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微微一震,方淇瞬間附身。
實力暴漲之下,我眼中精光一閃。
凝聚已久的那一絲太陰本源,如同無形的細針。
以超越思維的速度,精準無比地射向那個逆亂節點。
“嗯?”
王黎似乎察覺到了這微不可察的能量波動,純黑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訝異。
但,他並未阻止,反而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
太陰之力順利注入節點。
而王黎的那個笑容,讓我心中猛地一沉。
下一刻,異變陡生。
祭壇中央那顆巨大的“心臟”猛地一顫!
緊接著,整個“心臟”連同祭壇,瞬間亮起了無數繁複到極致的銀色符文。
這些符文構成一個龐大無比的陣法。
將我和王黎的真身同時籠罩在內。
一股溫和卻無法抗拒的吸力,從陣法中心傳來。
並非攻擊,而是……牽引?
我的靈魂,仿佛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著,從肉身中緩緩剝離出來。
而對麵,王黎的靈魂虛影也以一種從容不迫的姿態,從他那具軀殼中浮現。
“這……這是?!”
我心中駭然!
這不是反噬!
這是……靈魂置換的陣法?
這是奪舍!
諸葛武騙了我!
他給我的根本不是引發反噬的方法!
而是啟動這個奪舍大陣的“鑰匙”!
“嗬嗬……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王黎的靈魂虛影發出低沉的笑聲。
他看著我的靈魂,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渴望和滿意。
他得意忘形的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具融合了陰陽、曆經磨礪、潛力無限的極陰命格肉身
……終於屬於我了。
無傷奪舍,完美承接……
諸葛武,你做得很好。”
我猛地轉頭,看向殿堂入口的陰影處。
諸葛武的身影緩緩浮現,臉上帶著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他對著王黎的靈魂虛影微微躬身,語氣輕鬆得像是在彙報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黎帝過獎了,布局多年,總算把這最關鍵的一步棋,引到了棋盤上,這小子的成長軌跡,可是費了我不少心思引導呢。”
他們……是一夥的!
從頭到尾,諸葛武所謂的幫助和所謂的弱點。
都是為了將我引到這裡,讓我自己用我的太陰本源,來親手啟動這個為我準備的奪舍大陣。
我所經曆的一切磨難、成長和收獲。
很可能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我的靈魂被陣法之力牢牢束縛,無法動彈。
隻能眼睜睜看著王黎的靈魂,帶著掌控一切的微笑,緩緩向我的肉身飄來。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逐漸摧毀著我的意識。
王黎的靈魂與我的肉身開始融合。
陣法光芒大盛,這個過程需要時間。
正如諸葛武所說,大約一個時辰。
而在這漫長的奪舍過程中,王黎和諸葛武,仿佛卸下了所有偽裝,開始像老朋友一樣閒聊起來。
王黎的靈魂一邊融合,一邊悠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許:
“說起來,你當初在懸崖邊演的那場戲,倒是逼真,連我都差點以為,你真要弄死這小子了。”
諸葛武找了根倒塌的晶柱坐下,掏出一個古樸的酒壺抿了一口,笑道:
“不下點猛藥,怎麼激發他的潛力?
不把他逼到絕境,紫玄也舍得下血本?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倒也爭氣。
沒真死成,還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省了我們不少催熟的功夫。”
“地球那邊的獻祭,進行得如何了?”王黎隨口問道,仿佛在問今天的天氣。
“一切順利,‘燭龍’反攻得越猛,戰死的生靈越多,魂魄質量越高,對您重塑道基的幫助越大。”
諸葛武輕鬆地回答:“等您完全掌控這具肉身,融合了心核之力,再吸收掉那邊積蓄的龐大魂能,突破那層壁壘,指日可待。”
“嗯。”王黎滿意地應了一聲,“待我功成,這片星域,便是我們的獵場,至於這小子他爹……哼!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神魂俱滅。”
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地交談著,規劃著未來,點評著過往的布局。
甚至還說起了我那個素未謀麵的父親。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尖刀,刺穿我最後的希望。
原來,我所守護的一切,我所抗爭的一切。
都隻是他們棋盤上的棋子。
一枚進行培養的棋子。
現在,這枚棋子成熟了,可以變成他通往更高力量的養料。
我徹底明白過來。
為什麼在前麵兩個陣法錨點,王黎不但送我小破空符,還要幫助我摧毀錨點。
他是已經迫不及待樣讓我送上門來讓他奪舍了。
紫霆和火鳳凰被陣法的餘波壓製在地,發出憤怒而不甘的咆哮與悲鳴。
卻根本無法衝破禁錮。
我的意識在絕望和憤怒中煎熬,感受著自我正在被一點點蠶食、取代……
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
或許,就是我的餘生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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