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啞女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林野、蘇曉和江哲開始追查啞女的下落。根據昨晚的線索，啞女很可能住在老城區的小巷裡，林野帶著蘇曉，挨家挨戶地打聽，終於在一家廢棄的報社後麵，找到了一間破舊的小房子。
房子的門虛掩著，裡麵傳來一陣淡淡的黴味。林野推開門，看到啞女正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支紅色的蠟筆，在紙上畫著黑色的玫瑰。看到林野和蘇曉，她嚇得往後縮了縮，手裡的蠟筆掉在地上。
蘇曉走過去，撿起蠟筆，遞給啞女，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小朋友，彆害怕，我們不是壞人，隻是想知道，是誰讓你去老槐樹下送布偶的？”
啞女沒有說話，隻是拿起蠟筆，在紙上畫了一個戴口罩的男人，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手術刀，旁邊畫著一朵黑色的玫瑰。林野的心臟猛地一沉——這個男人，正是高明！
“他是不是經常來這裡找你？”林野指著紙上的男人，輕聲問道。啞女點了點頭，又在紙上畫了一個戴眼鏡的老人，老人手裡拿著一個玻璃瓶，裡麵裝著深綠色的液體——正是老周！
蘇曉的臉色變得蒼白：“老周和高明，竟然一直在一起！他們是不是用什麼東西威脅你，讓你幫他們做事？”
啞女的眼睛紅了，她點了點頭，在紙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墳墓，墳墓旁邊畫著一個女人，女人的手裡拿著一個兔子布偶——和林溪的布偶一模一樣！林野的心臟像是被刀割一樣疼，他突然明白了——這個啞女，很可能和他一樣，失去了親人，而她的親人，也是被“鴉域”的怨念害死的！
“你的媽媽，是不是也被他們害死了？”林野的聲音帶著顫抖。啞女點了點頭，眼淚掉在紙上，把畫紙打濕，黑色的玫瑰變得模糊不清。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江哲跑了進來，臉色凝重：“林隊！不好了！老城區的好幾戶人家，都出現了中毒症狀，症狀和‘玫瑰毒’中毒一模一樣！而且，他們家裡，都出現了黑色的玫瑰花瓣！”
林野的心裡一沉——高明和老周，開始在老城區散播“玫瑰毒”了！他們的目標，不再是特定的人，而是整個老城區的居民！
“我們立刻去醫院！”林野拉起啞女的手，“小朋友，你知道高明和老周在哪裡嗎？他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藏身之處？”
啞女點了點頭，她在紙上畫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工廠的旁邊畫著一棵老槐樹——正是之前發現“玫瑰日記”的那個老宅附近的工廠！
林野、蘇曉和江哲立刻帶著啞女，驅車前往廢棄工廠。工廠的大門鏽跡斑斑，裡麵黑漆漆的，隻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破損的屋頂，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小心點，裡麵可能有陷阱。”林野掏出腰間的警棍，走在最前麵。啞女跟在後麵，緊緊抓著蘇曉的手，眼神裡滿是恐懼。
工廠的車間裡，擺滿了黑色的玫瑰盆栽，每一盆玫瑰下麵，都放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麵裝著“玫瑰毒”的原液。高明和老周正站在車間的中央，手裡拿著注射器，往玫瑰的根部注射著什麼。
“你們終於來了。”高明的聲音帶著瘋狂，“這些玫瑰，很快就會盛開，整個青城市，都會被‘玫瑰毒’籠罩，所有人，都會變成‘鴉域’的‘容器’！”
老周也轉過身，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林警官，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們嗎？太晚了，‘玫瑰毒’已經開始在老城區擴散，用不了多久，整個城市都會變成我們的‘花園’！”
林野握緊警棍，眼神堅定：“你們錯了，隻要還有人在反抗，你們就永遠不可能得逞！今天，我們一定會抓住你們，結束這場噩夢！”
高明和老周對視一眼，突然朝著玫瑰盆栽撲過去，打翻了所有的玻璃瓶，“玫瑰毒”的原液灑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玫瑰開始瘋狂生長，藤蔓朝著林野他們纏來。
“快躲開！”林野拉著蘇曉和啞女，快步往後退。江哲則掏出槍，朝著高明和老周開槍，卻被他們躲開，子彈打在玫瑰盆栽上，黑色的液體濺了出來。
啞女突然掙脫蘇曉的手，朝著高明衝過去，手裡拿著一把小小的剪刀——正是她平時用來剪紙的剪刀。她用儘全力，朝著高明的胳膊刺去，剪刀刺進高明的胳膊，黑色的霧氣從傷口裡冒出來。
“你這個小賤人！”高明的聲音帶著憤怒，他抬起手，想要打啞女，卻被林野一把抓住手腕，警棍朝著他的胸口砸去，高明倒在地上，黑色的霧氣從他的身體裡冒出來，慢慢消散。
老周看到高明被打倒，想要逃跑，卻被江哲抓住，手銬銬住了他的手腕。老周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成黑色的霧氣，嘴裡還在不斷念叨著：“‘鴉域’會回來的……你們都會變成我的‘容器’……”
林野走到啞女身邊，看到她的胳膊被“玫瑰毒”的原液濺到，已經開始變成深褐色，心裡一陣愧疚：“對不起，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
啞女搖了搖頭，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人，手裡拿著一個兔子布偶，正是她畫紙上的那個女人——她的媽媽。啞女指著照片，又指了指林野，眼裡滿是淚水。
林野突然明白了，啞女的媽媽，也是被“鴉域”的怨念害死的，她之所以幫高明做事，是為了找到媽媽的下落，而現在，她終於可以為媽媽報仇了。
蘇曉走過來，輕輕抱住啞女：“以後，我們會照顧你的，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了。”
工廠外的天已經亮了，陽光灑在車間裡，溫暖而明亮。林野看著地上慢慢消散的黑色霧氣，心裡卻沒有絲毫輕鬆——高明和老周雖然消失了，但“玫瑰毒”還在老城區擴散，還有很多居民等著救治，而那個神秘的啞女，她的身上，或許還藏著更多關於“鴉域”的秘密。
林野知道，這場與“鴉域”怨念的戰爭，還沒有結束，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隻要他們在一起，隻要還有人願意站出來反抗黑暗，就一定能守護好這座城市，守護好身邊的人，不讓“鴉咒”的悲劇，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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