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四年秋,當神州王王韌在鄴城接受曹植獻降、橫掃河北的消息如驚雷般傳至許都時,這座名義上的漢室都城,已然是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皇宮之內,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漢獻帝劉協枯坐於冰冷的龍椅之上,冕旒低垂,遮住了他空洞而麻木的眼神。
殿下,稀稀拉拉站著幾位“漢臣”,個個麵如土色,惶惶不可終日。
太尉楊彪虛銜)須發皆顫,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陛下……神州王……王韌已克鄴城,降曹植,定河北!”
“張合、高覽虎視幽州,馬超、張飛兵壓兗豫……其麾下大將張遼……早已控製了許都內外!這……這許都,已是孤城絕地了啊!”
劉協木然地抬起頭,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隻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楊公……朕……又能如何?這龍椅……早已是針氈。朕……隻求能得個善終罷了。”
亡國之君的悲涼與認命,彌漫在空曠的大殿之中。
殿外,荊州軍大將張遼,一身玄甲,按劍肅立在宮門之前。他身後是列隊整齊、殺氣內斂的荊州精銳。
許都城防早已被張遼及其親信控製,守城士卒早已無心抵抗,隻盼著新主早日入城,結束這提心吊膽的日子。
城中的百姓更是關門閉戶,惴惴不安地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就在這死寂般的等待中,南方煙塵大起!一麵巨大的“神州”王旗迎風招展,引領著滾滾鐵流!
荊州軍主力,在軍師將軍諸葛亮、平南將軍趙雲,以及大將魏延、王平、劉封等人的統領下,浩浩蕩蕩開赴許都城下!
旌旗蔽日,甲胄生寒!數萬荊州精銳在城外迅速列陣,軍容之盛,氣勢之雄,讓許都城牆上的守軍僅存的最後一絲僥幸也煙消雲散。
沒有喊殺,沒有攻城器械的喧囂,隻有沉默的肅殺和如山嶽般的壓迫感!
諸葛亮乘四輪車至陣前,羽扇輕搖,目光平靜地望向城頭張遼:“文遠將軍,彆來無恙?”
張遼在城頭抱拳,聲如洪鐘:“軍師!末將幸不辱命,許都已在掌控!恭候軍師與王師大駕!”
說罷,他大手一揮:“開城門!迎神州王師入城!”
沉重的許都南門,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緩緩洞開!沒有遭遇任何抵抗。張遼親率部下,出城列隊相迎。
“進城!”諸葛亮羽扇前指。
趙雲銀槍白馬,當先而入,白袍銀甲在秋陽下熠熠生輝,如同神將臨凡。其後,魏延、王平、劉封等將各率本部,軍紀嚴明,隊列整齊地開入許都。
馬蹄踏在青石街道上的聲音,如同沉悶的鼓點,敲打在每一個許都人的心上。
兵不血刃,許都易幟!
荊州軍迅速接管了許都各處要害。趙雲率精銳禁衛,直入皇宮,將象征性地守衛宮門的少數漢室衛兵繳械,徹底控製了宮禁。
整個皇宮,被無聲地置於荊州軍的“保護”之下。
諸葛亮在趙雲、張遼的護衛下,步入德陽殿。殿內,劉協和一眾漢臣早已嚇得麵無人色,瑟瑟發抖。
諸葛亮走到階下,對著禦座上的劉協,依禮躬身,聲音清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臣,荊州牧府軍師將軍諸葛亮,奉神州王王韌之命,拜見天子陛下!”
劉協身體一顫,幾乎要從龍椅上滑下來,顫聲道:“愛……愛卿……平……平身。”聲音細若蚊蠅。
諸葛亮直起身,目光掃過殿中驚弓之鳥般的群臣,朗聲道:“曹賊篡逆,禍亂朝綱,致使神器蒙塵,海內板蕩。”
“神州王殿下,承高祖之誌,順萬民之心,起兵荊楚,掃除凶逆!”
“今河北已平,中原底定,奸佞授首!王師至此,非為犯闕,實為掃清寰宇,重光漢室!然……”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沉重而懇切:“陛下!漢室傾頹,非一日之寒。自桓靈以來,朝綱失序,天下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