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柒柒的悉心照料下,我的外傷勉強不再惡化。
但道基的裂紋如同附骨之疽,時刻吞噬著生機,讓我虛弱不堪,連起身都困難。
更糟糕的是,靈力徹底沉寂,我如同一個真正的廢人,被困在這具殘破的軀殼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隨著我實力的消失,那九幽魔蝕之氣也完全沉寂下來。
也許這東西不想去魔化一個‘廢物’,因為沒卵用。
宗柒柒每日依舊要完成林家繁重的雜役。
采買、清洗、晾曬藥材,辛苦勞作換取微薄的薪俸和我的湯藥。
她總是天不亮就出門,夜深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
即便如此,她卻從無怨言,反而總是強打精神,為我擦拭身體。
喂我喝下苦澀的低級藥湯。
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臉龐和眼底深藏的憂慮,我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
中洲和南洲相隔億萬裡,沒有權勢和地位,根本無法打聽到關於南洲的消息。
而恢複道基的方法,她更是無處尋找。
不過想來也是,非常為難她。
畢竟這可是連芸沁這種頂級強者,都無法獲取到的資源。
既然不太可能,我也隻能告訴宗柒柒先停止打聽,免得引人注意。
這日午後,宗柒柒剛服侍我喝完藥,正準備去後院清洗堆積如山的藥罐。
房門卻被人“哐當”一聲粗暴地踹開。
一個穿著錦緞華服、麵色浮白眼袋深重,一看便是酒色過度的青年,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丁,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
“喲,柒柒妹妹,忙著呢?”
那人淫邪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宗柒柒單薄的身軀上掃視,語氣輕佻至極。
宗柒柒臉色瞬間煞白,下意識地擋在我床前,聲音顫抖卻帶著堅決:
“林……林豹少爺,這裡是奴婢的住處,請您自重!”
“自重?”
林豹嗤笑一聲,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摸宗柒柒的臉,道:
“一個卑賤的燒火丫鬟,也配跟本少爺談自重?
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
跟了爺,保你吃香喝辣,不用再做這些粗活。
最近爺被禁足了,不能出去消遣,你就老實點,讓爺玩幾天。”
“不要!”
宗柒柒猛地後退,躲開了他的臟手,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厭惡。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林豹臉色一沉,對身後家丁使了個眼色:“給老子按住她,今天爺就要在這把事辦了!”
兩個家丁獰笑著上前,一把抓住了宗柒柒的胳膊,將她死死按住。
“放開我,救命啊!”
宗柒柒拚命掙紮,眼淚奪眶而出,絕望地呼喊著。
我躺在床上,目眥欲裂。
怒火在胸中沸騰,恨不得將這畜生撕成碎片。
可我現在,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隻能發出野獸般壓抑的嗬嗬聲。
眼睜睜看著柒柒被兩個家丁按在桌上。
“叫吧,使勁叫,看誰來救你!”林豹得意地笑著,伸手就去扯宗柒柒的衣帶。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無意中掃過了躺在床上的我,動作一頓,臉上露出嫌惡和好奇的神色:
“咦?這半死不活的廢物是誰?宗柒柒,你果然在屋裡藏了野男人!”
他鬆開宗柒柒,走到床邊,用腳尖踢了踢我,嗤笑道:
“就這麼個連動都動不了的廢人?宗柒柒,你的眼光可真差。”
他眼中閃過一絲殘忍,對家丁下令:“把這廢物給我拖下來,打斷他的手腳,讓他親眼看著,這女人是怎麼被本少爺折磨的。”
“不!不要!”
宗柒柒發出淒厲的尖叫,掙紮得更厲害了:“不要傷害他,求求你,林少爺,放過他!”
看著宗柒柒那無助的樣子,我心如刀絞。
要是在地球,她怎麼會受到這種屈辱。
可如今在這中洲,隻能任人擺布了。
“哦?”
林豹挑眉,露出貓捉老鼠般的戲謔:“心疼了?看來這廢物對你挺重要嘛,行啊,隻要你乖乖從了本少爺,我就饒他一條狗命,如何?”
宗柒柒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她看看床上目眥欲裂卻又無能為力的我。
又看看步步緊逼的林豹,絕望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般滾落。
她死死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最終,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她閉上了眼睛,用儘全身的力氣,從喉嚨裡擠出一個破碎的聲音,道:
“……好……我……答應你……求你……放過他……”
聲音輕若蚊蚋,卻如同驚雷在我耳邊炸響。
“柒柒!不要!”
我嘴中嘶吼,帶著有無儘的屈辱和滔天的殺意!
林豹聞言,得意地哈哈大笑:“這就對了嘛!早這麼懂事多好!”
他揮手讓家丁放開宗柒柒,走到宗柒柒麵前,道:“跪下。”
宗柒柒雙眼含淚,雙腿屈辱的彎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住手!”
一聲清冷的嬌叱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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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皆是一愣。
隻見一名身著淡紫色綾羅長裙、容貌清麗、氣質高雅的女子,在一位老嬤嬤的陪同下,快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