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下的凳子“哐當”一滑!脖子猛地被勒緊,強烈的喘不上氣的感覺,還有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一下子把我拽回明白勁兒!
“我乾啥呢?!上吊?!我不想死啊!”老大的恐懼一下子把我打垮了,我手腳並用地掙紮著下來,“咚”地癱在地上,捂著脖子上那道疼得鑽心的紅印子,渾身抖得跟秋風裡的葉子。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絕望和沒啥辦法的勁兒,死死抱著我不放。
咋辦啊?我還能咋辦?亂糟糟的念頭裡,一個模糊的想法閃過來,跟給過世的老人上供似的?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主意,可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硬頂著心裡的怕,從家裡翻出幾個還算新鮮的果子,死死攥在手裡,一步一步,又朝著那棵讓我嚇破膽又惦記的大樹挪。
心在胸脯裡“砰砰”狂跳,差點要撞破肋骨。
每一步都沉得像灌了鉛,恐懼跟條冰涼的蛇似的,纏著胳膊腿兒。
終於又站在大樹底下,那個紅布娃娃還在老地方,像一塊凝固的血嘎巴,看著就瘮人。我深吸一口氣,使勁穩住抖得不成樣的手,把果子小心地擺在娃娃跟前的地上。
我這人有個特點,膽兒小,但是我“會來事”形容這個人情商高)。這時候,想活著的念頭壓過了一切。
我“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膝蓋“咚”地砸在冰涼的地上,疼得我一咧嘴,對著那參天的大樹和那詭異的娃娃,“砰砰砰”地磕起頭來,額頭都磕紅了。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放聲大哭,哭得嗷嗷的,把自己說得老可憐了。
“我從小爹就死了!”
“沒人疼沒人愛!”
“吃不飽穿不暖!”
“每天生活在恐懼裡!”
“到處都有鬼嚇我!”
“嗚嗚嗚嗚嗚”
哭著哭著,一個念頭跟閃電似的劈進腦子裡:我不是認了個樹爺爺當靠山嗎?好像還挺頂用……眼前這棵,看著更老,更……厲害?抱大腿啊!這想法一冒出來,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死死抱住那糙拉拉、冰涼的樹乾,把臉貼在樹皮上,哭得更慘了,嗓子都變了調:
“二爺爺!您可憐可憐我吧!二爺爺!”
說來也怪,打那天哭天搶地認了“二爺爺”之後,再去大樹旁邊玩,那些嚇人的影子、詭異的笑聲,全都沒影了。
心裡頭那股子陰冷和叫喚聲也沒了。
更邪門的是,那地方居然讓我覺得心裡踏實。
好像那遮天蔽日的樹枝子,真成了個不愛說話但特厲害的靠山,護著我呢。
打那兒以後,我像是忽然開了竅似的。
不管走到哪兒,隻要瞅見年頭長、長得壯實的老古樹,我準會顛顛兒跑過去,張開胳膊緊緊抱上一把,仰著脖子脆生生喊一聲“爺爺”。
後來家裡搬了家,離那些樹爺爺們遠了。
有時候閒下來,我總會琢磨:那幫大樹爺爺如今咋樣了?葉子落了又長出來沒?枝乾還硬朗不?隻盼著它們都好好的,經得住風吹雨打,在那兒穩穩當當地站著。
數數看,我正經叫過的大樹爺爺,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了。
反正打那以後,再碰到大樹跟前,我半點兒都不怵了。
隻要在它們枝椏能罩住的地界兒裡待著,心裡就踏實得很,像揣著個暖乎乎的小太陽,渾身都舒坦。
作者:“你這沒有神仙護體早嘎個七回八回的!老讓你上吊是乾啥!”
蔡京:“這還是我家祖輩兒吊死的那個老黃仙找的事兒,他找這幫吊死鬼來勾引我。”
作者:“不是已經處理完了嘛那個事兒!”
作者:“難道沒好使?”
蔡京:“哪有那麼簡單,你把人殺了,賠點錢,磕個頭,他就能消氣嗎?”
作者:“黃仙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蔡京:“這家夥就是來報仇的。”
作者:“不過有些事兒跟他關係也不大,我就是這種體質,我就是這種命!啥事情都要經曆,要不然未來怎麼給人處理事情?沒有親身經曆過,怎麼明白彆人的苦?怎麼明白鬼神?就像現在很多出馬的,他經曆過啥?沒有真正的經曆過,你知道他們到底想乾什麼嗎?沒有體驗過仙鬼手段,遇到彆人有這種事情了,能了解嗎!”不是貶低彆人的意思哈,這專門針對那些招搖撞騙的假大仙!)
作者:“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為常人所不能為!”
蔡京:“沒錯,這樣才能徹底的了解鬼神!”
作者:“會有處理不了的事情麼?”
蔡京:“鬼神的事情,沒有處理不了的!那種處理不了的事情,也不可能發生。真正處理不了的不會讓他找人看,他的家人都意識不到直接就讓他嘎了!那麼多橫死的人都咋回事兒?那種才是處理不了的,直接就讓他死了!”
作者:“……”
蔡京:“但凡能找人看的幾乎都有解,但是解的人實力不行,搞不懂這鬼神到底啥意思,那就不一定了。”
作者:“…!”
蔡京:“很多大仙看外病不就是嗎?這人中邪了,又哭又鬨的,他上去就鬼門十三針!又打又符又朱砂!就說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動手了這不就是不講理嗎?黑社會大仙啊!”
作者:“真有鬼門13針啊!”
蔡京:“有,中邪也好,仙也好,都是在人身體穴位之中待著!”
作者:“哦!我知道了!傳說中的‘竅’!”
我當時想問“哥!你會嗎!”【鬼門十三針!】可我覺得太不禮貌了就沒問!)
講這段作者有點好奇,問得就有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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