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瑞士軍刀”,下一個進來的是替補門將,阿根廷人塞爾吉奧·羅梅羅。
他沒有抱怨,眼神裡滿是真誠:“教練,我還想參加下一屆世界杯,我需要穩定的上場時間來維持狀態。德赫亞是不可逾越的大山,我懂!我隻是……希望能有為國出戰的機會。”
高仇向看著這位勤勤懇懇從未有過怨言的功勳替補,沉吟了片刻。
他沒有談合同,也沒有講大道理,而是從自己的辦公桌底下拖出了一個大箱子。打開箱子,裡麵赫然是一台全新的ps5遊戲機和兩個手柄。
“塞爾吉奧,”高仇向把一個手柄遞給羅梅羅,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讓我們用一種最現代、最公平、最符合足球發展趨勢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羅梅羅一臉懵逼地接過手柄。
“fifa20,”高仇向打開電視,進入遊戲界麵,“你,使用你心愛的阿根廷國家隊。我,使用我們的死敵英格蘭。一場定勝負,你要是贏了,我無條件批準你的轉會申請,並且親自為你聯係下家,絕不設置任何障礙!”
一場關乎職業生涯的虛擬大戰,就在卡靈頓的教練辦公室裡荒誕地展開了。
羅梅羅手下的梅西如同鬼魅一般,一次次撕開遊戲裡馬奎爾的防線。而高仇向則不停地戴上摘下他的【全息戰術眼鏡】,試圖看穿電視屏幕裡ai的跑位路線,嘴裡還念念有詞:“陣型左傾!壓迫!保持陣型緊湊性限製他的出球空間!”
九十分鐘戰罷,雙方打成33平,殘酷的點球大戰來臨。
最後一輪,高仇向控製的斯特林一腳推射,被羅梅羅控製的門將神奇地撲出!
“yes!”羅梅羅激動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揮舞著手柄。
高仇向則一臉“悲痛”,捂著心口,戲劇性地倒在沙發上:“啊!我的心……碎了!好吧,塞爾吉奧,你用你精湛的技術贏得了自己的未來。去飛吧,潘帕斯的雄鷹!”
就這樣,羅梅羅以一種足球史上前所未有的方式,成功地為自己爭取到了一份轉會許可。
相比於這些仍在當打之年的球員,幾位合同到期的功勳老將的告彆,則充滿了溫情與抽象的色彩。
在卡靈頓的更衣室裡,安德爾·埃雷拉和安東尼奧·瓦倫西亞組織了一場小型的告彆派對。
西班牙中場埃雷拉,給每一個並肩作戰過的隊友都送上了一件定製的白色t恤。t恤的胸口印著兩個龍飛鳳舞的鮮紅漢字——“狗血”。
他拿著一件t恤,認真地對一臉茫然的德赫亞和馬塔解釋:“gouxue!這是我跟教練學的第一個中文詞!教練說,這個詞的意思,就是充滿了激情、戲劇性,像我們上賽季一樣的偉大足球故事!”
全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把這件意義不明的“文化衫”鄭重地收了起來。
厄瓜多爾飛翼瓦倫西亞的告彆則更加樸實。他把一個已經磨得油光鋥亮的老式指南針,送給了自己的接班人,年輕的迪奧戈·達洛特。
他拍著達洛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孩子,記住,我的秘訣都在這裡麵了!在右路,不需要想太多,認準一個方向,衝!一條路走到黑,也是一種讓對手崩潰的成功!”
達洛特看著手裡那個甚至還在微微顫抖的指針,肅然起敬。
而最“高級”的告彆,來自球隊的藝術大師胡安·馬塔。
他沒有舉辦派對,也沒有送出任何實物。直到他離開基地的第二天,高仇向才在自己辦公室的洗手間裡發現了馬塔叔叔留下的臨彆贈禮。
在他那個號稱衝水時能產生“黃金分割”螺旋弧線的專用馬桶旁,掛著一卷製作精美的廁紙。
那卷廁紙的每一格上,都用典雅的英文字體印著一句德國古典哲學大師伊曼努爾·康德的名言。
“‘有兩樣東西,我對它們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們在我心靈中喚起的驚奇和敬畏就會日新月異不斷增長,這就是我頭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
“‘自由不是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由是教你不想做什麼,就可以不做什麼。’”
高仇向捏著那張柔軟又厚重的“哲學廁紙”,久久無語。旁邊,還貼著一張馬塔親手寫的字條:“教練,願您在每一個‘靈感迸發’,需要釋放身心的重要時刻,都有偉大的哲學思想與您相伴。”
同時,高仇向也收到了馬塔留給林默的禮物,那是一本燙金封麵的精裝版《理想國》。扉頁上寫著一句話:“林,你的第一次停球,就像是柏拉圖先生所描繪的‘理念’。它存在於一個凡人看不見的完美世界,我們相信它的存在,卻又很難在現實中捕捉到它。繼續追尋吧,少年!”
收到禮物的林默,拿著那本比磚頭還厚的書,一臉茫然地跑去問哈蘭德:“埃爾林,你知道……‘柏拉圖的理念’,是一種新的健身方法嗎?”
送走了一眾或憂鬱、或真誠、或充滿藝術氣息的隊友後,伍德沃德拿著最後一份球員名單找到了高仇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高,最後一個問題!”伍德沃德指著名單上一個不起眼的名字,“菲爾·瓊斯!他的合同也快到期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將‘更新換代’進行到底?”
高仇向正在用他那副【全息戰術眼鏡】觀察著訓練場,聽到這個提議,他頭也沒回便一口回絕了。
“不行!絕對不行!”
“艾德,你不懂!”高仇向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甚至帶上了一絲神聖感,“一支偉大的交響樂隊,不能全部都是頂級的小提琴手和鋼琴家。那樣演奏出來的樂章,會因為太過完美而顯得無聊。它同樣需要一個……一個能在最關鍵的時刻,用自己的臉去敲擊三角鐵的靈魂打擊樂手!”
他指著訓練場上,此刻菲爾·瓊斯正被一群新來的青訓小將圍在中間,瓊斯正眉飛色舞地給他們傳授著自己獨門的防守秘籍。
隻見他時而把自己的臉扭曲成畢加索的畫,時而雙眼圓睜如同銅鈴,時而又做出一個即將原地摔倒卻又強行靠腰腹力量扭回來的高難度動作。他指著自己的眼睛,大聲喊道:“看!防守的最高境界,不是用腿,是用眼神!你要讓他感覺到你的殺氣!讓他從你的瞳孔裡,看到他人生的走馬燈!這樣,他就不會過你了!”
一群十六七歲的小球員看著這位傳說中的功勳前輩,嚇得瑟瑟發抖,眼神裡充滿了敬畏和恐懼,以為自己看到了曼聯的“掃地僧”。
高仇向收回目光,對已經目瞪口呆的伍德沃德說:“看到了嗎?瓊斯,他就是我們球隊的‘道’,是我們的鎮隊之寶,是我們抽象足球理念行走的活化石!”
“他每一次看似狼狽,實則充滿了後現代解構主義的防守,都是在提醒場上那些身價過億的天才們:足球,遠不止輸贏那麼簡單!它還可以很搞笑!”
“所以,他必須留隊!”
最終,在全隊新援們敬畏的目光注視下,菲爾·瓊斯昂首挺胸地走進伍德沃德的辦公室,簽下了一份1+1被媒體戲稱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養老合同。
喜歡我在曼聯搞抽象請大家收藏:()我在曼聯搞抽象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