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太太下到地庫後,第一眼就看到了被砸壞的那一輛特斯拉的車門,然後是一個癱倒在地叫著痛的大漢,旁邊還有一根鋼管,嚇得臉色都白了,大聲叫道:
“齊老師,你在哪裡?這裡是怎麼回事?”
很快就聽到了齊洛的回答:“我在這邊,跟保安大哥談一些事情。”
房東太太不敢在這裡久待,趕緊往發出聲音的那邊跑過去,生怕那個躺地上的大漢會起來給她一棍子。
拐了一個彎,終於看到齊洛了,跟幾個保安站在一起說話。
地下,還躺了幾個大漢。
看到幾個保安在那裡,她心裡安定了很多。
快步走了過去,問齊洛:“齊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齊洛指了躺地下叫痛的幾個人:
“這幾個人不知道受了誰的指使,在停車位那邊埋伏我,手裡都拿著鋼管,見我從車上下來就打我,車門也被他們砸壞了。”
“你沒受傷吧?”房東太太連忙問道。
“沒有,”齊洛笑了笑,“我好歹有點武術基礎,就這幾個阿貓阿狗,想要乾翻我,不可能的。”
之前他吐槽係統給的這個獎勵沒用,文明社會,還要武術做什麼呀?
現在看來,這個獎勵是最有用的。
要是沒有這個獎勵,他今天不死也得重傷。
房東太太還是有一些不放心:“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我閃得快,他們都沒打到我,能受什麼傷呢?”齊洛笑著說道。
房東太太這才鬆了一口氣。
再看一看躺在地上叫痛的那幾個大漢,感覺一陣不可思議——一個人能夠打敗那麼多個人嗎?
以前還真的不知道齊老師這麼厲害。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來伏擊齊洛,她能猜到原因。
這是被自己給拖累了。
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報警了沒有?”她問齊洛。
“已經報警了,”齊洛道,“不知道警察什麼時候過來。”
“你打傷了他們幾個,不會有問題吧?”房東太太擔心的問道。
她對法律不是很了解,隻知道打傷人了會有很大的麻煩,搞不好會被抓進去。
這一點,齊洛也沒有把握,笑了一聲給自己壯膽,道:“我剛問了這些保安大哥,停車場的監控都沒壞,事發區域都在監控覆蓋範圍內,應該可以證明我是正當自衛。”
他覺得自己是正當自衛,但他覺得沒意義,要司法部門的人這麼覺得才有意義。
反正他看到的社會新聞裡麵,行使自衛權而被抓起來關起來的並不少。
他不能確定自己就是那個例外。
但處在那樣的場景下,他不將那幾個人給打傷,自己就要被他們給打死。
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也隻能做這樣的選擇。
哪怕坐牢,也比被彆人打死要好。
房東太太從他眼神裡看到了一絲害怕,心裡的愧疚感更深了,道:
“你放心,真要出了什麼事情,我會找最好的律師幫你打官司的。”
“謝謝,”齊洛道了聲謝,然後道,“應該不至於吧。”
“都是我拖累了你。”房東太太愧疚的說道。
“不關你的事,”齊洛道,“是那個指使的人太喪心病狂了。”
他跟那幾個大漢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人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幾個人在一起拿著鋼管來伏擊他。
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誰指使的,他們都能猜得到,隻是沒有證據,也不能胡亂的說。
沒過多久,就有幾輛警車開過來。
到現場看到六個大漢躺地下嗷嗷叫痛,也是一驚。
了解到是齊洛一個人打的,更是震驚了。
一個警察問齊洛:“你是不是練過的?”
齊洛道:“以前練過一段時間的八極拳。”
“挺厲害的。”那警察說道。
帶著執法記錄儀來的,現場都看了,該拍照的拍了照,這段時間的監控也去小區監控室將監控錄像給拷貝下來,把幾個人都帶走了。
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去派出所的去派出所。
齊洛就被帶去了派出所。
房東太太也跟上了——她是那輛特斯拉的車主,被伏擊的是她給女兒請的家庭教師,自己的車子又被砸了,當然也可以跟著過去。
在做筆錄的時候,齊洛和房東太太都提到了昨天晚上和嚴振東的衝突,表示懷疑是嚴振東叫人過來伏擊齊洛的。
那幾個送進醫院的,也在接受審訊。
這不是一般的治安案件,這個性質很惡劣,已經夠得上刑事了。
齊洛心裡還是有一些不安,錄完口供後,有一些忐忑的問警察:
“我這個應該算是正當自衛吧?我都沒有主動攻擊過他們,把他們放倒後我也沒繼續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