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手工課陰影:黏土裡的頭發與消失的蠟筆
社區活動中心的兒童手工課剛開場,安安就抱著布偶往後縮——布偶的銀線繃得筆直,直直指向門口進來的“誌願者”。那人穿米色襯衫,戴黑框眼鏡,胸前彆著“社區服務”的徽章,手裡提著裝滿黏土和蠟筆的紙箱,笑容溫和得像個普通老師,可安安總覺得他的眼鏡片後,藏著和“留痕者”一樣的“冷光”。
“我是新來的誌願者,姓劉,大家可以叫我劉老師。”男人蹲下來,給孩子們分發黏土,手指碰到樂樂的手時,樂樂突然瑟縮了一下,小聲對安安說:“他的手好冰,像摸在石頭上。”
安安盯著男人分發黏土的動作,突然發現他給每個孩子的黏土顏色都不一樣——給小雨的是金色,給朵朵的是粉色,正好是她們頭發和裙子的顏色。布偶的銀線突然纏上安安手裡的黏土,安安用力一捏,黏土裡竟掉出一綹棕色的頭發,是同班男生小宇的!小宇昨天剪了頭發,頭發明明被媽媽扔進了社區垃圾桶。
“劉老師,你的黏土裡有頭發!”安安舉起頭發,男人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又笑起來:“可能是不小心混進去的,老師再給你換一塊。”他轉身去拿新黏土時,安安的布偶突然飛起來,銀線勾住他襯衫的下擺——露出裡麵黑色連帽衫的衣角,和監控裡“留痕者”穿的一模一樣!
“是他!”林野剛從外麵巡邏回來,看到這一幕立刻衝過去,男人卻突然抓起桌上的蠟筆盒,朝著孩子們扔過去,蠟筆散落一地,孩子們嚇得尖叫起來。混亂中,男人抱起旁邊的小雨,捂住她的嘴就往活動中心後門跑,小雨的哭聲被悶在懷裡,手裡還攥著那團帶頭發的黏土。
“彆跑!”林墨掏出磁控模塊,對準男人的腳邊——男人踉蹌了一下,卻沒鬆開小雨,反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折疊刀,架在小雨的脖子上:“再過來,我就劃開她的喉嚨!”
活動中心外的巷子裡,男人把小雨按在牆上,刀背貼著她的臉頰,聲音沙啞得像生鏽的鋸子:“你們總壞我的事,我隻是想‘帶’她去看我的‘收藏室’,有什麼錯?”他的眼鏡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瘋狂,“那些孩子的頭發、鞋子,放在一起多好看,她的金色頭發,肯定能讓我的收藏更‘完整’。”
安安抱著布偶衝過來,布偶的銀線突然纏住男人的手腕,男人的刀“哐當”掉在地上。小雨趁機掙脫,撲進趕來的媽媽懷裡,脖子上已經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男人見狀,轉身就往巷尾跑,林野和林墨緊追不舍,可巷尾連著一片廢棄的拆遷區,到處是斷牆和雜草,男人鑽進去後,就再也沒了蹤影。
等眾人在拆遷區搜查時,隻在一間破屋裡找到一個鐵皮盒——裡麵裝著小雨剛才攥在手裡的黏土,黏土被捏成了一個“哭臉”,哭臉的眼睛裡,嵌著半支小雨的蠟筆,蠟筆上還沾著小雨的眼淚;旁邊放著一張紙條,用紅筆寫著:“我還會回來的,下一個,是安安。”
小雨媽媽抱著孩子哭個不停,社區裡的家長們再也坐不住,連夜在每個孩子家的門口裝了監控,還自發組成了“24小時護娃隊”,連夜裡都有人巡邏。安安躺在床上,布偶一直貼在他的身邊,銀線輕輕繞著他的手腕,像是在守護。蘇清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月光,心裡滿是焦慮:“這個人太瘋狂了,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抓,隻在乎能不能傷害孩子。”
第二天一早,有人在社區的老槐樹下發現了一個紙包,裡麵是安安昨天落在活動中心的小玩具車,玩具車的車窗被砸破,裡麵塞著一綹黑色的頭發——是安安的頭發。紙包上沒有字,隻有一個用指甲刻的“哭臉”,刻痕裡還殘留著一點乾涸的血跡,經檢測,是“留痕者”的血,應該是昨天被布偶纏住時弄傷的。
“他在挑釁我們,還在跟蹤安安。”林野拿著那個紙包,臉色凝重,“他知道我們在加強防範,卻還敢留下痕跡,說明他對社區的路線比我們想象中更熟悉,甚至可能就住在附近。”
安安抱著布偶,小聲說:“布偶說,他在看我們,就在不遠的地方。”眾人順著布偶銀線指的方向望去,社區對麵的樓頂,隱約有個黑影閃過,等他們跑過去時,隻看到地上有個被丟棄的望遠鏡,鏡片上貼著一個小小的“哭臉”貼紙。
陰影還沒散去,那個毫無人性的“留痕者”就像附骨之疽,藏在社區的某個角落,盯著每個孩子。主角團知道,他們不能有絲毫鬆懈,因為下一次,他可能會做出更喪心病狂的事,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儘全力,把孩子們護在身後,直到抓住那個躲在黑暗裡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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