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人徹底嚇傻了,褲襠瞬間濕透,腥臊味彌漫開來。
阿豹如同沒有聞到,撿起第二把槍,走向那個瘦高個。
瘦高個眼神絕望,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顫抖著,幾乎是本能地接過槍,閉上眼睛,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
“哢噠。”
空響。
他猛地睜開眼睛,劫後餘生的狂喜還未浮現——
阿豹已經拿過第三把槍,塞進最後那個已經嚇癱的男人手裡,抓著他的手,強行將槍口頂在他的額頭。
“不……不……”最後那人眼神渙散,如同夢囈。
“砰!!”
又是一聲槍響!
最後的幸存者癱倒在血泊中,看著身旁兩具迅速冰冷的屍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被抽空。
劉天堯緩緩睜開眼,目光落在那個唯一的幸存者身上。
“你看,我就說我相信忠誠的人。”他的聲音依舊平穩,甚至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清理乾淨。從今天起,你看管‘血琥珀’的賬。錯一個數,你自己跳進絞肉機。”
那人如同聽到聖旨,連滾帶爬地磕頭:“謝堯哥!謝堯哥不殺之恩!我一定儘心儘力!一定!”
阿豹一揮手,立刻有人進來,沉默而高效地將屍體拖走,清理地毯。
劉天堯站起身,西裝外套自然地垂下,遮住了他微微顫抖的右手。他走向門口,步伐穩定,氣場強大,仿佛剛才那場殘酷的清洗隻是日常瑣事。
阿豹和兩名“守夜人”緊隨其後。
走出包廂,重新投入賭場喧囂的聲浪和渾濁的空氣中,賭徒們依舊沉迷在他們的瘋狂世界裡,對剛剛發生在咫尺之遙的死亡毫無察覺。
劉天堯穿行在賭桌之間,所過之處,無論是他的手下還是賭場的工作人員,都下意識地低頭避讓,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和恐懼。
他麵無表情,目光掃過那些堆積如山的籌碼,那些輸得精光眼露絕望的賭客,那些穿著暴露、強顏歡笑的女郎……這一切,就是他如今手握的“帝國”的一角。冰冷,血腥,充滿了欲望和腐爛的氣息。
走到賭場後門的安全通道,喧囂被隔絕在身後。通道陰暗潮濕,隻有一盞昏黃的燈泡提供照明。
“堯哥,接下來去哪?‘金絲雀’碼頭那邊的新貨倉……”阿豹低聲請示。
劉天堯抬起左手,揉了揉眉心,臉上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他剛想開口,右臂卻猛地一顫,一種強烈的無力感襲來,讓他幾乎站立不穩,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想扶住牆壁。
“啪!”
右手手掌拍在冰冷粗糙的牆麵上,卻根本無法握緊,五指劇烈地顫抖著,無法提供絲毫支撐!
阿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堯哥!”
劉天堯猛地甩開他的手,站直身體,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深吸一口氣,將那隻不聽話的右手狠狠插進西裝褲袋裡,藏匿起所有的脆弱。
“沒事。”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碼頭那邊你親自去盯。告訴那幫越南佬,規矩是我定的,要麼守,要麼滾出k市。”
“是!”阿豹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但不敢多問。
劉天堯轉過身,獨自走向通道更深的黑暗。他的背影依舊挺拔,步伐依舊沉穩,但插在褲袋裡的右手,卻在無人看見的地方,緊握成拳,抵抗著一波強過一波的、令人絕望的麻木和震顫。
權力的王座已然觸手可及,以鮮血和白骨鑄就。
但他身體裡的荊棘,卻開始由內而外,悄然生長,帶來冰冷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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