關,墓室開始坍塌,其他人都被埋在了裡麵,隻有我……不知怎麼被拋了出來。”他垂下眼簾,掩去眸底一閃而過的算計。
軒轅飛麵露痛心之色,他走到病床邊,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你放心,他們的家屬,我會全權負責補償,絕不會讓他們受委屈。”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兄弟你能活著比什麼都好,現在什麼都不用想,安安心心養病,把身體養好才是最關鍵的。”
陳默分身)靠在床頭,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帶著感激的笑意。
但此刻,他隻是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平靜無波,與平時的陳默彆無二致。
接下來的幾天,軒轅飛果然事事周到——不僅安排了最好的護工,還幫著補辦了陳默所有的證件,連手機卡都重新辦了一張,送到病房時,還特意充好了電:“這張卡還是原來的號,方便你聯係家人朋友。”
陳默分身)接過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滑動,動作自然得仿佛這就是他自己的手機。他清楚地知道,這是他融入陳默生活的第一步。趁著病房裡沒人,他翻找出通訊錄裡“趙思雨”的名字,撥通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趙思雨略帶疲憊的聲音,顯然還在忙工作。
陳默分身)的聲音立刻放得柔和,模仿著陳默平日裡溫柔又帶著幾分克製的語氣:“是我。”
“陳默?你終於聯係我了!”趙思雨的聲音立刻變得急切,帶著難以掩飾的擔憂,“我擔心死了!你怎麼樣?之前為什麼一直聯係不上你?”
“我沒事了,”陳默分身)輕聲安撫道,眼底卻掠過一絲玩味的光芒——他能感受到陳默對這個女人的特殊情感,那種克製的溫柔讓他覺得可笑,卻也知道這是他偽裝的重要一環,“就是之前在羅布泊受了點傷,現在已經好多了,在醫院休養。”
“沒事就好!”趙思雨鬆了口氣的聲音清晰傳來,“等我忙完手頭的工作就去看你?你在哪個醫院?”
“不用麻煩,”陳默分身)立刻拒絕,語氣裡帶著陳默慣有的不喜麻煩彆人的疏離,“我恢複得挺好,過兩天就能出院了。你工作忙,不用特意跑一趟,等我出院了再聯係你。”
掛了電話,陳默分身)看著手機屏幕上趙思雨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底的欲望又在蠢蠢欲動,可他再次壓了下去——不急,他有的是時間,等他徹底站穩腳跟,所有他想要的,都會是他的。現在,他隻需要做一個完美的“陳默”。
同一時間,另一個時空。毛氈帳篷裡的篝火劈啪作響,跳躍的火光將四周的陰影拉得忽長忽短,空氣中彌漫著麥餅的焦香與駱駝奶的醇厚。陳默捧著商隊首領老秦遞來的麥餅,粗糙的麵餅帶著溫熱的煙火氣,指尖沾著細碎的餅屑,心裡卻在飛速盤算著——在這兩千多年前的樓蘭,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寸步難行,想要活下去、找到回去的路,必須先給自己安一個合理的身份。
他刻意放緩語速,模仿著漢朝中原地帶的口音——這是他以前跟著考古隊整理漢簡、和研究秦漢史的專家打交道時學來的,語調溫潤,帶著幾分中原人的內斂,此刻說出來,竟和老秦這些常年往返漢地與西域的商客口音有幾分相似,足以以假亂真。“秦大哥,不瞞您說,我是從漢朝來的,”他抬眼看向老秦,眼神誠懇,沒有半分破綻,“原本跟著同鄉去西域做些絲綢、茶葉的小買賣,沒成想在半路遇上了馬賊劫匪,同鄉們要麼失散,要麼遇害,我拚死才逃出來,身上的財物也被搶得一乾二淨,一路躲躲藏藏、忍饑挨餓,才僥幸摸到了這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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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頓了頓,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窘迫與無助,又連忙補充道:“我看您這商隊是往樓蘭王都去,想著要是能跟著您一起,給您打打下手、照看照看駱駝都行,等您在王都換完貨物返回漢朝時,我也好搭個伴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您放心,我手腳麻利,絕不會給您添麻煩。”
老秦愣了愣,放下手裡的酒囊,上下打量了陳默一番——眼前的年輕人雖然臉色蒼白、嘴唇還帶著脫水後的乾裂,身上的粗布衣服也破舊不堪,但眼神清明,說話條理清晰,身上沒有歹人的戾氣,反倒透著一股中原讀書人的沉穩。他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陳默的肩膀:“唉,這年頭西域不太平,馬賊橫行,遇上劫匪也是常事。你一個年輕人能從劫匪手裡逃出來,也算有福氣了。”他頓了頓,語氣緩和下來,“既然你也是漢朝來的同鄉,那就跟我們一起吧,正好路上也能幫著照看照看駱駝、清點清點貨物,等我們在王都換完絲綢和玉器,返程時就帶你回漢地。”
陳默連忙起身道謝,腰杆微微彎曲,姿態謙遜:“多謝秦大哥收留!大恩不言謝,一路上我一定儘心儘力做事!”坐下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這樣一來,他跟著商隊去樓蘭王都便合情合理,既不會引起旁人懷疑,也能借著商隊的掩護,悄悄打聽雙魚玉佩的下落,以及回去的法子。
隻是,指尖觸到麥餅的溫熱,他心裡卻翻湧著一陣難以言喻的茫然與酸澀。現代的羅布泊、古墓裡的綠光、林教授的驚呼、同伴們的呼喊……那些記憶還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可如今,他卻身處兩千多年前的樓蘭,吃著古代的麥餅,和一群素不相識的商客圍在篝火旁,連回去的方向都不知道。那枚雙魚玉佩,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它能把自己送來這裡,又能不能把自己送回去?趙思雨會不會擔心自己?軒轅飛會不會派人尋找?無數個問題在腦海裡盤旋,讓他心頭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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