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暫時的疼痛,和斷斷續續疼得睡不著覺之間,Xanxus忍辱負重,選擇了現在將就會兒。
至於為什麼心口痛……
“喂,小鬼。你難道沒感覺嗎。”
【什麼什麼,大哥在和我說話嗎?】
我驚奇極了。
“哭的時候,還有身上的傷口,不痛?”
Xanxus古怪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不,準確來說是這個身體的手掌,翻開的皮肉明顯,割裂的殷紅血跡不斷順著指尖滴在地上。
【誒……?痛啊,但是隻有一點點!我還是可以忍耐的!】
Xanxus:?
他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咬牙切齒地說:“你先出來。”
對於大哥的要求,我非常困惑,但還是和大哥交換了身體使用權。
他在我腦袋裡用霸道的語氣指示,讓我把手按在一邊的石柱上。
於是我聽話的照做了。
……沒哭。
Xanxus額角青筋跳了一下。
【你不痛嗎,蠢貨!?】
“有一點,但是不至於哭。”我乾巴巴地說,又找到了個合適的形容:“像蟲子夾手一樣!”
【換!】
於是身體換了。
Xanxus不信邪,他學著小鬼的樣子按在了石柱上。
那一瞬間,從尾椎骨到腦袋頂,就像是被刺中了要害一樣,疼得讓他當場冒出了冷汗,手指尖也開始不停地顫抖,甚至已經到了想要罵人的地步了。
他以彭格列直屬暗殺部隊瓦利安首領的名義起誓,他是個胳膊斷都不會哭的男人。
——可這真他媽的好痛!
操!
Xanxus額角冷汗溢出:……
所以,她的痛感是轉到他身上了?!
【大哥大哥,你怎麼了?看起來好痛苦啊,你沒事吧嗚嗚……好讓人擔憂……】
稚嫩的聲音在腦袋裡響起,Xanxus咬牙切齒地站起了身子,又小心地避開了手掌傷口,嘴唇都在抖。
“嘖,沒事。”
BOSS強撐著說。
【喔,那我們的動作要快一點了。】
我小聲地說著,很害怕待會兒會出現特殊事件。
現在沒有人發現我們,完全是因為禪院扇的大兒子死掉了,禪院大部分的戒備武裝力量都在前麵,炳和軀俱留隊的巡邏人員還沒有到後院來。
催催催。
你還催上了?
Xanxus一邊罵著她是廢物,一邊踢翻了身邊的一個木樁,陰沉著臉走到禪院直哉麵前後,他一腳踢在了對方的屁股上。
【!!!!】
【大哥??】
我無法理解地尖叫了一聲。
Xanxus沒理我。
見禪院直哉睡得香甜(?),大哥氣不打一處來,脫了該死的女式木屐就拿在手裡,一巴掌敲了下去。
鮮血飛濺,禪院直哉痛呼一聲後醒了。
禪院直哉驚恐地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滿臉陰沉的‘禪院真緋’。
挨打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很顯然,這次他長記性了,倒吸一口氣後,直哉的嘴唇抖了抖。
禪院直哉綠色的視線隨著對方的起身向上,看著‘她’站在自己的身邊,一腳踩在他的膝蓋上。因為力道太重,直哉又悲鳴地痛呼了一聲。
“啊啊啊——!”
“垃圾!”
Xanxus威脅起來:“是自己乖乖保密滾回去,還是我現在送你去後山埋土裡?”
“什……?”
禪院直哉抖了抖嘴唇,臉部僵硬半響後,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
“哈哈,這會兒後悔是不是太晚了?你是怕我告狀嗎,我告訴——唔唔——”
Xanxus直接把他的頭按在土裡了。
“不用回去了!”
憤怒的Xanxus說:“這裡就是你的安息之地!”
我急忙阻攔,不停地和大哥說著直哉不能死的事情,甚至給他提到了‘束縛’。
但我大哥是個強種,他根本不聽我的,甚至還從旁邊拿了一個木板,塞到了禪院直哉的手裡。
“現在開始挖坑,自己把自己埋了,垃圾!”
我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直哉握著木板,被大哥搞得服服帖帖,跪坐著身子開始挖土,在進行了兩下後,他看著修羅一樣的大哥,最終還是軟了態度。
“我,我不會告密的。”
現在還是8歲的直哉,雖然嘴臭態度差甚至很惡劣,但本質上也還是個小孩。被這架勢一嚇,當場主動說出了要“立束縛”的事情。
我以為大哥會退讓,沒想到大哥怒的莫名其妙。
“你是在命令我?”
禪院直哉:??
他完全不敢,也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啊!!
哦不!
【換換換!】
我急忙說著。
我感覺我再不說點什麼,大哥就要把直哉當場打死了。
【不要啊大哥,你想想我們難道真的要去外麵賣燒烤嗎嗚嗚嗚,那樣的話我就再也看不到書了,摸不到好看花朵,甚至不能吃到白米飯了。說不定我們還會因為無法賺錢而徹底死掉。大哥——】
吵·死·了!!
Xanxus閉上眼睛咬牙切齒,再次睜開的時候,他又一腳踹在了直哉身上。
“給我準備傷藥!”
等大哥說完這句話,我馬不停蹄地和他交換了身體權。
於是,禪院直哉就看到上一秒還陰沉著臉的‘禪院真緋’,下一秒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樣,硬生生轉換了眼神和表情,再次露出了往日那樣保持不變的笑容。
但因為此前他已經被嚇怕了,再加上她的臉上、身上還帶著血跡,就算是轉變了臉,也隻會讓他感覺到更驚悚。
禪院直哉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氣,想到老師的撫子教學,揚起笑容儘量溫柔地喊著他。
“直哉。”
女孩的聲音脆嫩柔軟,帶著這個年齡特有的稚氣,但就是這樣的語氣和語調,讓直哉表情一下子扭曲了。
“我知道了……我嗚嗚,我馬上給你準備傷藥,是要保密是嗎,我不會說出去的,嗚嗚哇哇嗚——”
八歲的孩子崩潰了。
我的手停在空中,遲疑了一下後,“啊?”了一聲。
這、這麼輕鬆嗎?
我表情幾經變化,最後忍不住亮起了眼睛。
好、好帥的大哥,好好用的招式!
“原來就是要直接打上去啊!”我恍然大悟。
大哥不屑冷哼,但也非常認同這句話。
【渣滓!】他說,【趕緊滾回去睡覺,再把你的手包紮好!】
我:“嗚嗚,大哥!你真的好關心我。”
我在感動地誇他,因為太激動,不小心說出了口。
“太謝謝你了大哥,沒了你我可怎麼辦啊!”
禪院直哉看著她瘋了一樣自言自語,又驚恐的向後挪了兩下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