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餒勉強舉刀格擋,但重傷之下力道已失。
“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彎刀被硬生生劈斷,戰斧去勢不減,狠狠劈入了禿餒的頭顱!
紅的鮮血,白的腦漿,瞬間迸濺開來!
王貴一腳踹開禿餒兀自抽搐的屍體,目光掃向屋內角落。那裡,一個文士打扮、麵色蒼白的中年人,正瑟瑟發抖地試圖點燃一份文書。
“想報信?”王貴獰笑一聲,一個箭步上前,戰斧的側麵狠狠拍在那文士的手腕上!
“啊!”文士慘叫一聲,手腕骨折,文書和火折子掉落在地。
王貴撿起文書,掃了一眼,上麵是一些密語和地圖標記,他看不懂,但知道肯定是重要東西。他一把揪住那文士的衣領,如同拎小雞般將他提了起來:“說!耶律斜軫在哪?你們還有多少人藏在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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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士倒是硬氣,雖然疼得滿頭冷汗,卻咬緊牙關不肯開口。
“不說是吧?”王貴眼中凶光一閃,戰斧的鋒刃抵在文士的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文士渾身一顫,“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帶走!”
屋外的戰鬥也接近尾聲。在絕對的優勢和突然襲擊下,留守漁村的這一百多名“鐵狼”死士,被斬殺殆儘,隻有寥寥數人試圖從水上逃跑,也被早已埋伏在水道出口的第三隊銳士營用弩箭射殺或生擒。
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不到半個時辰。廢棄漁村重新恢複了死寂,隻是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濃重血腥味。
清點戰果,斃敵一百二十七人,生擒三人包括那名文士),繳獲大量武器、毒藥、金銀以及來不及銷毀的密信文書。銳士營自身也付出了陣亡二十一人,重傷十餘人,輕傷無數的代價。這是一場慘勝,但意義重大。
王貴看著地上堆積如山的“鐵狼”屍體,尤其是禿餒那具無頭的屍身,長長舒了一口憋悶已久的惡氣。
“把首級都割下來,連同繳獲的狼頭旗,一起裝箱!屍體扔進沼澤喂魚!”王貴下令道,“帶上俘虜和繳獲,立刻撤離此地!”
他深知,這裡並非久留之地。耶律斜軫一旦得知老巢被端,必定瘋狂報複。
數日後,十幾個裝滿醃漬首級和狼頭旗的木箱,被銳士營悄然送到了瀛州、莫州、滄州等地的府衙門前。同時,王貴將那名文士俘虜和最重要的繳獲文書,派人秘密押送回了定州。
當各地官員戰戰兢兢地打開木箱,看到裡麵那些麵目猙獰、散發著刺鼻氣味的首級和代表著死亡與恐怖的狼頭旗時,在驚恐之餘,更多的是一種巨大的解脫和振奮!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傳開:“楊太師派神兵天降,端了遼狗細作的老巢!”“黑風蕩的遼狗被一鍋燴了!”“看!這就是當細作的下場!”
籠罩在河北後方數州之上的恐慌陰雲,被這血腥而有力的現實,狠狠驅散!民心迅速安定下來,流言不攻自破。
而當那份繳獲的文書和經過初步審訊用了些非常手段)的文士口供送到楊延昭手中時,更是揭開了耶律斜軫此次滲透行動的更多細節,包括幾條尚未啟用的秘密滲透路線、幾個隱藏在宋境內的接應點,以及他們與新城聯絡的方式。
楊延昭立刻根據這些情報,展開了更加精準和徹底的內部清洗與邊境封鎖,徹底鏟除了“鐵狼司”在河北腹地殘存的威脅。
黑風蕩一役,王貴和他的銳士營,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不僅徹底粉碎了耶律隆慶擾亂後方的毒計,更沉重打擊了“鐵狼司”的殘餘力量,贏得了這場暗戰的最終勝利。
消息傳回新城,耶律斜軫看著空蕩蕩的、本該由禿餒坐鎮的位置,再聽聞黑風蕩全軍覆沒的消息,氣得當場砸碎了心愛的玉鎮紙,腿傷迸裂,險些昏死過去。
而拒馬河北岸的耶律隆慶,在得知苦心經營的奇謀再次破產,連帶著最後一點精銳的“鐵狼”也損失慘重後,望著南岸那座依舊巍然屹立的雄州城,終於發出了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充滿了無儘怨毒與絕望的咆哮。
他知道,這個冬天,他再也無力發動任何像樣的進攻了。與楊延昭的這場較量,他再一次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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