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太太算是明白了嚴振東為什麼打電話過來,冷笑道:“原來是你外麵那個女人指使的,難怪你害怕了,你就怕把她給關進去坐牢吧?”
買凶殺人,那罪名可不輕。
未遂也不輕。
嚴振東道:“不是她指使的,是她堂哥,跟她沒關係。”
“我跟她堂哥無冤無仇,人家會無緣無故的做這種事情嗎?”房東太太冷笑,“既然你說不是她做的,那就什麼都不說了,讓警察去查唄。該誰坐牢就讓誰坐牢,反正我是不怕的。”
“你不怕你那個小白臉也跟著坐牢嗎?”嚴振東道。
“我不怕!”房東太太道,“他是正當自衛,我相信反的會保護他。我會花錢請最好的律師來給他辯護。就算他坐牢了,我也會補償他。坐一年牢,我補償一棟樓給他!我就是不讓你們好過!讓你在外麵那個女人也跟著坐牢,讓你們的孩子有一個刑事犯的媽,也跟著受影響!”
她越說越激動了。
太欺負人了。
明明錯的是他們,都已經開始買凶殺人了,卻還這麼囂張。
這個電話打過來就不是在求她,而是在威脅她。
財富分配上麵,連平分都做不到,隻給她很小一部分——可他才是過錯方呀!
為什麼要這麼欺負她?
就因為她好欺負嗎?
這個時候她覺得非常的委屈,情緒激動了起來。
嚴振東沒見過她發脾氣的樣子,一時間也有點懵,緩了一會兒才說道:
“那你要怎樣分配?你一個家庭主婦,啥都不懂,我把公司給你,你接得住嗎?”
“接不接得住那是我的事情,”房東太太道,“你們現在做事太過分了,要趕儘殺絕,一點活路都不給人留,那你也不要怪我過分了。我會不會管公司是我的事情,我就是不能讓你們好過,讓你們憑借著有錢就來欺負人,就叫人來殺人!”
“我可以向你保證,那種事情以後不會再有了。”嚴振東道。
“你說話跟放屁一樣,”房東太太越說越憤怒,“前兩天你來家裡鬨了一通,在警察那邊承諾不會再過來找麻煩了,結果昨天又過來。昨天齊老師警告了你不要搞那些事情,今天早上又叫幾個人過來。那要不是齊老師,是我跟紫萱呢?不是死在你們手上了?”
“我說了,早上那個不是我!”嚴振東道。
“不是你也是那個女人,總之就是你們。”房東太太道。
“我已經罵她了,”嚴振東道,“她也說了,隻要你們這邊到此為止,她也不會在做什麼了。”
“憑什麼她想做就做,想收就收呀?”房東太太道,“準你們買凶殺人,不準我們追究嗎?”
“真要逼急了,她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我也管不住她,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嚴振東道。
房東太太道:“那就更應該把她關進牢裡去!”
“你現在用的房子車子歸你,那幾棟出租樓歸你,另外再給你一個億做補償,保證以後再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怎麼樣?”嚴振東道。
威脅不了她,就隻能給好處了。
房東太太思考了一會兒,道:“那還是不公平,我問過律師,打官司我得到的都不止那些。”
“你彆聽律師胡說,”嚴振東道,“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真要打起官司來,那家公司將變得一文不值,就算你最後獲得了那家公司,隻剩下一個殼子,剩下幾億甚至幾十個億的負債。你確定要那樣做嗎?”
“但你這個太不公平,我不接受,”房東太太道,“我要給紫萱爭取到她應該得到的東西!”
“額外轉兩個億。”嚴振東又讓了一步。
“不夠!”房東太太道。
“薑媛媛,見好就收得了!”嚴振東道,“你嫁給我的時候,啥都沒有,這也才過了十幾年,能分你那麼多東西,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不要貪得無厭了!不是你的財,你守不住的。”
“這是紫萱應該得到的東西,我沒資格替她推掉。”房東太太道,“你要覺得不行,我們就法庭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