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質問帝王護女軀 彪悍少女鋒芒露_涼州雪:徐驍風雲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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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質問帝王護女軀 彪悍少女鋒芒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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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煙雨,淅淅瀝瀝下了兩年。徐脂虎嫁入江南盧家,從北涼王府的嫡長公主,變成盧府的少夫人,身份變了,心境也早已不是當初那般鮮活。她站在盧府的回廊下,看著雨滴順著青瓦滑落,在地麵濺起細碎的水花,恍惚間又想起了北涼的風——那裡的風是烈的,帶著黃沙與戰馬的氣息,卻從不會像江南的雨這般,纏纏綿綿,澆得人心頭發悶。

這兩年裡,北涼與江南隔著千山萬水,山高水遠,卻隔不斷徐驍對大女兒的牽掛。幾乎每十天,必有一匹快馬從北涼疾馳而來,將一封帶著父親體溫的書信送進盧府;又有一匹快馬從江南出發,將徐脂虎的家書傳回北涼王府。那些書信,成了父女間唯一的聯結,也成了徐脂虎在盧府唯一的慰藉。

徐脂虎在信中,總說著盧家的安穩日子。她會寫“今日盧府後花園的荷花開了,粉白相間,煞是好看”,會提“侍女學做江南的桂花糕,雖有些生澀,卻也香甜”,還會講“昨日去街上逛,見著賣糖畫的,想起小時候父親給我買過”,字裡行間滿是平和,仿佛在江南過得順心如意。

可隻有徐脂虎自己知道,那些平和的文字背後,藏著多少委屈與隱忍。她從未在信中提及,自己曾在一次去往寺廟燒香之際,偶遇了江南道察使之子劉黎廷。劉黎廷見她容貌出眾,便頻頻上前搭訕,言語輕佻,讓她滿心不適。更讓她難堪的是,劉黎廷的妻子得知此事後,竟直接闖到盧府,當著眾人的麵,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罵她“不知廉恥,勾引有婦之夫”。

她更不曾寫,劉黎廷的妻子有個表姐,是離陽宮中受寵的娘娘。那位娘娘得知此事後,竟仗著自己在宮中的地位,直接率人直闖盧府。那天,盧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圍著看熱鬨,那位娘娘站在大廳中央,指著徐脂虎的鼻子,罵她“北涼來的野丫頭,不知規矩,竟敢勾搭我表弟媳的夫君”,言語刻薄,羞辱至極。徐脂虎站在原地,臉色慘白,卻隻能忍著——她是北涼送來的新娘,若是與那位娘娘起衝突,不僅會丟了自己的臉麵,更可能影響北涼與離陽的關係。

徐脂虎以為自己把委屈藏得很好,卻不知父親徐驍早已洞悉一切。北涼在江南布下的暗探,如同無形的眼睛,時刻關注著盧府的點滴動靜,將所有事情都詳細地寫進密信,快馬送回北涼王府。

那些密信,徐驍每次都會親自拆開,逐字逐句地讀。暗探在信中寫道:“七月初三,江南道察使之子劉黎廷在長郡主去燒香路上,對長郡主頻頻示好,言語輕佻,長郡主避之不及。”“七月初十,離陽宮中受寵娘娘率人至盧府,當著盧府眾人麵羞辱長郡主,稱其‘不知廉恥’,長郡主全程未敢反駁。更有甚者,劉黎廷之妻在娘娘的威風下,當眾掌摑長郡主,長郡主隱忍未發。”

更讓徐驍震怒的是,暗探還在信中寫了劉黎廷的卑劣行徑:“劉黎廷曾私下找到長郡主,欲求歡好,長郡主嚴詞拒絕,本來想讓其休妻為借口推脫,結果劉黎廷到家竟然真的休妻。劉黎廷之妻得知後,告知其回江南省親的表姐宮中娘娘),娘娘當麵質問劉黎廷。劉黎廷為求自保,竟謊稱是長郡主主動勾引,將所有責任推到長郡主身上。”

每看完一封密信,徐驍都會緊緊捏著信紙,指節泛白,眼中滿是怒火。他的女兒,是北涼捧在手心長大的嫡長公主,從小沒受過半點委屈,如今竟在江南受這般欺淩!他恨不得立刻點齊北涼鐵騎,殺到江南,將那些欺負女兒的人狠狠教訓一頓。

可冷靜下來後,徐驍又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徐脂虎還在盧府,若是此刻貿然對盧家、對劉黎廷、對那位娘娘發難,隻會讓女兒在江南更難立足。畢竟盧家是江南四大家族之首,那位娘娘又深得離陽新帝寵信,一旦衝突爆發,不僅會影響北涼與江南的關係,甚至可能引發北涼與離陽王朝的矛盾。

徐驍長歎一口氣,將密信燒毀,然後拿起筆,給徐脂虎寫回信。信中,他從不提江南的那些糟心事,隻一遍遍叮囑:“天氣轉涼,記得添衣,莫要著涼。”“江南濕氣重,多喝些祛濕的湯羹。”“若是在盧府有難處,定要告知父親,父親定會為你做主。”他希望女兒能感受到自己的牽掛,也盼著女兒能主動說出委屈,可每次收到的回信,依舊滿是平和的日常。

這般隱忍,一過便是半年。徐驍心裡清楚,不能再這樣下去,女兒在江南多待一天,就可能多受一天委屈。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既能為女兒出頭,又不會引發太大風波的機會。

機會很快就來了。這年冬天,離陽王朝新帝趙惇下旨,召各路藩王入京麵聖,商議國事。徐驍接到旨意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正是他要找的機會。京城是離陽王朝的權力中心,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向皇帝質問那位娘娘的所作所為,既能為女兒討回公道,又能讓天下人知道,北涼的女兒不能隨便欺負,更能避免直接與江南勢力衝突,讓女兒在盧府的處境不至於太過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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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往京城的前一天,徐驍特意去了一趟北涼王府的祠堂。他對著吳素的牌位,輕聲說道:“素兒,脂虎在江南受了委屈,我這次去京城,定要為她討回公道,你放心。”說完,他對著牌位深深鞠了一躬,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次日,徐驍身著藩王蟒袍,帶著一隊護衛,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馬車緩緩駛出北涼王府,徐驍撩開車簾,看著窗外熟悉的北涼景色,心中暗下決心:此次入京,無論如何,都要讓那些欺負女兒的人付出代價。

麵聖之日,京城大雪紛飛,金鑾殿內卻氣氛肅穆。新帝趙惇端坐龍椅,身著明黃色龍袍,臉上帶著幾分年輕帝王的威嚴。他身旁站著帝師元本溪,元本溪身著青色長袍,須發皆白,眼神深邃,一看便知是老謀深算之人。當徐驍看向他時,徐驍心中那股殺意便冒出來,想到當年的白衣案,但是目前隻有先忍著。而文武百官分列兩側,手持朝笏,神色莊重。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徐驍身著藩王蟒袍,大步流星走進殿中。他身姿挺拔,雖已年過半百,卻依舊氣勢逼人,身上那股在戰場上曆練出的殺伐之氣,讓殿內不少官員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徐驍走到殿中,對著趙惇行了一禮,聲音洪亮:“臣徐驍,參見陛下!”

趙惇看著徐驍,心中不由得一凜。他深知徐驍老辣難惹,北涼鐵騎更是天下聞名,若是與徐驍起了衝突,後果不堪設想。他連忙說道:“大柱國免禮,快請起身。今日召諸位藩王入京,是為商議邊境防務之事,大柱國有何高見?”

徐驍起身,卻沒有回答趙惇關於邊境防務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說道:“陛下,臣今日前來,除了應召麵聖,商議國事,還有一事要問陛下。”

趙惇心中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強裝鎮定:“徐王請講。”

“臣的大女兒徐脂虎,兩年前嫁入江南盧家,本是為了北涼與江南的和睦,為了離陽王朝的安穩。可如今,江南道察使之子劉黎廷的妻子,有一位表姐是宮中受寵的娘娘。那位娘娘仗著陛下的恩寵,不僅縱容其表妹掌摑臣的女兒,更親自率人闖入盧府,當著眾人的麵羞辱臣的女兒,稱其‘不知廉恥’。臣想問問陛下,這離陽王朝的律法,是否容得下這般欺辱藩王子女之事?難道就因為她是宮中娘娘,就能無視律法,肆意欺淩他人嗎?”

徐驍的聲音洪亮,響徹整個金鑾殿,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砸在眾人的心上。他目光直直看向趙惇,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沒有絲毫退讓。

滿朝文武皆驚,紛紛交頭接耳。有人驚訝於那位娘娘的膽大妄為,有人佩服徐驍的敢作敢為,還有人擔心此事會引發北涼與離陽的衝突。

趙惇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沒想到徐驍竟會在朝堂之上提起此事,更沒想到那位娘娘竟做了如此過分的事情。他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元本溪,尋求對策。

元本溪悄悄對趙惇遞了個眼色,嘴唇微動,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陛下,徐驍勢大,北涼鐵騎不可小覷,此事不可硬抗,需先安撫徐驍,再做處置。”

趙惇定了定神,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對著徐驍說道:“徐愛卿息怒,此事朕並不知曉。若是真有此事,朕定當嚴懲不貸,絕不容許有人仗勢欺人,敗壞朝綱!”

說完,趙惇立刻下令:“傳朕旨意,徹查宮中那位與江南道察使之子劉黎廷有親的娘娘,若查實其確有欺淩徐王長女之事,定要嚴加處置,以正律法!”

旨意一下,朝中官員立刻行動起來。沒過幾日,調查結果便出來了——暗探所奏之事句句屬實,那位娘娘不僅縱容表妹掌摑徐脂虎,還親自率人上門羞辱,甚至在宮中多次詆毀徐脂虎,稱其“出身北涼,粗鄙無禮”。

趙惇得知調查結果後,又氣又怕。氣的是那位娘娘不知分寸,竟敢招惹北涼;怕的是徐驍不滿,引發更大的風波。他立刻下旨,將那位娘娘打入冷宮,收回所有賞賜,廢除其封號,此生不得再出冷宮。同時,他還下旨斥責了劉黎廷及其妻子,削去了劉黎廷父親江南道察使的部分職權,算是給了徐驍一個交代。

徐驍得知處置結果後,心中的怒火終於平息了些。他立刻提筆,將此事詳細寫進信中,從自己如何借麵聖之機在朝堂之上質問皇帝,到皇帝如何下旨徹查,再到那位娘娘被打入冷宮、劉黎廷一家被斥責,每一個細節都寫得清清楚楚。他還在信中寫道:“脂虎,父親知道你在江南受了委屈,父親沒能及時為你出頭,讓你受了這麼久的苦,是父親的錯。如今惡人已被懲治,你在江南也能過得舒心些了。若是再有誰敢欺負你,定要告知父親,父親就是拚了這把老骨頭,也絕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

寫好信後,徐驍叫來心腹護衛,鄭重地將信交到他手中:“你快馬加鞭,將這封信送往江南盧府,務必親手交給長郡主。路上一定要小心,不可耽誤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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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接過信,躬身應道:“屬下遵命!”說罷,他翻身上馬,對著馬腹輕輕一夾,駿馬發出一聲嘶鳴,朝著江南的方向疾馳而去。

江南的冬天,雖沒有北涼那般寒冷,卻也帶著刺骨的濕意。徐脂虎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飄落的細雨,手中捧著一本閒書,卻怎麼也讀不進去。她又想起了那位娘娘上門羞辱的場景,想起了劉黎廷妻子的那一巴掌,心中滿是委屈,眼眶不由得紅了。

就在這時,侍女春桃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興奮:“小姐,北涼來的護衛到了,還帶來了王爺的信!”

徐脂虎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連忙起身,快步走到大廳,接過護衛遞來的信。信封上是父親熟悉的字跡,帶著淡淡的墨香,讓她心中瞬間安定了不少。

徐脂虎回到房間,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拿出信紙,逐字逐句地讀了起來。當她讀到父親在朝堂之上為自己質問皇帝,讀到那位娘娘被打入冷宮、劉黎廷一家被斥責時,眼淚瞬間在眼眶裡打轉。她原以為自己的委屈無人知曉,原以為父親遠在北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江南的遭遇,卻沒想到父親一直默默關注著自己,甚至為了自己,不惜在朝堂之上與皇帝對峙。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信紙上,暈開了字跡。徐脂虎握著信紙,指尖微微顫抖,心中卻滿是暖意。她想起小時候,自己不小心摔倒,父親會立刻跑過來,心疼地抱起她,為她擦去眼淚;想起自己出嫁時,父親站在北涼王府門口,眼神中滿是不舍;想起這兩年來,父親每十天一封的書信,那些叮囑的話語,那些關心的問候……

原來,無論她走多遠,無論她遇到多少困難,父親永遠是她最堅實的後盾。有這樣的父親,是她此生最大的幸運。

徐脂虎擦乾眼淚,嘴角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細雨,心中豁然開朗。江南的雨依舊下著,卻不再讓人心頭發悶。她知道,從今往後,在江南,再也沒有人敢隨意欺負她了。而她,也終於可以在江南,過上真正安穩的日子了。

她拿起筆,開始給父親寫回信。信中,她第一次提到了在江南受的委屈,卻更多的是感謝:“父親,謝謝您為女兒出頭。女兒在江南一切都好,您不用擔心。您在京城也要照顧好自己,注意身體。等到來年春天,女兒想回北涼看看,看看父親,看看北涼的風。”

寫好信後,徐脂虎將信交給護衛,看著他騎馬遠去。她站在窗邊,目光望向北涼的方向,心中滿是期待——期待著來年春天,能回到那個生她養她的地方,能再次撲進父親的懷抱,能再次感受北涼那熟悉的風。

……

北涼的秋天,風裡帶著黃沙的粗糙,卻也藏著幾分爽朗。北涼王府的庭院裡,幾株老槐樹的葉子泛黃,隨風簌簌落下,鋪在青石板路上,像是給庭院鑲了層金邊。這日,王府裡格外熱鬨——徐渭熊迎來了她的十六歲及笄禮。

及笄禮辦得不算盛大,卻也規矩周全。徐渭熊身著一身淡紫色的襦裙,頭發被梳成及笄的發髻,插著一支素雅的白玉簪。她站在銅鏡前,看著鏡中褪去稚氣、眉眼間帶著幾分英氣的自己,心中忽然生出一股異樣的情緒。

及笄禮過後,徐渭熊獨自走到庭院裡,看著不遠處正在練劍的徐鳳年和徐龍象。徐鳳年動作瀟灑,劍招靈動;徐龍象雖年紀尚小,卻力大無窮,揮舞著一把重劍,虎虎生風。看著兩個弟弟漸漸成長,能為北涼出一份力,徐渭熊又想起了遠在江南的大姐徐脂虎——大姐為了北涼的安穩,甘願嫁給素未謀麵的盧家公子,獨自在江南忍受委屈。

一股強烈的念頭在她心中升起:她不能隻做個躲在王府裡、被父親和兄長保護的小姐,她也要為父親,為北涼做些什麼。大姐能為北涼遠嫁,她也能為北涼扛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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