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教堂的彩色玻璃碎了一地,劉天堯的砍刀插在受難像前。初代龍頭腐爛的機械臂卡在懺悔室暗門裡,齒輪轉動的吱呀聲混著蘇婉的痛呼,在空蕩的穹頂下回響。
"鬆開!"阿豹的狼牙棒捅進暗門裂縫,零件碎片濺在聖母像臉上,"再拖下去胎兒要憋死了!"
陳小川跪在牆角組裝引爆器,滿地都是他從告解台拆下的銅管:"三十二秒...退後!"話音剛落,暗門炸成碎片,硝煙中露出螺旋向下的石階,牆麵上滿是孩童指甲抓撓的血痕。
蘇婉突然抓住劉天堯的手按在肚皮上,扭曲的胎動頂出一串凸起:"是摩斯密碼...三個月...三個月後爆炸......"
手裡提著的煤油燈晃過石壁,三百個正字計數刺得人眼疼。劉天堯的鞋底黏上發黑的血漬,越是往下濕氣越重,空氣裡飄著福爾馬林的刺鼻味。
地下水道的鐵柵欄後傳來叮當聲。阿豹掄起狼牙棒砸斷鎖鏈,撲麵而來的冷氣凝成白霧——密室中央立著口琉璃棺,芸娘的遺體保存完好,懷中摟著個男嬰標本,後頸同樣有楓葉胎記。
"雙胞胎..."陳小川的鏡片泛起水霧,"當年生的是雙胞胎,老k抱走了你......"
棺蓋突然炸裂,芸娘的屍身直立起來。劉天堯的刀鋒劈開壽衣,露出胸口的青龍會刺青,針腳裡縫著張船票殘頁——日期正是他七歲被收養那天的航班。
阿豹突然暴喝一聲,狼牙棒砸向暗處。黑影裡竄出個戴夜叉麵具的殺手,鏈子槍擦著劉天堯耳際飛過,釘穿了琉璃棺中的男嬰頭顱。腐液四濺中,蘇婉的尖叫撕裂凝固的空氣:"胎心停了!"
劉天堯反手擲出砍刀,刀柄上的銅鈴震碎殺手的耳膜。他扯開男嬰繈褓,浸血的棉絮裡裹著半本賬簿——荊棘會的每一筆買賣,收入都彙入青龍會的海外賬戶。
秘道深處傳來齒輪咬合聲,整麵牆的燭台同時點亮。三百盞油燈拚成青龍圖騰,龍睛處嵌著兩枚翡翠扳指——與初代龍頭手上那枚正好成套。
"老東西耍我們!"阿豹的狼牙棒捅穿龍鱗浮雕,飛出的銅錢雨裡混著帶血的信箋。陳小川接住飄落的紙片,瞳孔驟縮:"是‘清洗計劃’...每月初一要處決......"
蘇婉的腹部突然凸起碗口大的鼓包,皮膚表麵浮現荊棘會暗碼。胎動頻率快得人眼暈,陳小川摸出懷表計時:"他在模仿電報頻率...是求救信號!"
手電筒光束掃過角落的鐵櫃,櫃門用鐵鏈纏成蛛網狀。劉天堯的刀尖挑斷鎖鏈,泛潮的檔案傾瀉而出——整整十年的失蹤孩童都戴著荊棘會銅鐲,每份檔案都印著青龍會的盤龍水印。
暗河突然暴漲,漂來二十具浮屍。阿豹鉤起最近的屍體,腐爛的右手缺了小指,斷口處套著枚銀戒——竟與他小妹失蹤時戴著的那枚一模一樣!
"煙花..."浮屍的腹腔傳來電子合成音,"老k問你...今年的煙花秀夠不夠精彩?"暗河水突然沸騰,三百個銅鈴從水底升起,鈴聲壓過了蘇婉漸弱的呻吟。
最後一盞油燈爆裂時,劉天堯看見了鏡中倒影——自己舉刀的身影與初代龍頭的剪影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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