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素殞北涼震離陽 隱忍示寂藏鋒芒_涼州雪:徐驍風雲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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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素殞北涼震離陽 隱忍示寂藏鋒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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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涼王妃吳素離世的消息,似北境凜冽的寒風,裹挾著刺骨的哀傷,越過千山萬水,席卷了整個離陽王朝。太安城的清晨本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可當這消息隨著第一縷晨光傳入街巷時,喧鬨瞬間被按下了暫停鍵,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壓抑的寂靜。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竊竊私語,眼神中滿是複雜;江湖之中,茶館酒肆裡,說書人放下了醒木,聽者皆唏噓不已——這位曾以白衣劍仙之姿,在太安城殺出一條血路的傳奇女子,終究還是沒能熬過歲月與舊傷的折磨。

世人皆知,當年京城白衣案,吳素為護腹中徐鳳年,強行突破陸地神仙偽境,雖殺出重圍,卻也落下了難以根治的病根。直到半年前誕下次子徐龍象,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這些年來全靠珍貴藥材吊著性命。可即便如此,她依舊是北涼的精神支柱,是徐驍身邊最堅實的依靠。她的死,像一聲驚雷,炸響在離陽的每一個角落。

北涼三十萬鐵騎得知消息時,軍營中一片肅殺,將士們紛紛按劍而立,眼中滿是悲憤,那壓抑的怒火仿佛隨時都會噴發;而在離陽權力的核心,這場死亡卻掀起了層層暗湧,有人暗喜,有人忌憚,有人愧疚,有人則強裝鎮定,各懷心思,編織著一場新的權力棋局。

北涼王徐驍妻子吳素離世的消息,更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在離陽王朝的朝堂之上與隱秘角落激起層層漣漪。太安城的皇宮深處,新帝趙惇的書房燭火徹夜未熄;帝師元本溪的庭院裡,落葉堆積無人清掃;人貓韓貂寺常待的陰暗角落,傳出了壓抑的低笑;病虎楊太歲的禪房內,木魚聲雜亂無章;護道者柳蒿師的城門樓上,長槍寒光更盛;皇後趙稚的鳳儀宮中,錦帕被淚水浸透——每個人的反應,都在訴說著這場死亡背後,牽扯著的無數恩怨與陰謀。

新皇帝趙惇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扶手雕刻的龍紋。那龍紋精致繁複,鱗片清晰可見,可此刻在他眼中,卻像是活了過來,正張著血盆大口,要將他吞噬。殿內燭火跳動,光影在他臉上不斷變幻,映照出他心中的慌亂與不安。

當內侍輕聲稟報吳素離世的消息時,趙惇先是瞳孔一縮,隨即心中竟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輕鬆。他太清楚吳素的分量了——她不僅是徐驍的妻子,更是北涼內部凝聚力的核心。有吳素在,徐驍便有了軟肋,也有了牽掛,行事總會多幾分顧忌;可吳素不在了,那壓在離陽王朝心頭多年的北涼隱患,似乎瞬間少了幾分支撐。他甚至忍不住想,沒了吳素的約束,徐驍會不會變得衝動?若是徐驍犯錯,離陽便有了出兵北涼的借口,到時候一舉鏟除這個心腹大患,他這個新帝的位子才能坐得安穩。

可這念頭剛過,趙惇便猛地皺緊了眉頭,後背瞬間滲出一層冷汗。他想起了徐驍的鐵血手段——當年徐驍率領北涼鐵騎掃滅六國,所到之處,血流成河,白骨累累,那“人屠”的名號,可不是憑空而來。如今徐驍痛失愛妻,以他桀驁難馴的性子,難保不會因此徹底與離陽決裂。一旦北涼三十萬鐵騎南下,戰火再起,朝堂動蕩不說,他這個剛登基沒多久的新帝,能不能保住皇位都是個問題。

更讓他心悸的是,他深知吳素之死與父皇趙禮時期的“京城白衣案”脫不開乾係。當年那場陰謀,雖做得隱秘,可天下人都心知肚明,背後有皇室的影子。徐驍這些年之所以沒有立刻反叛,不過是顧念著涼州百姓和三十萬徐家軍的安危。可如今吳素離世,這筆舊賬,徐驍還會繼續壓在心底嗎?趙惇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徐驍的模樣——那個身材不算高大、麵容剛毅的男人,哪怕站在人群中,也自帶一股威懾力。他又想起自己登基時,北涼使臣那冷峻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心思,那一刻的壓迫感,至今仍讓他心有餘悸。

“派使者去吊唁。”趙惇最終對著心腹內侍低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務必低調,莫要激怒北涼。”他清楚,此舉表麵上是為了安撫北涼,向天下人展示自己的“仁德”,可實際上,是他對徐驍可能反撲的恐懼。他想起父皇臨終前曾拉著他的手說:“北涼如虎,不可逼之過甚。”如今,這隻虎失去了最珍視的配偶,會不會變得更加凶殘?趙惇不敢想,也不願想,他隻能寄希望於這場“吊唁”,能暫時穩住徐驍,為離陽爭取更多的時間。

帝師元本溪端坐在書房內,手中握著一卷泛黃的古籍,目光卻並未落在書頁上,而是透過窗欞,望向窗外飄落的枯葉。秋風蕭瑟,一片片枯葉在空中打著旋兒,最終無力地落在地上,像極了那些在權力鬥爭中隕落的生命。

作為“京城白衣案”的幕後主謀之一,元本溪從未將吳素之死視為一場悲劇,在他眼中,這不過是鞏固離陽統治、削弱北涼勢力的一步棋。當年,他雖未親自出手,卻在暗中精心布局——他利用楊太歲與徐驍的舊友關係,獲取北涼的動向;他說服趙稚配合皇室,哄騙吳素入宮;他安排韓貂寺與柳蒿師在必經之路設伏,隻為確保能一舉重創北涼。如今,吳素離世,他的目的達成了,可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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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素並非尋常的後宅女子,她聰慧過人,有勇有謀,更有著一身絕世武功。當年白衣案中,她懷著身孕,卻依舊能憑借一柄大涼龍雀劍,殺出重圍,那份膽識與魄力,連許多男子都自愧不如。元本溪不得不承認,若不是立場對立,吳素或許會是一位值得他敬佩的人物。可他是離陽的帝師,他的職責便是為皇室掃清一切障礙,哪怕手段不光彩,哪怕要背負罵名。

“北涼的天,要變了啊。”元本溪輕聲感歎,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篤篤”的聲響,在寂靜的書房中格外清晰。他開始思索接下來的布局——吳素雖死,可徐驍還在,徐鳳年也已逐漸成長,北涼的根基並未動搖。他必須儘快想出對策,進一步掌控局勢,不讓北涼有反撲的機會。或許,可以從徐鳳年入手?若是能除掉徐鳳年,徐驍便會斷了傳承的念想,北涼也會陷入混亂。元本溪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徐鳳年”三個字,隨後又在旁邊畫了一個大大的“殺”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人貓韓貂寺站在皇宮最陰暗的角落,那裡常年照不到陽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正合他的心意。他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眼中滿是得意,那笑容扭曲而猙獰,與他平日裡恭敬的模樣判若兩人。

當年京城白衣案,韓貂寺是親手對吳素下手的人之一。他至今還記得,那一夜,太安城的月光格外冰冷,吳素穿著一身白衣,手持大涼龍雀劍,眼神堅定,哪怕腹中有孕,依舊戰力驚人。他與柳蒿師等人聯手圍攻,才勉強將吳素重傷。這些年來,吳素白衣染血、劍氣縱橫的畫麵,時常在他夢中浮現,可那並非恐懼,而是一種病態的興奮。他一直期待著吳素死去的那一天,因為他知道,吳素是徐驍的軟肋,隻要吳素不在了,徐驍就如同斷了一臂,不足為懼。

“徐驍,這下看你還怎麼跟陛下抗衡。”韓貂寺低聲自語,語氣中充滿了挑釁。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徐驍得知消息後崩潰的模樣——那個一向強硬的“人屠”,會不會像個孩子一樣痛哭流涕?會不會因為悲憤而失去理智,做出衝動的事情?那一定會是一場精彩的好戲,一場讓他終生難忘的好戲。

可就在這時,韓貂寺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想起了徐驍這些年的隱忍——明明知道京城白衣案的幕後黑手是誰,卻依舊沒有起兵反叛,反而儘心儘力地守護著涼州百姓。一個能為了天下安定,壓下殺妻之恨的男人,其心誌之堅,遠非常人可比。韓貂寺突然有些忌憚,他不確定,吳素的死,到底會讓徐驍徹底崩潰,還是會讓他變得更加可怕。

“罷了,去看看便知。”韓貂寺喃喃自語。當新帝決定派使者前往北涼吊唁時,他主動請纓隨行。他想去北涼,親眼看看徐驍的反應,看看這位“人屠”是否真的能忍住不拔刀。若是徐驍真的崩潰了,他不介意再補上一刀,徹底除掉這個心腹大患;若是徐驍依舊隱忍,他也能趁機探查北涼的虛實,為離陽後續的行動提供情報。

聽到吳素離世的消息時,病虎楊太歲正跪在禪房的蒲團上,手中拿著木魚,口中念著佛經。可當那三個字傳入耳中時,他手中的木魚猛地掉落在地,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打破了禪房的寧靜。他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隨即被濃濃的愧疚與不安所取代。

當年京城白衣案,楊太歲雖未直接參與殺害吳素,卻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他是徐驍的舊友,兩人曾一起喝酒聊天,暢談天下大事。可他更是離陽皇室的臣子,當皇室提出要對吳素動手時,他雖有猶豫,卻最終還是選擇了默許,甚至還為皇室提供了吳素的行蹤。這些年來,他一直被愧疚折磨,每當夜深人靜時,他總會想起吳素當年信任的眼神,想起自己的背叛,心中便如同刀割一般。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楊太歲雙手合十,重新拿起木魚,可敲擊的節奏卻雜亂無章,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沉穩。他口中不斷念著佛號,試圖用佛經來減輕心中的罪孽,可那愧疚之情卻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已背離了佛法的教義,背離了朋友間的道義。

楊太歲的身體本就不好,當年因參與白衣案,心境大損,從金剛境跌至指玄境,如今更是虛弱不堪。他跪在佛前,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滴落在蒲團上,暈開一小片水漬。他想起了吳素在白衣案中說過的話:“此劍撫平天下不平事,此劍無愧世間有愧人。”那句話,像一根刺,深深紮在他的心中,時刻提醒著他的罪孽。

當新帝派使者前往北涼吊唁時,楊太歲偷偷叫住了使者,塞給了他一封密信。信上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有一句話:“告徐兄,楊某欠他的,終會還。”他知道,這句話輕飄飄的,無法彌補他對徐驍和吳素造成的傷害,可這是他唯一能做的,是他對自己良心的最後慰藉。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償還這份罪孽,但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若是有一天,離陽與北涼真的刀兵相見,他會用自己的性命,來償還這份欠了多年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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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陽王朝的護道者柳蒿師,此刻正站在太安城的城門樓上。他身姿挺拔如鬆,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手中握著一杆長槍,槍尖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吳素的離世與他毫無關係,隻是目光望向北涼的方向,眼神中滿是冷漠與不屑。

作為離陽皇室的護道者,柳蒿師的職責便是守護皇室的安全,鏟除一切對皇室不利的人。當年京城白衣案,他是主要的執行者之一,親手對吳素出過手。在他看來,吳素的存在威脅到了離陽的統治,她的離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是為了離陽的穩定,是“大義”所在。他從未有過絲毫愧疚,也從未後悔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徐驍若敢反,老夫必取其首級。”柳蒿師冷笑一聲,聲音中滿是自信。他深知徐驍一直在調查京城白衣案,也知道自己早已被列入北涼的複仇名單。可他並不畏懼——太安城是離陽的都城,有皇室的氣運加持,城中更是高手如雲,還有那位年輕的宦官高手坐鎮。若是徐驍敢帶著北涼鐵騎前來,他有信心將徐驍斬於槍下,讓北涼鐵騎有來無回。

柳蒿師一生都在為守護離陽皇室而活,他早已將個人情感拋諸腦後,眼中隻有“守護皇室”這一個目標。在他看來,任何威脅到皇室統治的人,都該死,吳素如此,徐驍如此,徐鳳年亦是如此。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長槍,那長槍陪伴他多年,沾染過無數鮮血,是他最得力的武器,也是他守護皇室的象征。

“掃清障礙,方能保皇室安穩。”柳蒿師心中暗道。他知道,吳素的死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離陽與北涼之間的矛盾隻會更加尖銳。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徐驍敢有異動,他便會第一時間出手,用手中的長槍,為離陽皇室掃清一切障礙。

皇後趙稚坐在鳳儀宮的鳳椅上,手中緊緊攥著一方錦帕,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錦帕上繡著精美的牡丹圖案,可此刻卻被她揉得皺巴巴的,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殿內的宮女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發出絲毫聲響,因為她們知道,皇後娘娘此刻的心情,如同窗外的天氣一般,陰沉得隨時可能下雨。

趙稚與吳素曾是無話不談的閨蜜,分享彼此的心事。那時的她們,天真爛漫,從未想過,長大後會因為立場不同,走向對立麵。當年京城白衣案,趙稚雖未直接參與,卻在其中扮演了幫凶的角色——她受皇室所托,以“敘舊”為名,哄騙吳素入宮,為韓貂寺、柳蒿師等人的埋伏創造了機會。那一夜,當她聽到吳素殺出重圍的消息時,心中既有恐懼,又有一絲莫名的解脫。可這些年來,這份愧疚一直縈繞在她心頭,從未消散。

如今得知吳素離世的消息,趙稚心中的愧疚更是如同決堤的洪水,將她徹底淹沒。她想起了兩人年少時的點點滴滴,想起了吳素當年信任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的背叛,眼淚便不受控製地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因為她是離陽的皇後,不能在宮女麵前失態,可那心中的疼痛,卻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素素,對不起。”趙稚在心中默默道歉。她知道,再多的道歉,再多的愧疚,也無法挽回吳素的生命。她隻能在心中默默為吳素祈禱,希望她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安好,能夠忘記當年的恩怨,過上平靜的生活。

同時,趙稚也在擔憂著北涼的反應。她知道,吳素的死,會讓徐驍對皇室的怨恨更深。以徐驍的性格,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一旦北涼與離陽開戰,不僅朝堂會陷入動蕩,她的家族也可能受到波及。她隻能在暗中祈禱,希望局勢能夠穩定下來,希望徐驍能夠克製住心中的怒火,不要做出衝動的事情。

當新帝派使者前往北涼吊唁時,趙稚偷偷在禮單中加了一串佛珠。那串佛珠是她多年來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她曾無數次對著佛珠為吳素祈福,希望能減輕自己的罪孽。如今,她將這串佛珠送給吳素,既是對吳素的哀悼,也是對自己良心的最後慰藉。她不知道這串佛珠能否起到作用,隻希望吳素在天有靈,能夠感受到她的歉意。

當離陽新皇帝派出的使者帶著離陽的“哀思”踏上北涼土地時,太安城的暗流卻愈發洶湧。帝師元本溪已經開始暗中布局,他聯係了江湖中的殺手組織,計劃對徐驍及子女進行刺殺,試圖借此打亂北涼的傳承,削弱北涼的勢力;人貓韓貂寺則暗中調動了“趙勾”暗衛,讓他們潛伏在北涼的各個角落,收集北涼的情報,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護道者柳蒿師加強了太安城的防禦,增派了兵力,嚴密監視著北涼的動向,確保太安城的安全;而新帝趙惇,則在龍椅上徹夜難眠,他時刻關注著北涼的消息,生怕收到徐驍起兵反叛的消息。

他們都知道,吳素的死隻是一個開始,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

離陽王朝的使者隊伍緩緩踏入北涼邊境,車輪碾過黃土路麵,發出“轔轔”的聲響,與風中獵獵作響的旌旗交織在一起,卻絲毫衝不散隊伍裡潛藏的緊繃氣氛。邊境的風帶著北境特有的凜冽,刮得使臣們的衣袍獵獵翻飛,為首的老臣李嵩緊了緊領口,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他在朝中混跡數十年,素來以圓滑世故聞名,可此番奉命前來北涼吊唁,心中卻如履薄冰——北涼王徐驍“人屠”的威名,早已刻在離陽每個官員的心底,那是足以讓任何膽敢挑釁者膽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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