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山東軍區主力旅悄然出動,韓楚站在前線指揮部,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遠方鬼子第1師團的防線。電話裡傳來劉川清晰的聲音:“韓楚,你的任務是砸開酒井鎬次左翼的烏龜殼,不要戀戰,砸開就走,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明白,司令員,”韓楚放下望遠鏡,對著身後待命的裝甲集群吼道:“全體注意,目標,鬼子左翼前哨陣地,坦克呈突擊隊形,步兵跟緊,衝,”
霎時間,坦克卷起漫天塵土朝著鬼子陣地猛撲過去。與此同時,李雲龍指揮的另一個突擊集群,也在右翼發起了伴攻。
酒井鎬次的指揮部裡,電話鈴聲此起彼伏。
“師團長閣下,左翼發現八路軍戰車集群,攻勢猛烈,”
“右翼也遭到攻擊,敵軍步兵伴隨少量坦克,”
酒井鎬次盯著地圖,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終於來了嗎?劉川你果然沉不住氣了。”
他轉身對參謀下令:“命令左翼守備聯隊,依托工事堅決抵抗,消耗土八路的銳氣,命令右翼部隊,適度後撤,誘敵深入,命令師團直屬炮兵聯隊,做好反準備射擊,我要讓劉川的先頭部隊,撞個頭破血流,”
酒井的應對,沉穩而老辣,他看出了八路軍急於求戰的心態,打算利用自己完備的防禦體係和優勢炮火,先給八路軍一個下馬威。
前沿,韓楚的突擊集群遭遇了頑強的抵抗,鬼子的機槍從精心構築的火力點中噴射出來,迫擊炮彈也不時落下,在坦克周圍炸開。
“他娘的,小鬼子的火力還真不賴,”一個坦克車長罵道。
韓楚對著步話機吼道:“不要停,繼續衝,炮兵掩護,敲掉他的機槍工事,步兵掩護,”
戰鬥異常激烈,八路軍的坦克冒著彈雨前進,步兵則利用煙幕的掩護,匍匐接近,用生命和鮮血撕開鬼子的防線。
“報告韓副指揮,左翼三號高地拿下來了,但鬼子反擊很猛,”
“報告,右翼穿插分隊被鬼子炮火覆蓋,傷亡不小,”
韓楚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知道,酒井鎬次這塊骨頭,比塚田攻難啃得多。
山東軍區司令部,氣氛同樣緊張,參謀長王安彙總著前線戰報:“韓楚和李雲龍都遭遇了頑強抵抗,進展緩慢,傷亡在增加。酒井的炮兵反應很快,給我們造成了不小麻煩。”
聶政委擔憂地說:“酒井這是想用堅固的防禦消耗我們啊。部隊連續作戰,恐怕經不起這麼消耗。”
劉川站在地圖前,眉頭緊鎖。酒井的應對在他的預料之中,但部隊的疲勞和傷亡是實實在在的:“不能被他拖入消耗戰。”劉川果斷下令:“告訴韓楚和李雲龍,攻擊力度再加強,做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突破的架勢,把酒井的預備隊都給我吸引到兩翼來,”
他頓了頓:“同時,命令丁偉的第二旅,張大彪的第三旅,做好向心突擊的準備,告訴周漢、王亭、沈新的第七、第八、第九旅,向前秘密機動,等待總攻命令,”
許友有些不解:“司令員,現在就把預備隊都壓上去?是不是太早了?”
劉川搖搖頭:“不是壓上去,是做好準備,酒井不是想穩坐釣魚台嗎?我偏要讓他覺得,我們已經是強弩之末,在做最後一搏,等他覺得勝券在握,把最後的底牌都打到兩翼的時候……”
他的手指重重地點在地圖上鬼子師團部的位置:“就是我們真正出手的時候,”
接下來的兩天,戰鬥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態勢,八路軍在兩翼的攻擊一浪高過一浪,甚至多次出現了步兵端著刺刀發起決死衝鋒的場景,戰鬥慘烈至極。韓楚的坦克團一度突破了鬼子左翼防線,但很快又被鬼子凶狠的反衝鋒打了回來,損失了不少坦克。
酒井鎬次看著戰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師團長閣下,敵軍攻擊已顯疲態,其坦克和步兵損失慘重,攻勢正在減弱。”參謀報告道。
酒井得意地捋了捋日本胡:“看來,劉川的部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太急於求成,犯了兵家大忌,命令,左右兩翼守軍,抓住時機,發起反擊,徹底擊潰當麵的八路軍,師團預備隊,向前移動,準備擴大戰果,”他仿佛已經看到,擊潰八路軍主力,一舉扭轉戰局的場景。
山東軍區司令部,劉川接到了酒井預備隊開始向前調動的報告。他一拍桌子:“好,酒井這條老狐狸,終於出洞了,”聶政委也鬆了口氣:“看來,我們的苦肉計奏效了。”
劉川立刻拿起電話:“丁偉,張大彪,”
“到,”電話那頭傳來兩人沉穩的聲音。
“鬼子的預備隊已經被調動,總攻提前,你們兩個旅,按照預定方案,給我狠狠地砸向鬼子師團的核心陣地,動作要快,要猛,”
“是,”
“周漢,王亭,沈新,”
“在,”
“你們的任務,是截斷酒井師團的退路,並阻擊任何可能來自其他方向的增援,要把這個口袋,給我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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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完成任務,”
劉川放下電話,深吸一口氣,對指揮部裡所有人說道:“同誌們,決戰的時候到了,告訴所有部隊,不惜一切代價,全殲酒井鎬次第1師團,”
丁偉的第二旅和張大彪的第三旅,這兩支養精蓄銳已久的生力軍,從隱蔽的出擊陣地猛然躍出,以驚人的速度和力度,直插酒井師團因預備隊前調而變得相對空虛的腹地,
炮火準備時間極短,但異常猛烈,緊接著,無數的八路軍戰士湧向鬼子的核心陣地。
酒井鎬次被打懵了:“八嘎,哪裡來的這麼多八路軍?,”他看著地圖上突然出現的兩支強大部隊,又驚又怒,“他們的主力不是已經在兩翼消耗殆儘了嗎?,”
“師團長閣下,核心陣地遭到猛烈攻擊,敵軍兵力雄厚,火力凶猛,”
“左右兩翼反擊部隊被敵軍頑強阻擊,無法回援,”
壞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酒井鎬次終於意識到,自己中了劉川的詭計,對方用兩翼的猛攻和慘重傷亡作為誘餌,真正的殺招,一直隱藏到現在:“頂住,命令所有部隊,收縮防禦,向師團部靠攏,向華北方麵軍發電,請求戰術指導,”酒井鎬次聲嘶力竭地喊道,但頹勢已顯。
平原上,八路軍的總攻浪潮一浪高過一浪,丁偉旅的戰士們高喊著口號,突破了鬼子一道又一道防線。張大彪旅更是發揮了其擅長近戰和穿插的特點,不斷分割、包圍小股鬼子。
被圍的酒井師團,陷入了徹底的混亂。激烈的槍炮聲和喊殺聲持續了整整一夜。黎明時分,劉川站在指揮部外,參謀快步跑來,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司令員,丁旅長、張旅長報告,已突破鬼子核心防禦,正在向酒井鎬次的指揮部壓縮,”
“周旅長、王旅長、沈旅長報告,退路已完全切斷,打退了鬼子兩次突圍嘗試,”
“韓副指揮和李旅長也報告,當麵之敵已呈潰敗之勢,”劉川點了點頭,臉上卻不見絲毫放鬆。他轉身走回指揮部,對聶政委和王安說道:“告訴各部隊,不要給鬼子任何喘息之機,壓縮包圍圈,儘快解決戰鬥,”
他回到指揮部拿起話筒,下達了最後一道命令:“各攻擊部隊注意,我命令總攻開始,不惜一切代價,天亮之前,解決戰鬥,”
他放下話筒,目光投向地圖上那個即將被徹底抹去的藍色標記,喃喃自語:“酒井鎬次你的師團,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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