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離去,腳步穩健。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她扶住牆壁,嘔出了一口血。
心理衝擊引發了急性胃出血。
但她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章節結尾伏筆】:
深夜,陸承宇收到一條匿名信息,附帶一張模糊的照片:林晚秋童年在家門口玩耍,身後門框上掛著一塊木牌——“林宅·1987年建”。
而根據最新測繪數據,那片區域早在1985年就被列為禁建區。
她的家,本就不該存在。
一場關於“身份合法性”的更大風暴,正在逼近。
章末題記:
“人人都在說謊,
可總得有人記住真相。
即使那真相,會剜掉自己的心。”
——《執劍者·卷三終》無需修改
下午四點,青禾鎮檔案館重建辦。
雨仍未停。
陳誌遠站在被警戒線圍住的服務器機櫃前,臉色陰沉如鐵。
金屬外殼已被撬開,硬盤插槽空空如也,殘留的焦痕顯示它們曾遭高溫焚燒——不是數據刪除,而是物理抹除,手法專業、徹底,幾乎不帶情緒,卻透著一種冷酷的儀式感。
“全省聯網備份呢?”林晚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冷靜得不像剛嘔過血的人。
“同步延遲七十二小時。”技術員低頭彙報,“而係統最後一次正常上傳,是劉館長死亡前兩小時。”
空氣凝滯。
這不是毀滅證據,是宣告:你們已經晚了。
一名年輕科員顫抖著上前,雙手捧著一本手抄簿,“劉……劉館長走之前,讓我保管這個。”他聲音發虛,“他說,‘如果有人接著查,就把這個交給她’——他指名道姓說了您的名字,林主任。”
林晚秋接過本子,指尖觸到紙頁邊緣一道細小的劃痕,像是用指甲反複刮過。
她翻動,一頁頁全是檔案編號與模糊備注:“1985土變043”“1997征地補簽”“2003基建衝銷”……每一條都對應一份早已在係統中“遺失”的土地文書。
而最後一行字跡突兀地加重:
“林某最後交還的,是自己的舉報信。”
她的呼吸一滯。
父親?舉報信?
不可能。
官方記錄裡,林振山至死都是“廉潔奉公模範乾部”。
他的車禍被定性為意外,追悼會上,張正華親自致悼詞,稱他是“青禾鎮發展的奠基人”。
可若他真是共謀者,為何要寫舉報信?
又為何最終選擇沉默赴死?
她猛地翻開隨身攜帶的父親日記最新一頁。
那串一直無法解讀的數字序列再次刺入眼簾:0813。
此前她以為是日期或密碼,現在突然明白——是青禾鎮郵政編碼,0813是信箱編號。
劉館長的手抄清單上,正巧也有“0813”這個編號,備注寫著:“定期存檔,未啟封,取件需雙認證。”
她轉身就走。
“晚秋!”陳誌遠厲聲警告,“現在外麵全是眼線,你不能單獨行動!”
“我已經不再按規矩走了。”她頭也不回,“有些真相,從來不在文件裡,而在沒人記得的角落。”
晚上八點,青禾鎮老郵局。
這座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老建築早已停用,門楣斑駁,鐵門鏽蝕。
管理員是個駝背老人,眼神渾濁,聽到“0813”時手明顯抖了一下。
“每月十七號,都有人來取件。”他慢吞吞掏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上個月……是個戴口罩的男人,右手包著紗布,走路有點跛。”
林晚秋心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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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宇燒傷後,正是右臂纏紗,且因神經損傷,左腿略顯拖遝——但若刻意掩飾,普通人看不出。
她沒追問,隻默默接過鑰匙,走向地下室。
走廊幽深,燈泡忽明忽暗,腳步聲在水泥壁間回蕩,像某種倒計時。
編號0813的信箱嵌在牆角,鐵皮泛綠。
她插入鑰匙,哢噠一聲,彈出一封未拆的信封。
牛皮紙質地,邊角磨損,郵戳顯示寄出時間是十年前的10月17日——正是林振山車禍前五天。
署名欄,三個字力透紙背:
致未來執劍者
是父親的筆跡,她認得,那是他在批閱文件時特有的頓筆方式,每一橫末尾都微微上挑,像一把未出鞘的劍。
她顫抖著抽出信紙。
首頁僅一句話,墨色已淡,卻如驚雷貫耳:
“當你讀到這封信,說明鐘聲已經響起。不要信官方結論,我的車禍,有人等了十年。”
背麵粘著一張泛黃的x光片。
她舉起迎向燈光——顱骨左側有明顯骨折,位置與急救記錄中的“撞擊方向盤所致”完全不符。
醫學常識告訴她,那種角度不可能造成如此深層的對衝傷。
這是二次撞擊。
有人,在他昏迷後,補了一擊。
窗外雨勢漸歇,遠處鎮政府大樓燈火通明,頂樓會議室窗簾微動,仿佛有影子在緩緩後退。
她站在黑暗裡,握緊信紙,指節發白。
原來父親早已寫下遺言,等了她整整十年。
而這場棋局,從她踏上故土那一刻起,就已經被人重新擺上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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