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暴虐無道,殘害忠良,魚肉百姓,豈配讓我效忠?”楊逍冷冷道。
朱厚烈挑眉:“如此說來,若朝廷清明,君主賢明,能讓百姓安居樂業,你們歸順也未嘗不可?”
“倘若元廷真有明君,能為蒼生謀福,楊某自當效命。”
“本王向你承諾,隻要你歸順大元,必能親眼見證太平盛世的到來!”
朱厚烈取下麵具,目光灼灼地向楊逍立下誓言。
麵具摘下,真容顯現。
一直躲在廊柱後的小昭,在看清朱厚烈麵容的瞬間,不禁屏住了呼吸。
她心中暗歎:世上竟有這般風采卓絕的男子?
隻見朱厚烈眼中燃起赤焰,數道火光沒入眾人體內。烈焰包裹間,眾人傷勢轉眼痊愈。
明教眾人麵麵相覷,布袋和尚忍不住問道:閣下這是何意?
不過是想與諸位開誠布公地談談。
朱厚烈負手而立:本王乃大明北疆王朱厚烈。
既是明朝藩王,為何要插手大元事務?楊逍眉頭緊鎖,眼中儘是疑慮。
個中緣由不便細說。諸位隻需知曉,三月之內,本王將登臨帝位。
待執掌大明後,本王會即刻發兵北伐。一年之內,必取大元疆土!
朱厚烈毫不掩飾地道出謀劃,卻令明教眾人愈發困惑——這與他們有何乾係?
原來王爺是要謀朝篡位,還要侵吞大元疆土。楊逍一語道破,言辭犀利。
這麼說也無妨。朱厚烈不以為忤,繼續道:如今天下七分,戰火連年,百姓苦不堪言。
一日不統,戰亂不止。本王所求,正是天下一統!
屆時海晏河清,百姓再不必受戰亂之苦,人人皆可安居樂業!
朱厚烈講這番話時,目光真摯誠懇。
周顛卻嗤笑一聲:漂亮話誰不會說?等你真坐上龍椅,誰知道會變成什麼德性!
麵對質疑,朱厚烈不惱不怒:本王明白空口無憑。他話鋒一轉,敢問周先生,當初為何加入明教?明教的宗旨又是什麼?
當然是懲奸除惡,匡扶正義!周顛不假思索。
好一個光明正大的教派,卻被稱作,實在可笑。朱厚烈先是讚許,繼而反問,但周先生不覺得,這樣的教派就此覆滅,太過可惜?
周顛撓頭:可不是嘛!
如今蒙元朝廷正在剿滅你們,以明教之力根本無法抗衡。更何況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朝廷又暗中插手。等你們兩敗俱傷,元兵便會坐收漁利,將你們一網打儘。
屆時六大派元氣大傷,明教徹底消亡。你們既無力反抗朝廷,犧牲也毫無價值。
既然如此,何不暫時歸順朝廷,等待時機?
朱厚烈句句在理,眾人不禁陷入沉思。
見他們神色鬆動,朱厚烈趁熱打鐵:本王的承諾絕不食言。若諸位不信,不妨以一年為期。若屆時未能蒙元,你們再反戈一擊也不遲。
這番話確實令人心動。畢竟白白送死毫無意義,人生在世,總要為值得的事奮鬥。腐朽的蒙元朝廷,根本不配讓他們效忠。
明教一直與蒙元朝廷對抗,但僅靠他們一己之力難以抗衡。
此時需要借助外力,朱厚烈便是合適的選擇。
有時候,妥協也是一種智慧。
楊逍問道:“王爺所言有理,但我們如何相信你是明君?”
朱厚烈本想解釋自己的理念,但此時並不合適。
他淡然回應:“空口無憑,日後自見分曉。人生本就是一場,現在輪到你們下注了。”
這番話令眾人沉思。朱厚烈的談吐確實不凡,每句話都蘊含深意。
楊逍表示需要商議,朱厚烈點頭應允。
突然,一名教眾衝進來報告:“六大派已攻至總壇,鷹王正率眾死守!”
眾人對視一眼,朱厚烈起身道:“諸位商議,六大派交給我。”
話音未落,他已消失在大殿中。
光明頂前,六大派與明教殘部對峙。
殷天正渾身浴血,仍寸步不讓。
殷梨亭勸道:“殷教主,明教大勢已去,何必徒增傷亡?”
武當派與天鷹教素有往來,殷梨亭本不願與殷天正兵戎相見。畢竟殷天正是張翠山的嶽丈,這份情麵總要顧及。
然而殷天正毫不退讓,厲聲道:明教從無貪生畏死之徒!今日誓死扞衛聖火,定要與爾等決一死戰!
殷六俠何必與這些邪魔外道多費唇舌?滅絕師太冷然道,今日正該將這群妖人連根鏟除!
誅滅!斬草除根!在場所謂名門正派之士齊聲呐喊,聲震山穀。
殷天正縱聲長笑:好一個名門正派!以眾淩寡,趁人之危,這般行徑才當真令人不齒!若真有膽量,可敢與殷某單獨較量?
若殷某敗北,自是明教氣數已儘;若諸位名門高手落敗,就請立即離開光明頂!
崆峒派眾人聞言怒斥:狂妄!眾人蠢蠢欲動之際,殷梨亭勸道:師太,若以多勝少,恐遭非議。不如依殷前輩所言,方顯我正道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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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絕師太沉吟片刻,頷首道:也罷,就讓這些邪魔外道輸得心服口服!
晚輩願打頭陣。殷梨亭持劍而出。
正當殷天正欲迎戰,一道身影倏然而至。朱厚烈背對殷天正,淡然道:如今明教四王僅到其二。楊左使與五散人、青翼蝠王正在殿內議事,鷹王也速去參與。
何事如此緊要?殷天正皺眉問道。
殷天正心中充滿疑惑,他一路疾馳而來,發現敵人已逼近總壇,卻始終不見楊逍與五散人的蹤影。
先前他便察覺異常,猜測總壇可能出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