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過去後,日子總算清淨了些。我的茶館照常開門,但生意依舊冷清,幾乎沒人上門。我也樂得清閒,懶洋洋泡了壺茶,坐在窗邊刷手機。這時手機就嗡嗡震動了兩下。
【哥,我這幾天進山裡了,你要是有新素材你給我留言吧,我得好幾天才能回去呢!】
是沈書昀發來的消息。我搖頭輕笑,這丫頭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
【好,注意安全】我回複道。
【嗯嗯嗯嗯!】她回得飛快,末尾還跟了個蹦跳的兔子表情。
隨手點開朋友圈,第一條就是沈書昀發的照片,配文:【進山嘍~享受大自然】。
往下劃拉幾下,看見了喬朵朵更新了一張在海邊寫生的圖片。畫架支在礁石上,遠處的海平麵泛著金色的光。我點開大圖看了很久,手指在評論區懸了半天,打了幾個字又刪掉,最後還是默默退了出去。
正好這時姑姑打來電話:“京京啊,最近忙不?回來住幾天吧,你爺爺奶奶也念叨你。”
我想了想,正好茶館沒什麼事兒,那就回去吧,也是好幾年沒有回村裡看爺爺奶奶了,便應了下來:“好,我今天就回去。”於是我簡單收拾了點東西,回了農村。
農村幾乎沒變,還是那條顛簸的土路,路兩旁的白楊樹比我記憶中又高了不少。爺爺奶奶老了,尤其是奶奶,頭發全白了,也有些糊塗了,見了我都要愣一會兒才顫巍巍地認出來:“京京回來了啊……”
我看著這樣的奶奶心裡五味雜陳,曾經拋棄我的人,我心想:吾輩修仙之人!心中不當有怨恨!
正巧村裡有戶人家正在辦喜事,我也跟著去吃席。院子裡支著大棚,十幾張圓桌坐滿了人,熱鬨得很。新郎新娘穿著大紅喜服,正一桌一桌地敬酒。可我一瞧見新郎,心裡就咯噔一下,他麵色灰暗,印堂發黑,周身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死氣。
我立馬閉上眼睛,心裡默念老仙家。隻聽一句回響清晰地傳入耳中:“閻王要他三更死,無人留他到五更。”
我心中一沉,暗歎口氣。
席間,新郎和新娘來到我們這桌敬酒。新郎笑著給我斟滿酒杯。我接過酒杯,沒有說話,一飲而儘。
後來我聽說,果然,沒過幾個月,那新郎就沒了。聽村裡人說,那天晚上他非要出門,他媽和媳婦兒攔都攔不住。那天晚上已經10點多了,他媳婦兒挺著五個月的肚子攔在門口,說啥都不讓他走。可他就像中了邪似的,一把推開媳婦兒就衝出去了。
結果這一出去,就踩中了不知誰丟在路邊的釘子。當時也沒太當回事,隨便包了下傷口。誰知沒過幾天就發起高燒,傷口潰爛,送到醫院已經晚了,破傷風發作,人就這麼走了。
生命真是脆弱得很。村裡這種邪門事兒不少,還總讓我撞上。
這天我正在院裡幫爺爺劈柴,前院李大爺家的兒子急匆匆跑來找我:“京哥,你快去看看我爸吧!從市裡醫院回來後就一直不對勁,聽說你回來了,非要請你去瞧瞧!”
我放下斧頭,跟著他往李家走。一路上,他憂心忡忡地說:“市裡大夫檢查都說正常,可他就是渾身疼得起不來炕。我爸一直說自己是外病,正想找人看看,你就回來了……”
進門寒暄幾句,我搭上李大爺的脈。一觸之下,我心裡一凜,是仙家,還不是常見的胡黃常蟒,是灰仙,老鼠仙。這就奇怪了!沒聽說過灰仙鬨人…我也頭一次遇到!
我仔細掃了他一眼,沒見仙影,估計是躲起來了。
“李大爺,您這不是實病,是外病,被老仙家鬨的,”我鬆開手,正色道,“是灰仙,也就是老鼠仙。”
李大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聲音發顫:“大侄兒啊,你說得對!就是那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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