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知時間流,發現了真相:時間靜點不是來自雕像,而是來自雕像內部的東西——一個時間異常物品,類似於他在黑檀宅邸圖書館看到的那些。
博物館工作人員顯然不知道他們收藏品中有一個功能性的時間物品。
“我們需要取出它,”艾文說,“在靜點擴大之前。”
但問題是如何在時間靜止的區域中操作?艾文自己能移動是因為時間之心的保護,薩拉是因為她不同的時間流,但他們如何影響完全凍結的區域?
時間之心懷表在艾文手中脈動,給予他一個想法。也許他不需要對抗靜點;也許他可以“調節”自己的時間流,與靜點同步,然後從內部影響它。
這是一個危險的提議。如果他計算錯誤,可能會被永久困在靜止時間中。
“我需要嘗試某種危險的事情,”他告訴薩拉,“如果我成功,時間會恢複正常。如果我失敗...”
“你會需要幫助,”薩拉堅定地說,“這次我不會在黑暗中操作。告訴我該做什麼。”
艾文猶豫了,但意識到他可能確實需要幫助。他解釋了計劃:薩拉將作為錨點,保持與正常時間的連接,而他嘗試從內部解除靜點。
隨著時間之心的引導,艾文調整了自己的時間流,逐漸與靜點同步。過程令人不適——像穿過一道濃稠的糖漿牆。一瞬間,他完全靜止了,與周圍凍結的現實一樣。
然後,通過純粹的意誌力和時間之心的力量,他恢複了運動能力,但現在處於靜止時間內部。世界是一片凍結的瞬間:一個孩子指向雕像的手懸在半空,警衛打哈欠的表情凝固,甚至光線也似乎停滯了。
在靜止時間的內部,艾文能看到問題的真正源頭:雕像內含有一個小型的時間晶體,類似於時間之心,但功能不正常。它沒有調節時間流,而是吸收了所有時間運動,像一個無限貪婪的黑洞。
要修複它,他需要重置晶體,但這在靜止時間內部是不可能的——沒有時間流可以操作。
除非...
艾文有了一個冒險的想法。如果他使用時間之心懷表創造一個小型的時間泡泡,隻夠晶體重置所需的時間呢?
他集中精神,時間之心懷表發光,在靜止的現實中創造了一個小小的運動綠洲。在這個小泡泡中,時間正常流動。艾文小心地從雕像中取出功能失常的晶體。
晶體冰冷得灼手,仿佛吸收了他手上的所有熱量。他用時間之心懷表接觸它,將健康的時間流注入其中。
起初似乎沒有作用。然後晶體開始發光,從病態的綠色變為健康的金色。時間靜點開始收縮,像退潮一樣。
艾文迅速將晶體放回雕像中,然後取消了自己的時間同步。世界突然恢複正常運動,孩子的手指完成了指向的動作,警衛的哈欠結束,光線恢複自然流動。
薩拉眨眨眼,“成功了?時間恢複正常了?”
艾文點頭,感到精疲力竭但滿意。“成功了。但我們需要確保這不會再發生。”
他們找到博物館館長,編造了一個關於雕像需要“特彆保護”因為“敏感材料”的故事。館長雖然懷疑,但同意了將雕像移至特彆存儲區域。
返回宅邸的路上,薩拉沉默了很久。最後她說:“時間中有多少這樣的異常點?”
“無數,”艾文回答,“但大多數很小,無害。偶爾會有像今天這樣需要乾預的。”
“而你是唯一處理它們的人?”
艾文微笑,“不。有其他人,像無麵者和卡西。也許現在還有你,如果你感興趣的話。”
薩拉看起來沉思,“我的物理學位沒有為任何這種事做好準備。但也許那正是我需要它的原因——理解無法理解的東西。”
他們將薩拉安全送回家後,艾文返回宅邸。無麵者和卡西在守護者聖所等待。
“時間靜點被消除了,”無麵者說,“做得好。”
“但還有更多,”艾文說,感到壓倒的責任重量,“總是有更多。”
卡西點頭,“這就是守護者的生活。但你不是獨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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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向星圖,艾文驚訝地看到現在顯示了多個光點——其他守護者,其他像他一樣的人,在全世界維護時間平衡。
“我們是一個網絡,”無麵者解釋,“一個跨越時間和空間的聯盟。時間之心選擇你加入我們。”
這個認識給艾文帶來了深深的安慰。他不是孤獨的守護者,而是一個更大整體的一部分。
那天晚上,當艾文準備離開宅邸時,時間之心懷表發出柔和的脈衝。他打開表蓋,看到表盤上現在顯示了一個新功能:與其他守護者通信的能力。
他試探性地發送了一條簡單的信息:“我是艾文·考爾,黑檀宅邸的守護者。”
幾分鐘後,回複開始到達——來自不同時代和地點的歡迎和信息。一個來自1920年代巴黎的守護者,一個來自古代中國的守護者,甚至一個來自遙遠未來的守護者。
艾文感到自己與比自己大得多的事物連接在一起。時間守護者確實是一個跨越時代的兄弟會。
當他最終上床睡覺時,時間之心懷表在他床頭櫃上平穩滴答作響。它的聲音令人安慰,像心跳一樣穩定。
艾文·考爾不再是一個意外的守護者。他成為了時間本身的服務者,一個跨越存在的聯盟的成員。而隨著這個認識,他知道了自己真正的位置。
無論未來帶來什麼挑戰,他準備好了。不是獨自一人,而是作為一個跨越時間本身的古老傳統的一部分。
而這種連接,他意識到,是所有力量中最持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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