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那不斷揮舞巨斧的木頭頭顱厲鬼身上。
每一次暗沉斧刃的起落,都伴隨著一聲戛然而止的慘叫和一片潑灑的熱血,
將本就陰森的林地渲染得如同阿鼻地獄。
人群如同被投入沸水的蟻群,絕望地奔逃,推搡,跌倒。
在這種極致的混亂中,
試圖通過觀察個體的行為來總結出厲鬼那冰冷而絕對的殺人規律,
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眼見又一名中年男人被一道憑空出現的斧影精準地劈成兩半,內臟嘩啦流淌一地後,
周放眼中厲色一閃。
“既然無法分析,那就用最直接的方式!”
他低喝一聲,不再猶豫,
“張遠,動手,強行壓製它!”
話音未落,周放體內屬於“背人鬼”的靈異已然發動。
他的身影一陣模糊,以一種違反物理常識的速度,
瞬間跨越了十幾米的距離,逼近到那斧頭鬼,
幾乎在他靠近的同一時刻,
身上“壓人鬼”靈異如同無形的山嶽,轟然降臨,重重壓在了斧頭鬼那魁梧的身軀之上!
比周放的動作更快一些的,是張遠的攻擊。
他並指如劍,體內“鬼光”靈異高度凝聚,
一道熾烈如熔岩,凝實如固態的射線,帶著灼熱的高溫,後發先至,
精準無比地射向了斧頭鬼脖頸處那截作為頭顱的焦黑樹樁。
“噗嗤!”
“嗡——!”
兩道強大的靈異攻擊幾乎同時命中!
在“壓人鬼”的強力壓製下,斧頭鬼那剛剛舉起的巨斧猛地一滯,僵硬地停頓在了半空中。
而張遠那凝聚的鬼光射線,更是毫無阻礙地洞穿了那截焦黑的樹樁頭顱,
留下一個邊緣呈現融化焦黑狀的空洞!
成功了?
一絲短暫的希望剛在張遠眼中閃過,甚至還沒來得及轉化為喜悅,
令人心悸的變化發生了。
隻見那樹樁頭顱上被洞穿的焦黑孔洞,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彌合,
不到一次呼吸的時間,
那致命的創傷竟然恢複如初,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與此同時,那被“壓人鬼”靈異強行壓製,停滯在半空的斧頭鬼右臂,
仿佛掙脫了無形的枷鎖,帶著猛烈的破風聲,悍然揮落!
一道凝練的斧頭虛影一閃而逝。
遠處,一個穿著碎花裙子,正拚命向前奔跑的少女,
身體突兀地從中間裂開。
她那張尚且帶著青春氣息的姣好麵容,
被一道平滑的血線分為兩半,驚恐的表情永遠凝固。
溫熱的鮮血和花花綠綠的內臟潑灑出來,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彌漫,
但很快,就如同被無形的力量引導著,
迅速滲入旁邊幾棵黑色樹木的樹乾和根部,被貪婪地吸收殆儘。
而也就在斧頭鬼恢複攻擊的同一瞬間,
斧頭鬼身旁最近的那棵黑色樹木,
其粗壯的樹乾發出一聲輕微的“哢嚓”聲,整個樹身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傾斜。
並且,在那傾斜的樹乾上,憑空出現了個焦黑的孔洞。
隻是,在這昏暗混亂,慘叫四起的環境下,
這一閃而過的異常景象,並未立刻被全力應對厲鬼的周放和張遠捕捉到。
“周哥,沒有效果!”
張遠臉色難看地喊道,語氣帶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