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鎮易地搬遷補貼資金拆分計劃·第七期】
總金額:1460萬人民幣
實際落地工程支出:320萬人民幣
“管理費用”及其他不明支出:1140萬人民幣
吳天明輕笑:“老規矩,三成給鎮裡‘協調關係’,四成歸我個人支配,剩下三成……你懂的,上麵也要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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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外,有人低聲回應:“林鎮長當年也是這麼辦的。”
吳天明點頭:“所以他才能穩坐十年。清官?嗬,不過是會做戲的聰明人罷了。”
林晚秋渾身冰冷。
父親的名字像一把刀,直插心臟。
但她沒有流淚,反而緩緩抬起眼,目光如劍。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這場戰鬥早已超越案件本身。
它關乎信仰是否能在血緣之上站立,關乎正義能否穿透十載陰霾。
她轉身走向陳誌遠,聲音冷靜如霜:
“啟動‘清源行動’。我要讓整個青禾鎮的賬本,一頁一頁翻給他們看。”
“包括我父親的那一筆。”無需修改e)交易所代理點。
玻璃門自動滑開,冷氣裹挾著金屬味撲麵而來。
林晚秋戴著墨鏡,肩挎一隻不起眼的黑色通勤包,登記簿上寫著“沈瀾,港籍投資人”,筆跡工整得近乎刻意。
她坐進貴賓vip)洽談區時,接待員的笑容恰到好處——標準的職業性,卻在她報出“單筆兌付超五千萬”後,瞳孔有千分之一秒的收縮。
真實之眼瞬間捕捉:呼吸變淺,右眼外眥微顫,喉結上下滑動兩次。
——緊張。不是麵對大客戶的興奮,而是被觸到軟肋的驚悸。
“我們這邊對資金來源審查比較嚴,”接待員調出係統界麵,語速平穩,“近期的大額兌付記錄需要上級授權才能查看。”
屏幕亮起,空白表格中央赫然寫著:“無可查詢記錄”。
林晚秋輕笑一聲,從口袋裡摸出一枚舊版一元硬幣,指尖一鬆,硬幣滾落地麵。
她彎腰去撿,視線卻如刀鋒般掠過對方桌底——一部黑色手機正在無聲震動,屏幕亮起短短兩秒,一行字一閃而逝:
“阿傑已銷毀”。
她直起身,將硬幣輕輕擱在茶幾邊緣,仿佛隻是整理儀容。
“沒關係,”她摘下墨鏡,目光直刺對方,“我可以等你們老板回來親自解釋。畢竟……這筆錢,是從青禾鎮‘易地搬遷’第六期撥款裡,分七道殼公司洗出來的。你們要是查不到,那可就不是技術問題了。”
接待員臉色驟變,手指僵在鍵盤上。
林晚秋沒有再逼問。
她知道,恐懼已經種下。
真正致命的不是證據本身,而是對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早已暴露。
阿傑的定時郵件尚未觸發,但裂痕已現。
有人在撒謊,有人在刪數據,更有人,在等一個信號——誰先崩潰,誰就成了下一個“意外”。
晚上八點,城市高空觀景台。
風從百米之上灌入,吹不散吳天明掌心的冷汗。
他站在全透明玻璃幕牆前,腳下是燈火如河的城市,像一張巨大的賬本攤開。
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為“未知號碼”。
他盯著那串數字,指節發白,最終按下接聽。
合成語音機械地響起,每個音節都像冰錐鑿進耳膜:
“陳明死了,硬盤還在。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一個。”
電話掛斷。
寂靜如潮水湧來。
他猛地轉身,身後空無一人,唯有角落座椅上,一台筆記本電腦靜靜開著,屏幕循環播放一段模糊視頻:陰暗碼頭,漁船晃蕩,阿傑的臉在雨中扭曲,手指猛然指向鏡頭外某人——
“就是她。”
吳天明緩緩坐下,脊背挺直如碑。
他抬起右手,食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
一下,兩下,三下。
節奏緩慢,卻與十年前重症監護室icu)病房裡,老鎮長張正華臨終前叩擊床欄的頻率,完全一致。
遠處鐘樓指針緩緩移向七點零三分。
風穿過殘破銅鐘,發出低啞的嗡鳴,像是某種古老契約的回響。
而在三百公裡外的青禾鎮,清晨五點四十七分的薄霧正悄然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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