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鴨綠江畔,硝煙剛剛散去,遼東的大雨便籠罩了整個大地。
風雨之中,趙雲立於帳前,他的目光穿透了重重雨幕,凝視著遠方的山川。他的眉宇間凝聚著一絲冷峻,在思考著接下來的戰事與策略。
“報——!”一名斥候冒雨而來,他的腳步在泥濘的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他單膝跪地,氣喘籲籲地報告:“高句麗的潰軍已經退入白頭山,淵蓋蘇文正在收攏殘部,據險死守!而三韓諸部——馬韓、辰韓、弁韓——已經派使者前來,言稱願與神州議和!”
帳內眾將聞言,神色各異。魏延冷笑一聲,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屑:“議和?怕是見高句麗兵敗,才來假意歸順!”他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格外刺耳。
劉淵則沉吟不語,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權衡著利弊。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三韓部落分散,若強行征討,恐怕會陷入山地苦戰,得不償失。”
李儒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不如假意受降,待其鬆懈,再一舉收編其兵,這樣既能減少我軍的損失,又能壯大我們的力量。”
蔣琬卻搖頭反對,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三韓雖弱,但民風彪悍,若不以誠相待,恐怕會留下後患,反而使局勢更加複雜。”
趙雲的目光依舊沉靜,他緩緩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宣使者進來吧。”
他的決定似乎已經下定,但他的心中,卻在思索著更為深遠的計劃。
三韓使者入帳,恭敬跪拜,獻上貢品——貂皮、人參、珍珠,以及一份“臣服國書”。
“三韓願世代為神州藩屬,永不背叛!”馬韓使者高聲宣告。
趙雲接過國書,細細審閱。“使者。”趙雲合上國書,聲音平靜,“三韓既願臣服,為何仍有部落與高句麗密使往來?”
使者麵色驟變,額頭滲出冷汗:“這……絕無此事!”
趙雲不再多言,揮手道:“帶下去,審。”
拷問之下,使者終於招供:“三韓大部確願歸順,但弁韓一部受淵蓋蘇文蠱惑,暗中集結兵馬,欲趁冬季大雪封山時,襲擾神州軍後方!”
眾將聞言,殺意驟起。
“果然有詐!”魏延怒拍桌案,“末將請率軍踏平弁韓!”
趙雲沉思片刻,緩緩搖頭:“冬季山地行軍艱難,強攻恐損兵折將。”
他目光望向李儒,李儒點點頭。於是果斷下令:
“劉淵、王敏,率兩萬精兵,佯裝撤軍,誘使弁韓部落放鬆警惕;魏延、馬忠率五千精銳,輕裝翻越雪嶺,直插弁韓腹地;
祝融夫人率女兵營與山中獵戶合作,探查敵情;蔣琬繼續安撫馬韓、辰韓,確保其不參與叛亂。其他人,隨中軍行動,隨時準備迎敵!”
弁韓部落的戰士們自信滿滿,他們認為自己居住在冬季大雪覆蓋的地區,可以憑借這天然的屏障高枕無憂。
他們深信,那連綿不絕的雪嶺和刺骨的寒風,足以讓任何入侵者望而卻步。
然而,他們嚴重低估了神州軍的堅定意誌和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神州軍的將領們早已洞察了弁韓部落的自滿心理,他們製定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準備在最不可能的時刻發起攻擊。
深夜,當整個世界都被暴風雨所籠罩,能見度幾乎為零時,魏延將軍率領著五千名精銳士兵,他們身披黑色的戰袍,口銜木枚以保持沉默,馬蹄上裹著布匹以減少聲響,悄無聲息地翻越了險峻的山嶺。
他們如同幽靈一般,借助風雨的掩護,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了弁韓部落的大營。
在大營的背後,魏延發出了攻擊的信號。隨著一聲響徹雲霄的“殺——!”戰吼,神州軍如同雪崩一般,從四麵八方衝入了毫無防備的弁韓部落營地。
他們的行動迅猛而果斷,如同狂風掃落葉一般,弁韓的戰士們從睡夢中驚醒,倉促之間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