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議事廳的鎏金案幾上，江南煙把一張畫得歪歪扭扭的圖紙推到墨淵塵麵前，指尖戳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圓圈：“墨主，你看！我想在魔宮西側建條人間小吃街！”
圖紙上的線條七扭八歪，小圓圈旁標著“糖葫蘆”“烤紅薯”“糖炒栗子”的字樣，甚至還畫了個冒著熱氣的小攤子，旁邊歪歪扭扭寫著“煙煙最愛”。墨淵塵捏著圖紙，忍俊不禁：“這畫的是……迷宮？”
“什麼迷宮啊！”江南煙急得湊過去，用手指順著線條描，“你看，這是入口，這邊是賣烤串的，那邊是糖水鋪，最裡麵放兩張石桌，累了能坐著吃！”她眼睛亮晶晶的，語氣裡滿是期待，“戰後大家總繃著弦，建個小吃街能讓將士們放鬆放鬆，而且……我上次清剿餘黨時，在人間吃過一次糖葫蘆，酸酸甜甜的超好吃，想讓魔界的人也嘗嘗！”
墨淵塵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指尖輕輕摩挲著圖紙上的小攤子，眼底漫起暖意：“就為了讓大家吃口零食？”
“才不是零食呢！”江南煙叉著腰，一本正經地辯解，“這是‘戰後心理疏導工程’！你想啊，狼族戰士操練完，能吃串熱乎乎的烤紅薯；醫學院的學員忙完，能喝碗甜絲絲的糖水，多解壓！而且還能讓四界來的使者嘗嘗人間味道，增進感情，多好的事兒！”
她越說越起勁，從懷裡掏出個小賬本：“我算過了，建攤子用不了多少玄鐵，魔晶也隻需要五塊高階的，用來給糖水鋪的爐子供熱。食材可以讓人間的商隊定期送，我用財政結餘就能付，不用額外批款！”
墨淵塵挑眉，拿過她的小賬本翻了翻，見上麵算得清清楚楚，連石桌的石料錢都標得明明白白，忍不住笑出聲：“我們的財政總管，怎麼突然惦記起吃的了？”
“因為好吃啊！”江南煙毫不掩飾，咽了咽口水，“上次在青溪鎮，我偷偷買了串糖葫蘆，被晚衿笑話了一路，說我不像個副統領，倒像個小丫頭。”她說著，臉頰微微泛紅，“但真的超好吃，外麵裹的糖殼脆脆的，裡麵的山楂酸酸的，一口咬下去，甜到心裡去了。”
墨淵塵放下賬本，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批了。”
“真的？”江南煙眼睛一下子亮了，差點蹦起來。
“真的。”墨淵塵點頭，語氣寵溺，“不僅批了，還多給你撥十塊高階魔晶，把攤子建得結實點，再弄個遮雨的棚子，免得下雨淋著食材。”他頓了頓，補充道，“再派兩個玄鐵工匠幫你搭架子，彆自己動手，小心砸到腳。”
江南煙驚喜地抓住他的胳膊：“墨主你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安排！”說著就要往外跑。
“等等。”墨淵塵拉住她，從懷裡掏出個小布包遞給她，“這是我讓人間使者帶的糖葫蘆，你先嘗嘗，解解饞。”
布包裡的糖葫蘆還帶著淡淡的甜味，紅果裹著晶瑩的糖殼，一看就新鮮。江南煙眼睛瞪得圓圓的，接過布包，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串咬了一口——糖殼脆脆的，山楂的酸味混著甜味在嘴裡散開，和記憶裡的味道一模一樣。
“好吃吧？”墨淵塵看著她滿足的模樣，嘴角揚得更高。
江南煙使勁點頭，腮幫子鼓鼓的，像隻偷吃的小鬆鼠：“好吃！墨主你也嘗嘗！”說著遞到他嘴邊。
墨淵塵低頭咬了一顆，甜味在舌尖化開，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心裡比糖還甜。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快去安排吧，有什麼需要，隨時跟我說。”
江南煙抱著布包，興衝衝地往外跑，跑到門口又回頭，對著墨淵塵揮了揮手：“我會把小吃街建得超棒的！到時候第一個請你吃糖葫蘆！”
墨淵塵笑著點頭，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指尖還殘留著糖葫蘆的甜味。他拿起那張歪歪扭扭的圖紙，放在案幾最顯眼的地方，眼底滿是溫柔——隻要她開心，彆說建一條小吃街，就算建十條，他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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