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鍵詞如同驚雷,瞬間在劉天堯死寂的心湖中炸開一道裂痕!他那雙冰封的眼眸猛地收縮!瞳孔深處,那被強行壓製的毀滅風暴似乎被這朵花瞬間點燃!
千夏!r國極道!又是她?!她的人…出現在了杜威的死亡現場?!安娜的行動…怎麼會和千夏扯上關係?!
安娜…她到底是誰?她和千夏…是什麼關係?!
一連串的疑問如同毒蛇般噬咬著他的神經!契約的完成並未帶來絲毫快意,反而將更深的陰謀和更龐大的陰影推到了他的麵前!
就在這時!
“砰!砰!砰!”
修車廠那扇飽經摧殘的鐵皮大門,再次被人從外麵不輕不重地敲響!聲音沉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節奏感。
所有人的神經瞬間繃緊!鐵手、釘子、刀疤立刻抄起家夥,眼神凶狠地盯向大門!老狗和學徒嚇得縮成一團!
劉天堯緩緩站起身。他走到蘇婉的遺體旁,最後看了一眼那被白布覆蓋的輪廓,然後,轉過身,麵向大門。臉上所有的疲憊和動搖瞬間消失,隻剩下那副淬火寒冰般的麵具。
鐵手看向劉天堯,得到他一個極其輕微的點頭示意後,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後,猛地拉開了門栓!
門外,站著的不是安娜,也不是她的保鏢。
而是一個穿著剪裁合體的深灰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他麵容冷峻,眼神銳利如鷹,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看起來沉甸甸的金屬手提箱。他身後,站著兩個同樣西裝革履、麵無表情、氣息內斂的壯漢,眼神如同掃描儀般掃過廠內環境。
中年男人無視了鐵手等人警惕凶狠的目光,視線直接越過他們,精準地落在劉天堯身上。他微微欠身,動作標準得如同丈量過,聲音平穩而冰冷,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劉天堯先生?奉安娜小姐之命,前來交割契約成果。”
他將手中的黑色金屬手提箱平舉在身前,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哢噠”一聲,打開了箱蓋!
手提箱內部,鋪著黑色的天鵝絨。天鵝絨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七顆經過特殊防腐處理、麵色灰敗、雙目緊閉的人頭!
正是青龍會南城七個堂口的話事人!肥膘、海蛇、老槍、錢老八、柳三娘、老拐…以及,最上麵那顆,怒目圓睜、似乎死不瞑目的——杜威!
濃烈的福爾馬林防腐劑氣味混合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死亡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饒是鐵手、釘子、刀疤這些刀口舔血的漢子,看到這七顆整整齊齊、如同貨物般碼放在箱子裡的頭顱時,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老狗更是直接乾嘔起來!
劉天堯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掃過那七顆頭顱。最後,定格在杜威那顆被割下的頭顱上。他的視線,死死地釘在杜威那微張的、似乎還殘留著驚恐的嘴裡——那裡,塞著一張對折的、邊緣印著精致燙金紋路的白色卡片。卡片的一角露在外麵,上麵清晰地印著一朵盛開的、線條優美的——白色木槿花!
劉天堯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脊椎瞬間爬滿全身!
安娜…千夏…
這兩個名字如同兩條交纏的毒蛇,在他腦海中瘋狂撕咬!
西裝男人仿佛沒有看到眾人驚駭的表情,他“啪”地一聲合上了手提箱,動作利落。然後,他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個薄薄的、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文件夾,遞向劉天堯。
“契約完成。這是安娜小姐給您的第一道指令。”男人的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以及…您作為‘執行者’的新身份證明和啟動資金。地點和時間都在裡麵。”
他頓了頓,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銳利地刺向劉天堯:
“安娜小姐讓我轉告您:狗…要記得自己的主人。該乾活了。”
說完,他不再多言,將文件夾放在旁邊一個相對乾淨的廢舊輪胎上,然後微微頷首,帶著兩個保鏢轉身離開。黑色轎車無聲地滑入昏暗的街道,消失不見。
修車廠內,死一般的寂靜。隻有手提箱裡散發出的防腐劑氣味,和文件夾靜靜躺在輪胎上的畫麵,提醒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鐵手看著那箱子,又看看劉天堯,聲音艱澀:“堯哥…這…這他媽…”
劉天堯沒有理會他。他一步一步,走到那個輪胎旁,彎腰,撿起了那個黑色的文件夾。
他沒有立刻打開。他的手指,冰冷而穩定地撫過文件夾光滑的表麵。然後,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穿透破敗的廠房屋頂,望向窗外那片被霓虹初燈染上病態紅暈的夜空。
那雙冰封的眼眸深處,被木槿花點燃的毀滅風暴並未平息,反而在契約完成的冰冷現實催化下,燃燒得更加熾烈!但這一次,風暴的中心,多了一絲更加深邃、更加危險的…算計與決絕。
安娜的狗?
千夏的木槿花?
嗬…
他緩緩低下頭,看著手中那黑色的文件夾。那不再是文件夾,而是一把打開更血腥、更黑暗未來的鑰匙。
也是…一把複仇的刀。
他猛地用力,捏緊了文件夾的邊緣,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收拾東西。”劉天堯的聲音響起,嘶啞,冰冷,卻帶著一種斬斷一切猶豫的決絕,“帶上婉婉…我們…離開這裡。”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個裝著七顆頭顱的手提箱,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南城青龍會的血,隻是開始。
而他的命,從此刻起,將徹底墜入由安娜和千夏交織的、更加凶險莫測的…霓虹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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