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舊書符號:書頁裡的暗語與窗外的凝視
林阿啞的指尖越來越涼,黑影已經爬過掌心,纏上了布偶的係帶——布偶的銀線徹底變黑,像被墨浸透,原本柔軟的填充物硬得像石塊,貼在她懷裡,竟傳來微弱的震動,不是之前的溫暖共鳴,而是帶著寒意的、類似倒計時的“哢嗒”聲。
“藥劑沒用。”曉雅把空了的試劑瓶放在桌上,眉頭擰成結,“逆魂息有抗藥性,剛塗上去能延緩黑影,五分鐘後就失效了。江哲,金屬成分分析有結果嗎?”
江哲的電腦屏幕亮著刺眼的白光,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元素代碼:“除了之前發現的人造合金,還檢測出微量的‘魂晶殘片’,但不是周明實驗那種,更古老,像是……從地底挖出來的原始魂晶。”他突然放大屏幕上的一張圖譜,“你看,這殘片的分子結構,和林阿啞印記黑影的結構完全吻合,說明黑影就是原始魂晶和逆魂息的混合體。”
林野這時拿著一本泛黃的舊書走進來,是063號老周生前珍藏的《自然圖鑒》,昨天還好好地放在展櫃裡,此刻書頁卻自動翻開,停在第37頁——書頁上畫著一株醒神草,草葉旁用紅筆寫著一串奇怪的符號,和匿名短信裡的地圖符號一模一樣,符號邊緣還沾著黑色痕跡,和逆魂息的顏色分毫不差。
“這符號不是老周的字跡。”089號媽媽湊過來看,手指輕輕拂過符號,“老周寫字很工整,不會這麼潦草,而且他從不用紅筆做標記。”盧卡斯突然指著符號,小聲說:“我見過這個!昨天那個戴黑帽子的人,手裡的金屬瓶上就有這個符號!”
林阿啞抱著布偶,慢慢靠近舊書——布偶的“哢嗒”聲突然變快,黑影從她的指尖溢出,落在書頁的符號上,符號竟亮起淡紅的光,在書頁空白處映出一行小字:“淨化者的鑰匙,在‘根’的影子裡。”
“‘根’?”曉雅突然想起之前b1層的“根”之印記,“之前周明實驗的‘根’是檔案室舊址,現在說的‘根’,會不會是原始魂晶的發源地?”江哲立刻調出之前的全球地圖,在太平洋中間的紅點旁,標注著“根之島”的模糊字樣,“這島在資料裡隻出現過一次,說是‘原始魂息的發源地’,但沒有具體坐標。”
就在這時,紀念館的窗戶突然“咚”地響了一聲,像是有東西撞在玻璃上。林野衝過去,隻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圍牆外,地上留著一張折疊的紙條——紙條上畫著後院的希望草花盆,花盆裡插著一把小小的鑰匙,鑰匙上刻著和書頁符號一樣的圖案,紙條背麵寫著:“今晚十二點,去地下室,找‘根’的影子。”
“是陷阱。”林阿啞在寫字板上快速寫,“對方知道我們想找淨化者,故意引我們去地下室。”可她的話剛寫完,布偶的“哢嗒”聲就慢了下來,黑影也停止了蔓延,像是在回應紙條上的信息——不去地下室,威脅就不會停止。
江哲調看窗外的監控,隻拍到黑影的背影,穿著和淩晨潛入時一樣的黑鬥篷,手裡拿著一個金屬罐,罐口還在滴黑色液體,“他在故意留下線索,引導我們按他的節奏走。”他突然看向展櫃裡的北極冰晶,裂痕裡的黑影已經消失,“冰晶裡的逆魂息不見了,像是被他回收了,目的是讓我們隻能跟著紙條的線索走。”
曉雅的手機這時突然收到一條陌生彩信,是塔卡長老的照片——照片裡的塔卡躺在雨林的草地上,臉色蒼白,手腕上的守護印記全是黑影,旁邊放著一株枯萎的醒神草,照片沒有發送時間,也沒有文字說明。“塔卡長老就是‘草的守護者’!”曉雅的聲音發顫,“對方在警告我們,如果不按紙條說的做,塔卡就會……”
林阿啞的印記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黑影裡竟滲出極淡的血珠,布偶的“哢嗒”聲又快了起來,像是在倒計時。她咬著牙,在寫字板上寫:“我們去地下室,但要做好準備——江哲留在上麵,用監控盯著,曉雅帶足藥劑,林野和我下去,盧卡斯在社區派出所等我們,有情況立刻報警。”
盧卡斯攥著自己的守護牌,雖然害怕,卻還是點頭:“我會跟警察叔叔說,如果你們十分鐘沒聯係我,就讓他們來幫忙。”他把守護牌塞進林阿啞手裡,“這個給你,能保護你。”
夜幕漸漸降臨,紀念館的燈隻開了展廳的幾盞,地下室的入口藏在紀念牆後麵,平時用鐵門鎖著,此刻鎖芯裡竟插著一把小小的鑰匙,和紙條上畫的一模一樣。林野握緊匕首,輕輕打開鐵門,裡麵傳來潮濕的黴味,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金屬味——和逆魂息裡的人造合金味道一樣。
林阿啞抱著布偶,走在前麵,印記的黑影在黑暗裡微微發光,像一盞微弱的燈,指引著方向。地下室的儘頭,放著一個舊鐵櫃,櫃門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打開櫃子,就能看到‘根’的影子。”
林野剛要打開鐵櫃,曉雅突然拉住他:“等等,櫃子上有個小孔,像是……針孔攝像頭!”她用手機照向小孔,果然看到裡麵閃爍的紅光——對方正在看著他們,等著他們打開櫃子。
布偶的“哢嗒”聲越來越快,林阿啞的印記劇痛難忍,黑影已經爬上了她的小臂。她深吸一口氣,示意林野打開櫃子——鐵櫃裡沒有彆的,隻有一本和老周那本一樣的《自然圖鑒》,翻開的第37頁上,畫著和之前一樣的符號,隻是這次,符號裡映出了一道模糊的人影,戴著黑帽子,看不清臉,正對著鏡頭微笑。
“他在耍我們!”林野一拳砸在鐵櫃上,就在這時,地下室的燈突然滅了,門口傳來“哢嗒”一聲——門鎖被從外麵鎖上了,他們被困住了。
林阿啞的手機突然亮起,匿名短信又來了:“彆生氣,遊戲才剛剛開始。下一個線索,在‘孩子的守護牌’裡。”
黑暗裡,布偶的“哢嗒”聲停了,隻剩下林阿啞印記的劇痛,和門外隱約傳來的、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對方是誰?為什麼對他們的一切了如指掌?“孩子的守護牌”裡又藏著什麼?被困在地下室的他們,還能等到救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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