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廢墟的焦臭味熏得人睜不開眼,劉天堯踩著燒成炭的撲克牌,靴底粘著半融化的籌碼。三米外,阿豹正用狼牙棒撬開扭曲的鐵櫃,碎玻璃紮進手掌都沒察覺——櫃子裡那具焦屍手上戴的斷指銅環,正是老k在地下拳場連勝二十場的戰利品。
"堯哥!這懷表..."陳小川跪在碎磚堆裡咳嗽,手裡攥著塊燒變形的懷表,"表蓋夾層有張嬰兒照...背後寫著雙胞胎編號......"
劉天堯奪過懷表,生鏽的表鏈刮破虎口。照片裡兩個嬰兒並排躺著,左臂都紋著青龍會暗碼,其中一個後頸有塊楓葉狀胎記——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樣。表蓋內側刻著行小字:"nty198507雙生,甲號留用,乙號沉江。"
"林雪沒騙你..."蘇婉突然扯開他衣領,指尖劃過那塊胎記,"你聽!"遠處傳來貨輪汽笛聲,節奏正是荊棘會聯絡暗號,"是青龍會的船在冒充我們!"
阿豹突然發出野獸般的低吼。他掰開焦屍的嘴,扯出半截銀鏈子——鏈墜是枚生鏽的鈴鐺,和小妹失蹤那日辮梢係的一模一樣。"老k這雜種..."他徒手捏碎焦屍的下頜骨,"到死都戴著搶來的東西......"
廢墟二樓突然傳來木板斷裂聲。五個戴防毒麵具的槍手踹開殘破的霓虹燈牌,領頭的女人穿著高跟鞋踩在瓦礫上,手裡轉著把雕花左輪——竟是本該在y國的安娜!
"親愛的弟弟。"安娜用槍管挑起劉天堯的下巴,"父親讓我問你,當年沉江的那個嬰兒...在水底泡了多久才斷氣?"她突然扯開衣領,鎖骨處紋著同樣的楓葉胎記,隻是被刀疤斜斜劃過。
陳小川突然嘔出大口黑血,血泊裡浮著塊拇指大的玉牌。他慘笑著擦嘴:"軍火船的坐標...刻在...刻在......"話沒說完,三個槍手甩出鐵鉤,鉤尖精準刺入他肩胛骨。
劉天堯的砍刀劈斷兩根鐵鏈,卻被安娜的子彈擦過耳尖。阿豹掄起燃燒的橫梁砸過去,火星引燃了安娜的貂皮披肩。這女人卻大笑著撕掉燃燒的皮草,露出滿背的青龍紋身:"你以為父親真在乎私生子?他要的是能打開軍火庫的活體鑰匙!"
蘇婉突然從廢墟陰影裡衝出,手術刀抵住安娜咽喉:"診所那些孕婦...是你派人抓的?"她扯開安娜的袖口,露出腕間注射器的針孔,"你在用自己的血養蠱......"
賭場地麵突然塌陷,眾人跌進地下密室。二十具水晶棺整齊排列,每具棺材都躺著個和劉天堯相貌相似的男子,後頸胎記位置紋著不同編號。安娜的槍口頂住最近的水晶棺:"驚喜嗎?這些都是你的克隆體...老k負責篩選最完美的殺手......"
阿豹的狼牙棒砸碎三具棺材,腐臭的屍水流了一地。他突然僵住——某具屍體的右手缺了無名指,斷指處套著枚銅戒指,正是他當年送給小妹的生日禮物!
"小妹...是你殺的?"阿豹掐住安娜的脖子,指甲陷進她紋身的龍鱗裡。女人卻笑著吐出枚刀片,割斷自己一縷頭發:"是你最敬重的堯哥...親手把她推進絞肉機......"
劉天堯在混戰中摸到密室暗門,生鏽的門板上刻著青龍會密道圖。踹開門的瞬間,海風裹著血腥味撲麵而來——碼頭停著艘軍火船,甲板上的集裝箱正往下滲血,三十個孩童的斷手在血泊裡浮沉。
陳小川用最後的力氣撞向控製台,船塢鐵閘緩緩升起。他癱在血泊裡嘶喊:"堯哥...船底...有......"話音未落,安娜的子彈貫穿他的眉心。
"小川——!"劉天堯的咆哮震落牆灰。阿豹卻突然調轉狼牙棒指向他:"你早知道老k活著...對不對?"這巨漢的眼角崩裂淌血,"小妹的斷指...在你抽屜藏了十年......"
軍火船突然鳴笛啟航。安娜站在船頭拋下個鐵盒,盒裡裝著二十份親子鑒定報告。劉天堯翻開最上麵那份,鑒定結論欄赫然寫著:"樣本a劉天堯)與樣本b老k)存在克隆關係。"
蘇婉突然撕心裂肺地慘叫。她跪坐在陳小川的屍身旁,手裡攥著半塊染血的玉牌——船塢的探照燈掃過,玉牌上的刻痕分明是艘潛艇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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