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濕的牆壁滲出冰水,滴在信箋"四月丙寅夏侯楙宴曹子建"的字跡上。
曹操突然放聲大笑,震得地牢頂棚簌簌落灰。
許褚的後背擋住唯一的氣窗,陰影中曹操的白須無風自動:“好個一石三鳥!既除丕兒臂膀,又斷植兒外戚,最後還要用楊彪老兒的棺材給孤鋪路?”
倚天劍鏘然出鞘:“好一個足智多謀的司馬懿!可惜不為我所用,留之無益。來人,拖出去,砍了!”
米倉道,魏延陌刀劈斷閬中城頭“龐”字大旗,身後賨人向導突然吹響骨笛。
數千山民推著楯車從密林湧出,竟將龐羲的弩陣衝得七零八落。
青銅獸麵觚裡血酒沸騰,向導黥麵映著躍動的焰舌。夯土台基下三十七具無頭屍首尚在滲血,那是拒絕臣服的龐氏家臣。
“楚侯承諾的土地和耕牛,魏將軍可莫要食言。”他五指如鉤扣住俘虜天靈蓋,短刀剜入耳骨時迸濺的猩紅落進陶鼎,混著鬆脂爆裂的聲響蒸騰起焦臭白煙。
賨人祖訓,背盟者當受蠆盆之刑。
魏延玄甲肩頭的饕餮紋噬著殘陽,陌刀在夯土城牆犁出三寸深痕。
江州城堞的夯土層裡還嵌著去年張嶷攻城留下的鐵矢,此刻正隨刀鋒震顫簌簌剝落。
“明日此時,”他反手將帶血的刀鞘擲向夔門方向,巴東纖夫的號子聲正穿透巫山迷霧,“我要在墊江碼頭看到運糧船!”
江水卷著碎冰撞擊礁石,五百艨艟的帆索在朔風裡繃成滿月。
成都朱雀門,王韌卻望著突然洞開的城門皺起眉頭。嚴顏舊部獻上的不隻是城門,似乎還有……
"好個請君入甕。"王韌突然策馬踏碎路邊陶甕,埋伏在民舍的刀斧手應聲暴露。
他舉起李嚴密信對著城樓輕笑:“龐宏沒告訴你?李某長子此刻正在荊州書院就讀。”
李嚴在烽煙中登上城樓,手中令旗左右揮動。
那些益州軍突然調轉槍頭,而城頭的諸葛連弩,此刻也全部對準了目瞪口呆的張任。
王韌玄甲沾染著敵人的鮮血。他望著地上彙成小溪的殷紅血流,吼道:“李正方,這就是你允諾的‘兵不血刃’?”
法正咳嗽著展開羊皮地圖:“龐宏私通東州兵的證據已送至吳懿手中,此刻他的族兵應該正在清剿張任殘部。"
城頭突然升起三麵血色令旗,那是益州本土大族與東州士人火拚的信號。
隨之而來的是響徹天地的喊殺聲。本土大族中與外來勢力開始火拚。
這裡邊有李嚴的功勞。他成功的挑起了土著與外來者的戰爭。以此來給王韌攻占成都創造機會。
王韌佩劍出鞘直指太廟:“傳令趙雲,我要在明日之前,看到益州牧印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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