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員，政委，大發現，天大的發現，”
兵工廠負責人李師傅撞開了司令部的大門，他滿臉通紅，手裡緊緊攥著一塊沾著泥土的石塊。
劉川正在和聶政委、韓楚研究地圖，聞聲抬起頭，眉頭微皺：“老李，慌什麼？慢慢說。”
李師傅將那塊石頭放在桌上，指著上麵隱約可見的金色斑點，喘著粗氣：“金礦，我們在沂蒙山區南麓，老君嶺一帶，發現了這個，初步勘探，儲量驚人，是富礦，”
一瞬間，司令部裡落針可聞。聶政委湊近仔細看著那塊礦石。韓楚眼中精光一閃，目光立刻投向牆上的山東地圖。劉川則緩緩站起身，拿起那塊沉甸甸的石頭。
“消息封鎖了？”劉川的聲音異常冷靜。
“絕對封鎖，”李師傅拍著胸脯：“發現的是我們兵工廠勘探地質找鐵礦的老技術員，絕對可靠，現場已經讓老貓的偵察營派精銳分隊控製起來了，對外宣稱是發現重要戰略礦藏，無關人員不得靠近。”
“好，”劉川將礦石重重放回桌上，看向聶政委和韓楚，“政委，老韓，咱們山東軍區的家底，這下要厚實了，”
聶政委深吸一口氣，難掩興奮：“這是及時雨啊，有了它，我們很多之前不敢想、不能做的事情，就有了底氣，”
韓楚立刻接口，思路清晰：“司令員，我建議立刻組建直屬軍區的特彆礦業支隊，從各旅抽調絕對忠誠、背景乾淨的工兵和骨乾，由李師傅統一協調技術，老貓的偵察營負責外圍警戒和內部保衛，秘密開采，礦石就地初步提煉，成品金錠由警衛營專線運輸，存入軍區絕密金庫，”
“就這麼辦，”劉川當即拍板：“這件事，列為軍區最高機密，代號‘金山’，由我們四人直接負責，參謀長協調後勤保障，趙剛主任負責人員政治審查。老李，開采要快，更要穩，絕不能出任何紕漏，”
“是，”李師傅挺直腰板，領命而去。
有了“金山”作為底氣，劉川的擴軍計劃變得雄心勃勃。
在隨後召開的軍事會議上，他提出了一個讓所有旅長都精神一振的目標。
“同誌們，”劉川站在地圖前：“如今鬼子龜縮，國民黨退避，正是我們大力發展、積蓄力量的好時期，為了應對未來更複雜的局麵，我決定，山東軍區主力部隊，要在現有基礎上，擴編至五十萬，”
下麵頓時響起一片吸氣聲，隨即便是熱烈的議論。
“五十萬？，”李雲龍眼睛瞪得溜圓：“司令員，這……這可需要海量的裝備和給養啊，”
“裝備，從鬼子手裡搶，我們自己也能造一部分，給養，咱們山東父老省出口糧支援我們，而且……”劉川頓了頓，沒有明說金礦，但語氣充滿了自信：“我們有辦法解決資金問題，主力五十萬，各軍分區、縣大隊、區小隊等地方部隊和民兵，要擴充到八十萬，總兵力，達到一百三十萬，”
韓楚補充道：“這不是盲目擴編。要按照我們總結的訓練大綱，嚴格篩選，科學編組。重點加強炮兵、工兵、通訊和偵察分隊建設。新編部隊，必須經過三個月強化訓練，才能列入戰鬥序列。”
丁偉沉吟道：“壓力不小，但並非不可能。有了足夠的兵員，我們就能真正形成以主力兵團為核心，地方武裝為骨乾，廣大民兵為基礎的完整防禦和進攻體係。”
“就是這個意思，”劉川讚許地看了丁偉一眼，“我們要把山東，真正變成敵人的泥潭，我們的銅牆鐵壁，”
兵力有了規劃，劉川的手指在地圖上移動，最終點在了魯西北的重鎮——德州。
“光複濟南之後，德州就成了卡在我們連接冀魯咽喉上的一根釘子。拿下它，我們山東與冀中、冀南根據地的聯係將暢通無阻，也能直接威脅天津，震懾平津之敵，”
韓楚立刻領會意圖：“德州鬼子兵力為一個混成旅團外加偽軍一個師，工事堅固。強攻傷亡太大。”
劉川冷笑一聲：“當然不能硬碰硬。還記得我們怎麼打曲阜的嗎？”
李雲龍立刻來了精神：“圍點打援？司令員，您是想……”
“對，”劉川目光銳利，“這次，我們來個升級版，命令：”
“一、許友副司令指揮第六、第七旅，並加強軍區重炮團一部，對德州實施包圍，構築堅固陣地，做出長期圍困、伺機強攻的姿態，把聲勢給我造足，”
“二、李雲龍第一旅、張大彪第三旅，秘密運動至德州以北，津浦鐵路沿線，選擇有利地形，構築隱蔽伏擊陣地。韓副司令，你親自前出指揮，”
“三、丁偉第二旅、梁中玉裝甲旅主力，作為戰役總預備隊，隱蔽待機。”
“四、孫德勝騎兵旅，廣泛遊弋，偵察天津、滄縣方向敵軍動向，並負責截擊潰逃之敵。”
“我們要讓德州的鬼子感覺絕望，拚命向外麵求援，天津、滄縣的鬼子不來則已，隻要他們敢出來，老韓，你的伏擊集團就給我狠狠地打，爭取在野戰中吃掉他一股主力，等援軍被打掉，德州的鬼子軍心必然動搖，屆時……”
劉川拳頭砸在德州位置上：“許友那邊加強攻勢，裝甲旅和預備隊投入戰鬥，一舉拿下德州，”
“是，”眾將轟然應諾，眼中都燃燒著戰意。
李雲龍搓著手，嘿嘿笑道：“司令員，您就瞧好吧，這回保證讓鬼子援軍來得去不得，”
劉川看著他，故意板起臉：“李雲龍，把你的興奮勁給我收一收，嚴格按預定計劃打，要是因為你冒進壞了全局，我撤你的職，”
李雲龍立刻收斂笑容，挺胸保證：“司令員放心，我李雲龍保證服從命令，指哪打哪，”
會議結束後，許友的包圍部隊開始向德州壓迫，韓楚帶著李雲龍、張大彪等部在魯北的平原和丘陵之中。德州城內，鬼子守備司令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一封封求援電報飛向北平、天津。
劉川和聶政委站在司令部門口，聽著遠方隱約傳來的炮聲。
聶政委道：“老劉，這把火點起來了，就看你給崗村寧次準備的這道菜，他咽不咽得下了。”
劉川望著北方：“他咽不下，也得咽。德州隻是開始。等我們消化了這批兵力，打通了各根據地聯係，下一步，就該輪到青島，輪到更遠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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