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身著素服,未戴王冠,雙手捧著象征魏王權力的玉璽和佩劍,神情肅穆而悲愴,一步步走出了城門。
許褚全身披掛,手持長刀,如同最忠誠的衛士,緊隨其後,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陳群及一眾麵色惶惶或心懷鬼胎的官員,緊隨其後。
城門之外,早已嚴陣以待!
神州王王韌,金盔玄甲,騎乘烏騅馬,在諸葛亮、賈詡、周不疑以及趙雲、馬超、張飛等大將的簇擁下,如同神隻般立於軍陣之前。
身後,是沉默如山、甲胄生輝的神州軍將士,火把的焰火連成一片光的海洋。
當看到曹植捧著玉璽佩劍,率眾走出城門的那一刻,神州軍陣中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神州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歡呼聲如同海嘯,衝擊著每一個出降者的心靈。
許多官員腿軟跪倒,陳群更是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率先跪伏在地,高呼:“罪臣陳群,恭迎神州王!大王萬歲!”
曹植走到王韌馬前十步之遙,停下腳步。
他無視了陳群的醜態,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象征權力與屈辱的玉璽佩劍,高高捧起,呈向王韌。
朗聲道:“罪臣曹植,承父餘蔭,本非才德,難馭神器。今感神州王天威仁德,不忍鄴城軍民再遭塗炭,願獻城歸降!請神州王……納降!”
聲音清晰,帶著一絲顫抖,卻無半分諂媚,隻有亡國之君的悲涼與維護子民的責任。
王韌翻身下馬,他並未立刻去接那玉璽佩劍,而是大步走到曹植麵前。
他高大的身影在火把映照下顯得格外偉岸。
“子建請起!”王韌的聲音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卻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
他親手扶起了曹植,目光掃過他蒼白的臉和那雙清澈卻充滿哀傷的眼睛。
“孤素聞子建仁德之名,禮送神醫,不引胡虜,皆仁者之舉!今日為保滿城生靈,不惜自辱獻城,更見仁心!”
“孤非好殺之人,更敬重仁德之士!汝父曹操,雖為梟雄,然其功過,自有後人評說。”
“汝能順天應人,免去一場浩劫,此乃大功!”
王韌接過曹植手中的玉璽佩劍,隨手遞給身旁的周不疑,目光卻依舊看著曹植。
他高聲說道:“孤在此承諾:鄴城軍民,降者免死!凡願歸順神州者,皆為大漢子民,一視同仁!”
“曹植,孤念汝才學仁德,更念汝獻城之功,封汝為‘安樂侯’,賜宅邸於洛陽,享公卿俸祿!汝之宗族,凡無大惡者,皆可保全!”
“謝……神州王隆恩!”曹植再次深深一拜,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
這並非恐懼,而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悲愴與複雜難言的情緒。他的仁心,為他換來了生存和尊重。
“大王仁德!萬歲!萬萬歲!”投降的官員們,尤其是陳群,喊得格外賣力。
王韌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掃過跪伏在地的人群,最終定格在滿臉諂媚、自以為立下大功的陳群身上。
“陳群!”王韌的聲音陡然轉冷。
陳群心中一喜,以為要受封賞,連忙抬頭:“罪臣在!”
“汝身為魏國重臣,不思報效,反首鼠兩端,暗通款曲,離間君臣,構陷忠良指許褚)。”
“為一己之私,不惜加速鄴城敗亡!此等賣主求榮、毫無廉恥之輩,留之何用?!”
王韌的聲音如同雷霆,響徹寂靜的黎明,“來人!拿下此獠!梟首示眾!懸首鄴城門三日,以儆效尤!”
“啊?!大王!大王饒命啊!臣有功勞!臣獻城有功啊!”陳群如遭雷擊,瞬間癱軟在地,涕淚橫流,絕望地哀嚎。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精心算計,到頭來竟是這般下場!
兩名如狼似虎的神州軍甲士上前,不由分說,將癱軟如泥的陳群拖了下去。
片刻之後,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高高懸掛在剛剛開啟的鄴城南門之上!
陳群那扭曲驚恐的表情,成為對背叛者最殘酷的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