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突然安靜。
對麵傳來粗重的呼吸聲,老霍的雪茄火星在黑暗裡明滅:“你說對暗號了,但你得先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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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發牌的聲音像羽毛掃過耳膜,林晚秋閉著眼睛,捕捉洗牌時荷官指節的力度變化——第二張牌抽得重了0.2克,第三張輕了0.1克。
“停牌。”她突然開口,“他第三張牌是七。”
賭桌炸開嘩然。
老霍的雪茄“啪”地掉在托盤裡,火星濺在籌碼上:“好!”他大笑著推過來一隻防水火柴盒,“吳天明的賬,在這裡麵。但他的人,也在找你。”火柴盒邊緣有磨損的齒痕,是長期貼身攜帶的痕跡。
淩晨兩點十一分,葡京後巷的消防梯結著露水。
林晚秋攥著火柴盒狂奔,背後的腳步聲每十二步停頓半拍——這是特訓保鏢的追蹤節奏,陸承宇的私人保鏢也這麼走路。
她拐進狹窄的樓梯間,摸出手機要聯絡陸承宇,屏幕卻顯示“無服務”——信號被屏蔽了。
火柴盒裡的紙條在汗水裡暈開字跡:“轉賬記錄藏於‘翡翠舫’b3儲物櫃,密碼是你父親簽發的第一份扶貧撥款單編號。”林晚秋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甲掐進掌心——父親的筆跡她太熟了,那是他慣用的藍黑墨水,筆鋒在“撥”字最後一捺有輕微顫抖,和他臨終前三天寫的病曆簽名一模一樣。
頭頂的應急燈突然熄滅。
林晚秋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真實之眼還沒恢複,她隻能靠聽覺判斷方位:左側有滴水聲,右側是通風口的鐵柵。
她踢翻腳邊的金屬垃圾桶,巨響中撲向右側牆壁,手指摸到通風口鬆動的螺絲,扯下一根鐵條攥在手裡。
“抓住她!”上方傳來低喝。
林晚秋憑空氣流動的變化預判方位,鐵條橫掃擊中對方膝窩,那人悶哼著踉蹌,她順勢戳向咽喉,另一個人從背後撲來,手臂上的錨形刺青在黑暗裡若隱若現——和吳天明兒子保鏢的刺青一模一樣。
她撞開消防門衝進後巷,身後傳來怒吼:“吳主任說,活的帶回去!”
淩晨三點零五分,廢棄漁船的甲板鏽得硌腳。
林晚秋蜷縮在船艙角落,終於連上加密網絡。
她顫抖著將火柴盒裡的u盤插進終端,轉賬鏈像條毒蛇在屏幕上展開,最終指向“qh0817”——當年青禾鎮問題鋼筋的采購批次編號,父親在驗收單上簽的“合格”二字,還在省檔案館的掃描件裡躺著。
終端突然彈出一條自動備份日誌:“本地ip曾於兩小時前連接省紀委內網測試端口。”林晚秋的血液瞬間凝固——泄密者不在澳門,而在係統內部。
遠處海麵傳來馬達聲,探照燈的白光劃破黑暗,“漁政巡查”的船牌在浪裡忽明忽暗。
她拔掉u盤塞進嘴裡,咬碎外殼時嘗到金屬的苦味。
終端屏幕漸漸暗下去,最後一行字還亮著:“qh0817賬戶持有人:林正國。”
海浪拍打著船舷,林晚秋摸出父親遺物盒裡的鉚釘,和自己撿的那枚嚴絲合縫。
她望著漆黑的海麵,失明的雙眼映不出星光
淩晨三點十七分,廢棄漁船甲板。
林晚秋蜷縮在船艙角落,耳畔是越來越近的馬達聲,掌心的兩枚鉚釘硌得生疼。
她摸出最後半瓶水,仰頭喝下去時,鹹澀的液體順著嘴角流進衣領——不是水,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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