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來城外得圍殲剛剛結束，東野已開始部署最後的攻城戰。劉川看著作戰地圖，對圍攏過來的指揮員們說：“郭景雲現在成了甕中之鱉，但困獸猶鬥。三十五軍是傅作義的王牌，絕不會輕易投降。”
聶政委點頭補充：“要軍事政治雙管齊下。譚正同誌，你們的政治攻勢要加大力度，重點宣傳我們優待俘虜的政策，特彆是對中下層軍官。”
譚正回答道：“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組織俘虜中的軍官給城裡寫信，用大喇叭循環廣播。不過郭景雲這個人很頑固，恐怕不會輕易放棄。”
“那就打到他放棄，”韓楚剛從前線回來：“司令員，我建議總攻分三步：首先用重炮摧毀城牆工事和明確火力點，然後工兵爆破開辟通道，最後裝甲部隊引導步兵突擊。”
劉亞立即補充細節：“炮兵觀測員已經標定主要目標。朱銳同誌的炮縱可以集中火力先打東門和南門，那裡城牆相對薄弱。梁中玉的裝甲部隊需要提前運動到出發陣地，炮火延伸後立即突擊。”
“就這麼打，”劉川一錘定音：“各縱隊注意，總攻定於明日清晨六時。韓楚負責西門和北門，肖光負責東門，我指揮南門主攻。告訴梁中玉，我要他的坦克在炮火停歇後五分鐘內衝到城牆下，”
命令迅速傳達到各部隊。李雲龍在電話裡嚷嚷：“放心吧司令員，我的突擊隊早就準備好了，這次非要活捉郭景雲不可，”
丁偉則更冷靜地彙報：“我縱隊的工兵連已經潛伏到城牆根下，摸清了幾個爆破點。總攻開始時保證炸開缺口。”
此時的懷來城內，卻是一片混亂。郭景雲在指揮部裡焦躁地踱步，參謀長匆匆進來報告：“軍座，各師統計，能戰鬥的兵力已不足五千人，彈藥最多支撐兩天。城外的共軍看來是要總攻了。”
“援軍呢？傅總司令那邊有沒有消息？”郭景雲急切地問。
參謀長搖頭：“最後一次通訊是昨天夜裡，李長官兵團已經......大部分被殲滅。安軍長那邊也聯係不上。北平方麵隻說會想辦法，但......”
這時，城外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炮聲。一個參謀跌跌撞撞衝進來：“共軍開始總攻了，”
實際上，這是東野的心理戰術。朱銳按照計劃，隻動用了部分火炮進行威懾性射擊。巨大的爆炸聲在城牆內外響起，雖然沒有造成太大傷亡，但給守軍心理上帶來極大壓力。
“他們這是在試探我們的火力配置，”郭景雲強作鎮定，“命令各部不得還擊，節約彈藥，”
與此同時，東野的政治攻勢進一步加強。譚正組織的宣傳隊用大喇叭反複喊話：“三十五軍的弟兄們，你們已經被徹底包圍了，傅作義的援軍全軍覆沒，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
更有效的是，一些被俘的三十五軍軍官也被安排到前沿喊話：“我是二師參謀長王振華，兄弟們，放下武器吧，解放軍說到做到，優待俘虜，”
這些聲音在夜空中格外清晰，守軍陣地開始出現騷動。不時有士兵偷偷溜出陣地投降。
第二天清晨，總攻正式開始。隨著紅色信號彈升空，東野炮兵開始了真正的火力準備。這一次，密集的炮火如同犁地般覆蓋了懷來城牆和內城工事。
朱銳在炮兵指揮所裡對著電話下達命令：“各炮群注意，集中火力打擊預定目標，我要在半小時內把懷來城牆給我撕開，”
城內的三十五軍炮兵試圖還擊，但很快就被更強大的東野炮火壓製。郭景雲在指揮部裡感受著地動山搖的爆炸，臉色鐵青：“命令各部，準備巷戰，我要與懷來共存亡，”
炮火準備剛結束，梁中玉的裝甲縱隊就發起了衝擊。坦克衝向被炸開的城牆缺口，步兵緊隨其後。
“突擊隊跟我上，”李雲龍帶著突擊隊，冒著殘存的火力衝向南門缺口。激烈的巷戰在城內展開。
丁偉的部隊則采用另一種戰術：“各團以連排為單位，逐屋清剿，注意互相掩護。用炸藥包對付堅固工事，”
戰鬥進行得異常激烈，三十五軍確實不愧為傅作義的王牌，即便在絕境中仍然頑強抵抗。但在東野絕對優勢兵力和步坦協同打擊下，防線不斷被壓縮。
中午時分，李雲龍興奮地打電話報告：“司令員，南門區域已經全部控製，俘虜敵軍兩千多人，有個俘虜說郭景雲在城中心的鼓樓指揮部，”
“好，”劉川命令，“各縱隊向中心壓縮，一定要活捉郭景雲，”
此時的郭景雲，已經退守到最後一處據點。他看著身邊僅剩的百餘名官兵，慘笑一聲：“諸位，我郭景雲對不起大家，今日唯有以死報效黨國，”
說罷舉槍對準太陽穴。一旁的參謀長眼疾手快一把攔住：“軍座不可，外麵弟兄們還在苦戰，您不能就這樣......”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激烈的交火聲和“繳槍不殺”的呐喊。幾分鐘後，指揮部大門被撞開，李雲龍帶著戰士們衝了進來。
“郭景雲，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李雲龍舉槍喝道。
郭景雲環視四周，長歎一聲，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配槍。
消息傳到東野指揮部，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聶政委感慨道：“傅作義的王牌三十五軍，就這樣被我們吃掉了。”
劉亞立即開始統計戰果：“初步估算，此役包括圍點打援共殲敵約二十四萬人，俘虜包括郭景雲在內的高級軍官十七人，繳獲武器裝備無數。”
“給中央發報，”劉川下令：“我東野部隊已於今日攻克懷來，全殲敵三十五軍及增援部隊，俘獲敵軍長郭景雲。目前正在清點戰果。”
譚正提醒道：“俘虜數量很大，需要立即安排轉運和安置工作。特彆是那些高級軍官，要單獨看管。”
就在這時，通訊參謀送來一份急電。劉亞看過之後，臉色凝重地遞給劉川：“司令員，北平急電。傅作義得知三十五軍被全殲後，正在緊急調整部署，似乎有放棄北平的打算。中央要求我們儘快休整，準備下一步作戰。”
劉川看著電文，沉思片刻：“告訴部隊，抓緊時間休整補充。通知各縱隊以上乾部，明天召開作戰會議。華北的局麵，馬上就要有重大變化了。”
眾人相視一眼，都知道更大的戰役還在後麵。懷來的勝利，隻是拉開了徹底解決華北問題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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