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暴雨如矢_禁區罪證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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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暴雨如矢(1 / 2)

木板門敞開著。

灰暗的天光裹著濃鬱到化不開的腐爛魚腥,像冰冷沉重的潮水,狠狠灌進這間充斥著藥漿臭味、膿血腥氣和死亡氣息的狹小木屋。

劉天堯趴在冰冷濕滑的泥地上,斷臂處的劇痛如同有無數燒紅的鋼針在裡麵攪動穿刺,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牽扯著撕裂的傷口,帶來一陣陣窒息的眩暈。冷汗浸透了他殘破不堪的衣衫,混雜著地上的泥水、藥漿和卡洛斯留下的汙穢,黏膩冰涼地貼在身上。

他的左眼腫脹得幾乎無法視物,隻能勉強睜開一條縫隙。但那條縫,卻死死釘在被老巴裡腳邊不遠處、那個被強行揭開了表層藥漿汙痕的油布包裹上。

包裹躺在那兒,像一塊剛從墓穴裡刨出來的裹屍布,泥漿浸染,暗褐色的藥漿汙跡中心呈現一種被強行剝離後的、腐蝕性的潰爛狀態,邊緣卷起焦黑的油布碎片,露出下方同樣肮臟的深層材料。

還有,他緊緊攥在左手掌心裡,那片幾乎要被他指骨捏碎的油布碎片!上麵沾著安娜乾涸發黑的血書筆跡和詭異的藍綠色熒光粉末!那幾個模糊又刺眼的字——“安娜!!!”

這個名字,像一把燒紅的匕首,猛地捅進他混沌冰冷的心臟,用力地攪動!

“呃啊——”一聲壓抑到極致的、近乎野獸瀕死的嘶鳴從喉嚨深處擠出,帶著血沫的腥氣。劇痛從斷臂猛地炸開,瞬間衝上天靈蓋!眼前驟然一片漆黑,金星亂竄!

“天堯!”

阿豹炸雷般的吼聲在耳邊響起,瞬間將劉天堯從窒息般的痛楚深淵裡硬拽了回來。

阿豹拖著受傷的左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鑽心的痛讓他那張硬朗的臉扭曲變形,豆大的汗珠混合著臉上的泥垢、腐魚粘液滾落。他丟掉那塊徒增負擔的斷裂船板碎片,巨大的身軀踉蹌著衝到劉天堯身邊,砰一聲重重跪倒,膝蓋砸進腥臭的泥地裡。

“操!撐住!撐住聽見沒?!”阿豹那雙布滿血絲的銅鈴大眼死死盯著劉天堯慘白如紙的臉和灰敗的眼神,聲音粗糲得像砂紙摩擦。他伸出那雙沾滿汙泥和不知名汙血、骨節粗大的手,帶著不容置疑的蠻力,猛抓住劉天堯的雙肩,硬生生將他整個人從冰冷的泥漿裡往上提!

“唔!”劉天堯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被這股巨力扯散了架。但劇烈的顛簸反而刺激了他的神經,讓窒息感消退了幾分。

“看個屁!那老棺材瓤子!”阿豹沒管劉天堯的痛苦,凶戾的目光刀一樣射向角落裡的老巴裡,那眼神像要吃人。“這鬼地方一刻都不能待了!老子帶你殺出去!管他娘的什麼籠子金子,來一個老子撕碎一個!”

老巴裡對阿豹的怒吼置若罔聞。他佝僂著身體,如同與這間腐臭的木屋融為了一體。那雙渾濁昏黃的眼珠緩緩掃過門口敞開的門縫,又落在被拖拽卡洛斯屍體留下的、蜿蜒觸目的汙穢拖痕上。他乾裂灰黑的嘴唇無聲地翕動了一下,像是在咀嚼著某種冰冷的嘲弄,又像是在進行一場無人知曉的古老儀式。最終,他枯樹皮般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如同風化的岩石,默默地、悄無聲息地往屋子最深處、更濃重的陰影裡退了一步,仿佛要徹底消失在黑暗中。

“彆管他!”阿豹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拖著劉天堯就往門口那充滿腥臭潮濕的亮光處挪動,每動一下,他受傷的小腿都像被鋸齒來回切割,“那老東西邪門得很!跟個死人一樣!等老子緩過勁,回頭再來炮製他!走!”

屋外,天光更加晦暗了。灰蒙蒙的天空如同浸透了臟水的厚布,沉甸甸地壓在頭頂。空氣中濃重的腐爛魚腥味兒裡,開始混入一絲微涼的、預示著更大風雨的水汽。

阿豹魁梧的身軀像一座移動的山,支撐著劉天堯大半身體的重量。劉天堯依靠本能,用那隻還能動彈的、同樣沾滿汙垢的左臂死死勾住阿豹粗壯的脖頸,雙腳在濕滑泥濘的地麵上艱難地拖著前行。每一次落腳,腳踝都仿佛陷入冰冷的泥沼,每一步都撕扯著斷臂的傷口,讓他眼前發黑。

兩人就這樣互相支撐著,或者說,是阿豹憑著蠻力和一股凶性,拖著半殘的劉天堯,踉蹌地跨過了那道如同地獄入口門檻般的門縫。

腥潮的海風夾雜著令人作嘔的死魚惡臭,瞬間徹底包裹了他們,讓虛弱的劉天堯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木屋外,視線驟然開闊。破敗蕭索的漁村景象撲麵而來。

腳下是一條泥濘不堪的、混合著灰黑色濕泥、魚鱗碎骨和腥綠苔蘚的小路,小路儘頭通往歪斜的“金籠子”石屋方向。兩側是搖搖欲墜的低矮破敗木棚或鏽蝕扭曲的鐵皮屋。目光所及之處,幾乎所有地方都堆疊、丟棄、散落著腐爛程度不一的魚屍——膨脹泛白的魚肚上爬滿了嗡嗡成團的綠豆蠅,暗紅的魚眼珠子被蛆蟲拱得翻出,斷裂的魚骨、破損的魚鰭被隨意拋棄,粘稠的膿液和暗紅的血水在窪地裡積成一灘灘令人膽寒的汙跡。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死水,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吞咽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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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一聲悶雷在低壓的雲層中滾動,聲音沉重得像是遠古巨獸壓抑的咆哮。

緊接著!

劈啪!劈啪劈啪!

豆大的雨點毫無預兆地狠狠砸了下來!打在腐朽的木屋頂上,砸在鏽蝕的鐵皮上,打在滿地狼藉的死魚屍體上,打在劉天堯和阿豹的頭上、臉上!

冰冷的觸感讓劉天堯下意識地縮了一下,但也帶來一瞬間近乎殘酷的清醒。

雨,來得迅猛無比!頃刻間就由點成線,再由線成幕!瓢潑的雨水從天際直掛而下,衝刷著漁村的汙穢。雨水砸在屋頂和地麵發出震耳欲聾的嘩響,砸在腐魚屍體上濺起渾濁腥臭的水花。

視野瞬間被暴雨切割得支離破碎。

冰冷的雨水瘋狂地澆灌在劉天堯身上,衝刷著他臉上、身上的汙泥、膿血和藥漿殘跡,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反而短暫地麻痹了斷臂劇烈的痛楚。他打了個寒噤,哆嗦著抬起沉重的手臂,用掌心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左眼的腫脹感似乎也在冰冷的刺激下緩解了一絲。

“媽的!這鬼天氣!”阿豹破口大罵,密集的雨水狠狠砸在他頭上肩上,衝淡了他身上的臟汙,但瞬間又浸透了他本就破破爛爛的衣衫。他那隻受傷的小腿浸泡在冰冷的雨水中,鑽心的痛楚加劇了幾分。

暴雨如同一個巨大的幕布,也暫時遮掩了遠方那巨大石屋“金籠子”模糊而壓抑的輪廓。

就在這時!

劉天堯的目光,穿透層層雨幕,猛地落在了泥濘小路的邊緣!

就在那“金籠子”石屋方向通往這邊的小路口上,被暴雨衝刷著的地麵上!

泥水彙聚著衝下來,將卡洛斯屍體被拖拽留下的暗紅汙穢拖痕迅速衝刷稀釋,但在路口的幾塊相對平整、還鋪著些碎石的泥地上,暴雨未能立即抹去所有痕跡!

幾個極其清晰的腳印!

是那隻突兀出現在老巴裡木屋門縫外的靴子留下的!厚底,勞保膠靴,沾滿泥塊水苔的痕跡在濕透的泥地上被拓印出來,清晰得如同蓋章!

但是!

不止一雙!

那些腳印旁邊,還有另一些不同的印痕!稍淺一些,像是某種軟膠鞋底留下的、邊緣模糊的印子,大小更小!不止一個!至少有兩三個!

像是有人在那裡短暫停留過!

緊接著,這些腳印和印痕都順著卡洛斯屍體被拖行的方向,蜿蜒指向雨幕深處——那巨大石屋的方向!

那群“信”的同夥!

他們就在附近!甚至可能剛剛就在路口監視!

這個念頭如同冰冷的閃電劈進劉天堯的腦海,瞬間驅散了麻木和寒意!

“豹……豹子!”他聲音嘶啞乾澀,帶著抑製不住的急迫和驚悸,勾著阿豹的手臂猛地發力抓緊!殘存的力量幾乎要嵌入阿豹皮肉裡!“有……有人!路口!腳印!”

阿豹正因雨勢和腿痛焦躁萬分,聽到劉天堯這變了調的嘶喊,渾身肌肉驟然繃緊!他猛地回頭,順著劉天堯死死盯著的方向看去!

隔著嘩嘩垂下的雨簾,路口泥地上那幾雙不同尺寸、清晰指向石屋的腳印,赫然在目!

如同點燃了引信的炸藥桶!一股被窺視、被尾隨的暴虐怒火混雜著在漁村受儘的憋屈和傷痛,轟然在阿豹胸腔炸開!

“操你祖宗!藏頭露尾的陰溝老鼠!”阿豹的雙眼瞬間被狂暴的血絲布滿!他徹底放棄了謹慎,猛地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野獸般的咆哮,如同被激怒的雄獅!

他不再猶豫,也不再管劉天堯的傷勢會否因劇烈動作而加重!抓住劉天堯勾住他脖子的手臂,另一隻粗壯的臂膀猛地撈住劉天堯的腰!

吼!

阿豹全身虯結的肌肉如同鋼筋絞扭般賁張,喉間發出沉悶的吼聲!靠著純粹到恐怖的身體蠻力,他竟然將劉天堯這個成年男子硬生生地、像扛一袋沉重的沙包一樣架在了自己壯碩寬闊、如同石墩般的肩膀上!

“啊啊!!”劉天堯隻覺得身體猛地騰空,斷臂處傳來無法形容的撕裂劇痛!整個世界在眼前劇烈旋轉,冰冷的暴雨更加瘋狂地抽打在臉上!慘痛的悶哼被喉嚨裡的血腥氣堵了回去!

“媽的!想玩陰的?!給老子滾出來!!”阿豹根本不管肩頭劉天堯痛苦的抽搐和壓抑的呻吟,受傷的左腿爆發出駭人的力量,不管不顧地踩進泥水裡,大踏步就朝著路口腳印的方向、朝著那雨幕中輪廓模糊的巨大石屋狂衝而去!

泥水在他的腳下炸開渾濁的水花!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在夯擊大地!

雨水打濕了他狂怒的短發,彙成水流從他剛毅憤怒的臉上衝刷而下。

就在這時!

嗤!嗤嗤!

尖銳的破空聲撕裂了震耳的雨幕,從側麵一處破敗漁棚的陰影死角裡激射而出!

不是子彈!是三根手指粗細、頂端削尖、泛著慘綠油光,顯然塗抹了劇毒的木箭!

目標直指阿豹毫無防備的側肋要害!快!準!狠!帶著陰毒的致命氣息!

“操!!”阿豹戰鬥的本能遠超常人!在箭矢破空聲響起的瞬間,他扛著劉天堯的巨大身軀如同失控的卡車般猛地向左前方一個極其彆扭但迅猛的撲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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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三根毒箭險之又險地擦著他的背脊呼嘯而過!其中一根甚至“奪”地一聲深深釘入了他剛剛所在位置後方一根腐朽的木樁子上,箭尾兀自嗡嗡劇烈震顫!

阿豹撲跌的動作完全沒考慮平衡!肩上扛著個人,又是在濕滑泥濘的地麵,他沉重的身軀轟然砸向滿是碎石爛魚的地麵!

“噗!”

在落地的瞬間,阿豹硬是用自己寬厚的背脊作為肉墊,狠狠承受了大部分衝擊力,將劉天堯護在了自己身前!

哢嚓!清晰可聞的骨骼悶響傳來!是阿豹自己的!

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臉色一白,喉頭微甜!但他吭都沒吭一聲!眼中凶光暴漲!在他倒下的瞬間,另一隻孔武有力的大手已然狠狠抓向泥地裡一塊邊緣鋒銳的大塊貝殼!

棚屋陰影裡,一個穿著與之前拖屍“信”類似的油膩厚重衣褲、同樣戴著寬大棕櫚葉鬥笠的身影閃了出來!這人手持一把自製的小型吹箭筒,動作矯健如狸貓,一擊不中,立刻就要再次裝箭!

但阿豹比他更快!

“狗雜種!去死!”伴隨著震破雨聲的怒吼,阿豹抓在手裡的那片邊緣如同刀刃般鋒利的貝殼,被灌注了他全部怒火的蠻力,如同甩出的飛鏢,撕裂雨幕激射而出!

速度太快!距離太近!

那鬥笠人剛抬起吹箭筒,鋒銳的貝殼邊緣已經狠狠紮進了他露出衣袖的手腕!

“唔!”鬥笠下傳出一聲沉悶壓抑的痛苦哼聲!手中的吹箭筒掉落,手腕鮮血瞬間飆出!

阿豹如同受傷的凶獸,推開身上的爛魚內臟碎塊,不顧腿部和後背的劇痛,巨大的身軀帶著恐怖的壓迫感從泥水裡彈起!目標直指受傷的偷襲者!

就在阿豹即將撲到那受傷鬥笠人麵前之時!

嘩啦!

路邊另一間更加低矮、幾乎被腐魚堆淹沒的鐵皮棚後麵,猛地又竄出兩個身影!

同樣的裝束,棕櫚鬥笠!動作同樣迅捷無聲!

左邊一人手持一把鏽跡斑斑但閃著寒光的剔骨魚鉤刀!那魚鉤刀造型奇特,柄短刃長,彎鉤如毒牙,朝著阿豹受傷的左腿膝彎猛地剜去!角度刁鑽!

右邊一人則空著手,但那雙骨節粗大畸形的雙手,如同淬了毒的鷹爪,手指成勾狀,帶著腥風,直摳阿豹的雙眼!目標明確狠辣!

腹背受敵!

阿豹瞳孔收縮!巨大的身軀此刻成了負擔,但他骨子裡的凶悍被徹底激發!他不退反進!架著劉天堯的左肩猛地發力,身體強行一扭!用右側寬厚的背肌硬抗右邊那雙摳眼爪!

“刺啦!”

右邊那人的手爪狠狠抓在阿豹沾滿汙穢破爛衣衫的右肩上!布料撕裂,瞬間帶出五道深可見骨的血槽!鮮血和雨水混在一起!

同時,阿豹完好的右腿如同攻城錘般橫掃而出,狠狠踢向左邊那握著剔骨彎鉤刀的敵人下盤!

砰!哢嚓!

那人顯然沒料到阿豹在扛著一個人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凶悍反擊,被這一腳掃中脛骨,伴隨著清晰的骨裂聲和一聲慘叫,整個人如同滾地葫蘆般摔倒在泥水裡!

但就在阿豹反擊的瞬間,最開始那個手腕被貝殼割傷的家夥,竟在劇痛中如同惡鬼附體,猛地從濕滑的地上撲起!不再試圖裝箭,而是張開雙臂,如同跗骨之蛆,死死抱住了阿豹那條受傷的、先前就被卡洛斯踢裂了脛骨的左腿!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狠狠向下拖拽!

“呃啊!”阿豹發出一聲壓抑著巨大痛苦的悶哼!這條腿本就到了極限,此刻被一個人如此下死力地拖拽擠壓,鑽心刺骨的劇痛讓他眼前陣陣發黑,巨大的身軀因為這突然的拖拽控製,終於徹底失去了平衡!他猛地一個趔趄,肩上的劉天堯再也穩不住,如同沉重的麻袋般被甩飛出去!

噗通!

劉天堯狠狠摔在幾米外一處混著腥臭魚腸的爛泥窪裡!冰冷的泥漿瞬間將他淹沒!斷臂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全身,讓他差點當場昏厥!

“天堯!”阿豹目眥欲裂!看著劉天堯摔在泥濘腥臭中,一股如同火山噴發的暴怒瞬間衝垮了疼痛帶來的眩暈!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吼,如同受傷的遠古巨獸掙脫最後的束縛!

“找死!!”

恐怖的蠻力在劇痛和暴怒的雙重刺激下徹底爆發!他那條被抱住、已經感覺骨頭要斷開的左腿,猛地繃緊,然後如同掙脫了巨蟒纏繞的鱷魚尾部,用儘全身力量狠狠往上一甩!

哢吧!

令人牙酸的脆響!清晰可聞!

抱著他腿的那人發出一聲極其短促、仿佛被掐斷了脖子的淒厲嗚咽!整個人如同破布娃娃般被阿豹這暴怒的巨力猛地甩上了半空!身體在空中不自然地扭曲彎折!然後“啪嘰”一聲重重砸在遠處一個堆滿了死魚內臟的爛木盆裡,濺起大片令人作嘔的汙穢!

剩下那個被踢斷腿的剛掙紮著爬起,還有那個抓傷阿豹肩膀的,看到同伴瞬間斃命的慘狀,動作都明顯一滯!那兩頂濕透的寬大棕櫚鬥笠下,隱約透出的目光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和一絲源於本能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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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豹喘著粗氣,如同風箱在鼓動,雨水和血水在他臉上混合流下,滴落進腳下猩紅的泥水裡。那條左腿被巨大的力量甩過後,傳來一種詭異的麻木感和更尖銳的刺痛,他幾乎能感覺到碎裂的骨頭茬子在肌肉裡摩擦。但此刻,他就像一頭徹底見了血的地獄凶獸,右肩被撕開的幾道血口子反在劇痛中帶來一種嗜血的亢奮!那雙銅鈴大眼裡燃燒的隻有毀滅一切的暴戾!

他看也沒看那兩個被震懾住的敵人,巨大的身軀一瘸一拐,無視可能存在的陷阱和傷痛,如同推土機般徑直衝向劉天堯摔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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