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諸葛武指出的隱藏路徑前行。
周圍的景象,果然不再循環往複。
扭曲的空間感逐漸平複。
那條看似無儘的走廊,也終於有了儘頭。
前方,是一座巨大無比的殿堂入口。
幽暗深邃,仿佛巨獸張開的口。
殿堂深處,那顆搏動的“心臟”虛影愈發清晰,散發出的邪惡威壓幾乎令人窒息。
我們收斂了所有氣息,如同暗影一般潛入了殿堂。
殿堂內部,空曠得超乎想象。
一根根需要數十人合抱的黑色晶柱支撐起高遠的穹頂。
柱身上,刻滿了流淌著猩紅能量的活體符文。
地麵光滑如鏡,倒映著穹頂血管般的紋路。
殿堂的最深處,是一個高出地麵的圓形祭壇。
祭壇中央,並非我們想象中的猙獰怪物,而是一個背對著我們的身影。
他穿著一襲古樸的墨色長袍。
如瀑的長發,僅用一個簡單的玉環束起。
這家夥身姿挺拔,僅僅是背影,就散發著似乎能掌控一切的絕對氣場。
他仿佛與整個殿堂以及那顆搏動的“心臟”融為一體。
無需確認,我們都知道他是誰。
這是王黎的真身。
他似乎並未察覺我們的到來,依舊沉浸在與“心核”的融合中。
祭壇周圍,濃鬱的猩紅能量,緩緩彙入他的體內。
而這些濃鬱的猩紅能量,都是他從陰陽兩界獲取到的靈魂。
每一次“心臟”的搏動,都與他自身的呼吸韻律完美同步。
“就是他……”紫霆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它周身的雷光都本能地壓抑到了極致,那是麵對無法抗衡的存在時最原始的本能警惕。
火鳳凰也收斂了所有光華,但微微顫抖的羽翼顯露出它內心的驚懼。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太初劍在手中發出微不可聞的輕吟。
既是警示,也是不屈。
我知道,諸葛武的方法可能是唯一的希望。
但在那之前,必須確認對方的實力,也必須創造出手的時機。
我向前踏出一步,腳步聲在空曠的殿堂中清晰可聞。
祭壇上的身影微微一滯,周身流轉的能量,出現了刹那的紊亂。
似乎也在印證諸葛武的說法。
他並未轉身,一個平淡卻帶著無儘威嚴的聲音直接響徹在大殿之中:
“哦?竟然能走到這裡……看來,外麵的那些廢物,以及……諸葛武,都沒能攔住你們呢。”
他果然知道諸葛武的存在。
而且語氣中並無意外,反而帶著一絲……玩味?
被發現了,而且諸葛武在哪兒?
我四處看了看,並沒有任何收獲。
“你的陰謀該結束了。”我強壓著心悸,劍尖遙指他的背影:“停止你的獻祭,離開地球。”
“結束?”
王黎終於緩緩轉過身。
他的麵容並非印象中的陰鷙邪惡。
一張同樣的臉,在本體這裡,反而俊美得近乎妖異。
膚色白皙,五官輪廓分明,一雙瞳孔是深邃的純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
隻是那眼神中,沒有任何情感。
隻有俯瞰螻蟻般的漠然:
“你以為,你們闖入這最終舞台,就能改變什麼?隻不過是加速了劇本的最終幕罷了。”
他輕輕抬起一隻手。
甚至沒有動用任何明顯的能量波動,隻是隨意地向下一壓。
“轟!”
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壓力瞬間從天而降。
這並非是物理上的重壓,而是直接作用於靈魂和存在本質的碾壓感。
我悶哼一聲,雙腿幾乎要跪倒在地。
太初劍劇烈震顫,拚儘全力才勉強支撐住。
紫霆和火鳳凰更是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
它們兩個被這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壓在地麵上,雷光和金焰都黯淡到了極點。
僅僅是一個意念,一個隨手的動作?
差距……天壤之彆?
我們甚至連讓他正式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我敢肯定,這不是之前碰到的那個時間陣法的加持。
這就是他自身的強大實力,沒有借助任何外力。
“現在,總算明白了嗎?”王黎的聲音依舊平淡:“你們的掙紮,你們的信念,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毫無意義。”
我咬緊牙關,鮮血從嘴角溢出。
諸葛武說的是對的。
硬拚的話,我們沒有任何勝算。
隻能賭那唯一的機會!
我暗中運轉陰陽訣,將一絲極其隱蔽的“太陰”本源之力悄然凝聚在指尖。
溝通好方淇的同時,目光死死鎖定祭壇上,那個根據諸葛武陣法推演出的能量節點。
我在等待,等待他所說的那個“第七個搏動周期”。
等待北鬥與月孛交會的瞬間!
王黎似乎對我們的抵抗失去了興趣,目光再次轉向那顆“心臟”,準備繼續他的融合。
就在他心神再次沉浸的刹那。
“就是現在!”
諸葛武的聲音突然傳入我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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