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誰在喊抓賊?”
幾個還沒睡的雜役弟子衣衫不整地探出頭來,緊接著,更多的人被驚動,紛紛點亮油燈,朝這邊聚攏過來。
轉眼間,蘇纖纖的小屋前就圍了十幾個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場中對峙的兩人身上——一個滿臉悲憤、衣衫破舊的女雜役,和一個手足無措、神色慌張的內門弟子。
以及,他們之間那個摔在地上的、空空如也的木盆。
場麵一時間有些詭異的安靜。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趙虎終於反應過來,他上當了!他臉色漲得通紅,又青又白,指著蘇纖纖,聲音都有些變調,“誰偷你東西了!我隻是路過!”
“路過?”蘇纖纖眼圈一紅,兩行清淚恰到好處地滑落下來,她指著地上的木盆,聲音哽咽,“那這盆子怎麼解釋?我剛出門去找我丟的靈水,一回來就看到趙師兄你提著我的空盆站在我家門口!趙師兄,我知道我今天在藥園得罪了你,可你也不能這樣報複我啊!那是我三天才能領一次的靈水,沒了它,我……我還怎麼活啊!”
她哭得聲淚俱下,聞者傷心。
周圍的雜役弟子們頓時一片嘩然,議論聲四起。
“原來是趙虎師兄……他一個內門弟子,怎麼會三更半夜跑來我們雜役區?”
“還提著蘇纖纖的盆子,這……”
“我聽說了,今天下午在藥園,趙師兄想獻草給林師姐,結果被蘇纖纖搶了先,讓他丟了麵子。”
“我的天,就為這點事?偷人家雜役的靈水?這也太掉價了吧!”
“噓,小聲點,那可是內門弟子……”
一句句議論,像一根根燒紅的針,狠狠紮在趙虎的耳朵裡。他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刮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沒有!”他百口莫辯,氣急敗壞地吼道,“我就是撿到個盆子,想看看是誰家的!”
這個借口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去。
蘇纖纖抽泣著,適時地補上一刀:“趙師兄,你撿盆子,需要跑到我家門口來嗎?我屋裡的水缸也空了,難道也是師兄你‘路過’的時候,不小心弄灑的嗎?”
“你!”趙虎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看著蘇纖纖那張梨花帶雨卻暗藏譏諷的臉,恨不得當場撕了她。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根本不敢動手。
欺負雜役,和當眾毆打雜役,性質完全不同。前者是品行不端,後者是觸犯門規。
他徹底陷入了蘇纖纖為他編織的網裡,動彈不得。
“趙師兄,我不求彆的,你隻要把我的水還給我,今天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蘇纖纖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擺出一副“委曲求全”的姿態,給了他一個台階。
當然,這個台階,是搭在火上烤的。
還水,就等於承認了偷竊。
不還,就坐實了仗勢欺人、死不悔改的惡名。
趙虎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他死死地盯著蘇纖纖,那眼神像是要活吃了她。他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還是被一個他眼中的螻蟻算計。
僵持了許久,在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群和越來越響的議論聲中,趙虎終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等著!”
說完,他猛地一甩袖子,在一片鄙夷的目光中,狼狽不堪地轉身,朝著他藏水的地方快步走去。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壓抑不住的哄笑。
沒過多久,趙虎黑著一張臉回來,手裡提著一個沉甸甸的水桶,正是蘇纖纖打水用的那一桶。他走到蘇纖纖麵前,幾乎是將水桶砸在地上,裡麵的靈水濺出來,打濕了蘇纖纖的褲腳。
“給你!”
他吐出兩個字,再也不看眾人一眼,擠開人群,落荒而逃。
一場鬨劇,以趙虎的完敗而告終。
蘇纖纖默默地將自己的水倒回水缸,又將盆裡的水也一並收好,對周圍看熱鬨的同門們福了福身,道了聲謝,然後關上了門。
屋子裡,她靠在門板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勝利的喜悅並未持續太久,一種更深的緊迫感湧了上來。她調出係統光幕,上麵的倒計時冷酷無情。
【剩餘助力人數:7。任務時限:8時辰12分。】
今晚這一折騰,又耗去了兩個多時辰。
她與趙虎的梁子,算是徹底結死了。日後他在明裡暗裡使的絆子,隻會多,不會少。
必須儘快築基!
蘇纖纖的目光落在光幕上,開始盤算下一個目標。內門弟子圈子暫時不能碰了,雜役圈子的助力值似乎也有限。她需要找那些有點身份,但又不像墨淵那般高不可攀,更不像趙虎這般心胸狹隘的人。
一個合適的人選,漸漸在她腦海中清晰起來。
宗門藥堂,那個脾氣古怪,嗜藥如命,卻又沒什麼架子的老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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