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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姥爺”剛走“二姥爺”又來(1 / 2)

這事兒到這兒你以為完了?並沒有。

剛送走姥爺,那出馬仙突然“咚”地低下頭,脖子梗著不動了,跟被按了暫停鍵似的。

她老公伸手推了推她肩膀:“哎?醒醒啊?這又是哪位來了?”

問完這話還沒三秒,那女人突然“哇”地一聲哭開了,哭聲比剛才姥爺附體時要烈上十倍,跟被人剜了心似的,直往人耳朵眼裡鑽。

她雙手拍著炕沿,拍得“啪啪”響,眼淚混著鼻涕糊了滿臉,嘴裡嗷嗷喊著:“我冤啊!!!我死得太冤了!!!”

我縮在我媽身後,大氣不敢出,心裡頭直打鼓:這又是誰啊?咋哭得這麼慘?

“我在底下苦啊!!!”她一邊哭一邊捶胸,指甲把布褂子都抓出了褶子,“吃不上一口熱乎的,喝的全是帶冰碴的水!冬天沒件棉衣,凍得骨頭縫都疼!夏天蚊子能把人啃禿了皮!哪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啊,就縮在牆根底下,被野狗追著跑!”

之前不是說過二姥爺沒結婚無兒無女,沒有下葬直接把骨灰揚進江了麼,導致他變成鬼也沒有家!)

這話聽得我後脖頸子直冒涼氣。

想起亂葬崗那些骨頭,再想想二姥爺後來才知道是我媽二叔)在底下過著這樣的日子,胃裡一陣發緊。

他哭到傷心處,突然抬起頭,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溜圓,眼白上布滿血絲,像是要滲出血來。

我這才看清“他”的模樣,額頭上一道猙獰的疤,從眉骨一直劃到下巴,像是被鈍器劈開的,疤肉翻著,看著就瘮人。

頭發亂得跟草窩似的,沾著泥和草屑,身上那件黑棉襖破了好幾個洞,露出裡頭灰撲撲的棉絮,還沾著幾塊暗褐色的汙漬,不知道是血還是泥。

“我腦袋被人砸爛的時候,疼啊!”他突然用手拍著自己的額頭,拍得“砰砰”響,“就那麼一下,啥都看不見了,就剩疼了!

這話剛落,那女人突然渾身一抽,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腳,哭聲戛然而止。

下一秒,她猛地抬起頭,眼神裡沒了剛才的悲戚,反倒燃起一股子怒火,嘴角撇著,透著股子狠戾,聲音尖細得像貓叫:“放肆!我乃胡家教主!在我堂口撒野哭嚎,成何體統!”

是胡家教主!我心裡一緊,攥著我媽的衣角更緊了。

胡家教主瞪著眼睛,看向我媽,語氣帶著火氣:“這是你二叔!當年讓人害了性命,腦袋開了瓢,成了孤魂野鬼,在底下受了多少罪!跟著你來,就是想求個體麵歸宿!”

我媽聽到“二叔”倆字,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二姥爺死得早,還是個軍人!一生都沒有害過人,咋就落得這麼個下場?

接下來的光景,簡直是場拉鋸戰。

一會兒是胡仙教主沉著臉嗬斥,說“你這冤魂莫要纏人”,一會兒又是二姥爺的魂兒占了上風,哭得撕心裂肺,一遍遍說自己在底下的苦:“我看見人家墳頭有供品,想去討口吃的,被守墳的狗追得摔進溝裡,腿都磕破了……下雨的時候,隻能鑽到破廟裡,漏下來的水比外頭還大……”

他說這些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屋梁,像是在看那些難熬的日子。

額頭上的傷疤在燈光下泛著青黑,嘴唇乾裂起皮,說起餓肚子,喉嚨裡還會發出“咕嚕”的咽口水聲,看得我心裡發酸,又有點發毛,原來鬼魂也會餓,也會冷,也會疼。

我媽坐在那兒,肩膀一抽一抽地哭,說不出話。

崔阿姨也紅了眼眶,一個勁兒歎氣。

屋裡的香早就滅了,爐子裡的灰都涼透了,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走,敲得人心裡發慌。

已經過了半夜十點,窗外的狗叫早就停了,四周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可那仙家就是不離體,二姥爺的魂兒像是鐵了心要在這兒討個說法。

大仙的老公急得滿頭大汗,在屋裡轉來轉去,煙卷抽了一根又一根,地上扔了好幾個煙蒂。

他一會兒給仙家作揖,一會兒勸二姥爺:“老爺子,您消消氣,有話好好說,這總纏著也不是事兒啊……”可不管咋說,那女人要麼哭要麼瞪,就是沒個消停。

直到快十一點,屋裡突然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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