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青山水庫汙染治理:從應急到長效
接到青山水庫管理處電話時,江哲的實驗室還堆著農田土壤的檢測報告。電話那頭,管理員老張的聲音帶著哭腔:“江醫生,水庫的水沒法用了!水麵飄著紫膜,魚死了一片,下遊三個鄉鎮的人等著喝水啊!”
兩小時後,團隊抵達水庫大壩。站在壩頂往下看,青山水庫的水麵像蒙了一層臟玻璃——淡紫色的油膜順著水流漂動,靠近北側排水渠的區域,油膜厚得能看清反光,岸邊漂浮著十幾條翻著肚皮的鰱魚,水邊的蘆葦葉尖也泛著不正常的灰紫色。
“排水渠是罪魁禍首。”林野蹲在渠口,指著渠水裡麵的絮狀物,“之前農田治理時,雖然控製了土壤殘魂,但雨季的雨水把表層汙染土衝進了渠裡,最後全流進了水庫。”江哲已經打開便攜式水質檢測儀,探頭剛放進水裡,屏幕就跳紅:“殘魂濃度0.3g,溶解氧隻有3g,低於魚類生存的臨界值,藻類還在瘋狂繁殖,再拖兩天,整個水庫的生態就崩了。”
水庫管理處的倉庫被臨時改造成實驗室,許曼將采集的水樣分裝到試管裡,加入顯色劑後,水樣變成深淺不一的紫色:“不同區域濃度差很大,上遊安全區隻有0.05g,但汙染區已經到了0.4g,必須先攔斷汙染源頭,再淨化水體。”
最大的難題是“水體流動”。之前在土壤和小溪用的益生菌,一進水庫就會被水流衝散,根本沒法停留。江哲盯著桌上的陶粒樣品——這是之前和建材廠合作剩下的多孔陶粒,突然有了主意:“把益生菌固定在陶粒裡!陶粒的孔隙能鎖住菌群,還能吸附水體裡的殘魂,丟進水裡要麼漂在表麵,要麼沉在水底,不會被輕易衝走。”
許曼立刻調整益生菌配方:“得加耐低氧菌種,水庫深層水溶解氧低,普通菌活不了。再摻點澱粉緩釋劑,讓菌群慢慢釋放,延長作用時間。”陸柯則用無人機測繪出汙染區範圍,在地圖上畫了一道“形攔截帶”:“從排水渠入水口到水庫中央,投放高密度陶粒帶,先把殘魂攔在北邊,再慢慢淨化。”
第二天一早,定製的陶粒運到了水庫。村民們卻圍了上來,有人指著陶粒袋喊:“這玩意兒丟進水裡,水不就更臟了?我們還怎麼喝?”老周是下遊村的村民代表,手裡攥著空水桶:“要是水不能喝,我們幾萬人怎麼辦?”
林野沒急著解釋,而是讓江哲當場做實驗:取來水庫的汙染水樣,放進一小把吸附了益生菌的陶粒,靜置半小時後,水樣裡的紫膜慢慢消散,檢測儀顯示濃度降了一半。“大家看,這陶粒不僅不汙染水,還能把殘魂吸走。”蘇曉跟著拿出簡易檢測試紙,分給村民,“以後每天上午,大家都能來這裡測水,水乾淨沒乾淨,試紙一測就知道。”
村民的疑慮漸漸消了,不少人主動幫忙搬陶粒、裝袋。蘇曉在水庫邊設了三個“村民觀察點”,每個點放著試紙和記錄本,教村民怎麼測水、怎麼記錄。老周每天早上都來,看著試紙從紫色慢慢變成淡粉色,再到正常的白色,臉上的愁容也漸漸散了。
投放陶粒的第五天,水庫的紫膜基本消失了,水麵恢複了原本的青綠色。老張駕著船,網起幾條小魚,興奮地喊:“魚活過來了!還在吃水裡的浮遊生物!”取水口的檢測數據顯示,殘魂濃度降到了0.02g,溶解氧回升到5g,完全符合飲用水標準。
團隊沒急著走,而是幫水庫建了長期監測站。在水庫周邊埋了6個水質傳感器,數據實時傳到管理處的電腦上,還培訓了5名村民誌願者,教他們怎麼維護設備、怎麼定期采樣。江哲把益生菌陶粒的製作方法、投放標準整理成手冊,交給老張:“以後要是再出現類似情況,按手冊操作就行,我們也會遠程指導。”
離開那天,老周和村民們提著剛接的水庫水,非要讓團隊帶幾桶:“這水現在甜得很,你們幫我們保住了水,就是保住了命。”蘇晚看著水桶裡清澈的水,想起這一路從凍土到農田,再到水庫,沒有什麼神奇的力量,靠的不過是一次次檢測、一次次調整方案,還有大家一起努力的堅持。
車子駛離水庫,江哲的手機收到監測站傳來的數據,溶解氧穩定在5.2g,殘魂濃度0.01g。他笑著把數據遞給團隊:“你看,最實在的守護,就是讓每一口水都能讓人放心喝,讓每一片水域都能好好養活魚蝦。”林野點頭:“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問題,隻要我們還能這樣一步一步來,就沒什麼解決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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